于是乎,比无巧不成更巧的千钧一发神来救场,千钧一发之际,一抹华丽紫袍凭空而落,正挡在花如月面前,对垒的双拳发出‘砰’的声响,萧子祁猛朝后倒退数步,亏得有花如月在他身后,才不致他狼狈摔到地上。
“梁皇叔好大的火气。”萧子祁硬是噎回喉咙上涌的腥咸血味儿,孑然屹立,仿佛坚实的堡垒,将花如月护在身后。
刚刚的那一拳,他拼了所有内力尚且被震的肝胆受损,倘若这拳落在花如月身上,萧子祁不敢往下想,只道此刻,他很愤怒!
“小子祁,你给我让开!”萧子祁的出现显然在萧寒烨意料之外,但所有的意外都阻止不了他为爱妻报仇的决心。
“如月是本王侧妃,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本王都一力承担。”萧子祁当然不能让,身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咳……连自己女人的妹妹都保护不了的话,他还有什么颜面屹立于天地之间。
“你……你说这个狼心狗肺,蛇蝎心肠的不孝女是你的侧妃?小子祁,你瞎了你!”萧寒烨可不记得花景奕跟他提过这个。
萧子祁身后,花如月面呈褚色,我有那么差么!你才蛇蝎,你们全家都蛇蝎!
好吧,在绝对实力面前,花如月表示忍一忍,风平浪静。
“梁皇叔有没有可能是误会了?还是听信了什么谗言?”萧子祁黑眸扫过角落里躺在担架上竖着耳朵的花景奕,有所指的开了口。
“梁王千岁莫要听他们狡辩,刚刚院子里所有人都瞧见了,是她花如月把梁王妃推到地上,才致王妃额角受了这么重的伤!”从地上爬起来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的花柔依踉跄着走到媚娘身边,特别刻意的指了指媚娘的额角。
“不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王不管她花如月是谁,胆敢伤本王爱妻,就该付出代价!小子祁,靠边儿站!”萧寒烨愤恨挥袖,萧子祁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站在萧子祁身后,花如月忽然有些后悔,早知萧寒烨是块难啃的骨头,她就不该过早暴露自己的存在感,这会儿骑虎难下,她亦无计可施。
然则在看到秋荷一尸两命的时候,她也真是忍无可忍!就好比当日重生,她想都没想的冲回花府,气之所怒,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控制住的。
“好啊!你不让没关系,本王打到你让!”就在萧寒烨再欲出手之际,身后传来媚娘的惊叫。
“彦卿?你怎么会在这里呀?你离开后我找了你半年多,寒烨说你死了,我哭了好久呢!我还给你立了碑,在小溪上游,风景很好的!”院中那抹湛蓝色身影将将站定,媚娘便喜出望外的跑过去,一双莹白玉手紧攥住裴彦卿的衣袖。
多么诡异的场景?连花如月都给看愣了,这剧情?翻天逆转啊!
果然,在裴彦卿出现的那一刻,花如月顿时觉得自己在萧寒烨眼里的存在感骤降到无限以下,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此刻被萧寒烨盯的浑身肉疼的裴彦卿十分小心的从媚娘的手里扯回自己的衣袖,“我是神医,死而复生又有多难。”
“彦卿你好厉害!我好崇拜你啊!”看着一脸灿笑的媚娘正痴痴的望着自己,裴彦卿都快哭了,你确定你是真的崇拜我,而不是想让我死?
“原来是彦卿啊!你怎么还没死啊?”萧寒烨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一手拉回媚娘的同时,另一只手很有力度的在裴彦卿肩上拍了两下。
便是连花如月都看得出来,这两下裴彦卿受的很辛苦,都冒汗了。
“其实我正准备去死……”裴彦卿转身要走,袖子下一秒再度被媚娘攥到了手里。
“你别走呀,我额角受伤了,你帮我瞧瞧好不好?如果你不是很急的话……”媚娘清澈如水的眸子眨出依依不舍的深情,裴彦卿无语低头,大姐,求放过!
“彦卿是本王的兄弟,只要本王开口,他自不会推拒,只是如月误伤王妃这件事……”兄弟就是用来插刀了,插浅了都不是兄弟,当裴彦卿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刀已入腹。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的。寒烨,让他们走吧,我没事儿!而且刚刚你也吓唬她了,她肯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媚娘朝花如月眨眨眼睛。
“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真的。”花如月适时走到萧寒烨面前,埋头忏悔。我特么就错在打不过你!
“你们可以走,带上他……”萧寒烨冷声开口之际,媚娘却死死拽住裴彦卿的袖子。
“彦卿不能走,我头上还有伤呢!”哪管萧寒烨面如黑炭,媚娘当下拽着裴彦卿朝拱门方向去了。裴彦卿打从心眼儿里不愿屈从,一双眼凄然看向花如月,求救的信号不要太明显。
花如月还之悲壮的一点头,口型传递出来四个字,自求多福。相比花如月,萧寒烨更担心自己的宝贝妻子被小白脸儿骗了,于是头也不回的跟过去看着。
一直以为会有好戏看的花柔依傻了眼,事态的发展跟她的预计相差太多,以致于这样的逆转令她惊在一处,久不能回神。
“花柔依,记住我的警告!”绕过花柔依,花如月止步于花景奕面前,想开口却最终放弃,于这位父亲,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皇宫长信殿
花如月大闹花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孙清瑜的耳朵里,然最后的结果却让孙清瑜有些失望。
“没想到花如月在伤了梁王妃之后还能活着离开花府,命真大呵。”端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