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字的意义就在于,我可以随便找他提升品格,但却不许别人动他一根汗毛。
“梁王千岁这是干什么?打狗也要看主人吧,在别苑撒野你想过后果么!”花如月确定自己是在给孟朗出头,虽然在表意上有纰漏,但维护之心绝对有。
“花如月,你骂谁是狗……老子顶天立地男子汉,岂容你来侮辱!”满身挂彩的孟朗完全无视花如月的好意,几句话下来,直呛的花如月满脸通红。
就你这智商还用得着谁来侮辱啊!
看着孟朗肿成猪头的脑袋,花如月极度无语的摆摆手,快把这厮拉下去吧,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了!
“小子祁你听着,本王与王妃打算明日搬进你这别苑小住,你除了准备出一间上等厢房之外,不相干的人也要在今晚之前,搬走。”萧寒烨无视站在他面前的花如月,眼睛挑到天上后又折到花如月身后的萧子祁身上,语气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
“厢房没问题,只是梁皇叔所说不相干的人,指的是……谁?”萧子祁开口质疑时,萧寒烨一对虎目毫无悬念的对上裴彦卿那双极其无辜的清眸。
“萧寒烨,如月冒昧问一句,你现在是顶着什么身份给我家王爷下命令的?梁王千岁?应该不是!江山美人你已经做过选择了,从你带着媚娘离开大齐皇城那一刻开始,你跟这个皇室就再没有半点瓜葛,没有承担责任就别舔着脸享受权力。”
花如月深谙得罪不起的人最好不要得罪的道理,但你要真骑到老娘脖梗上耀武扬威,我也要奋起力争一下,总不好等到退一步万丈深渊的时候才来后悔吧!
“你……你在跟谁说话?”萧寒烨双眉皆扬,震惊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如果你能听懂人话,就不该有这样的质疑。接下来,既然你不是梁王千岁,那么作为我家王爷的皇叔,你来住,我不会赶你走,但如果要求太多的话,如月只能说,你爱哪哪玩儿去!”花如月凛然站在萧寒烨面前,面无惧色,字字铿锵。
反观身侧,萧子祁疯狂抹汗之后很无奈的挡在花如月面前,只盼着一会儿别被打的太惨才好。
“好你个丫头片子!难怪景奕说你是个不孝女,果然没冤枉了你!你且看本王今儿个怎么替景奕教训你这个孽障!”萧寒烨这辈子哪受人这么呛过,脸再黑都瞧出红了!
“王爷让开!”眼见萧寒烨出掌,花如月一把推开萧子祁,美眸溢出星寒冷光,分明是弱柳扶风的身子,散出的威严霸气却让萧寒烨为之一震。
掌心与面门近在咫尺,萧寒烨却生生被那股勃然喷发的寒冽之气阻断了自己的狠招。
“二十载父女之名,如果不是他花景奕做了罪该万死的勾当,如月何愿背负不孝二字!梁王千岁只见其果不问其因,只报恩情不顾道义,今日我花如月死不足惜,可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跟花景奕善罢!”
“那个……算了算了,不就是让我走吗?我走就是了!”裴彦卿可没花如月那般自信,倘若萧寒烨那掌真劈下来,他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不行!这里我说了算!想进想出都要由我花如月点头!”见裴彦卿妥协,花如月愤而转身走过去,猛然拉起裴彦卿的手腕,于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折返回别苑。
原地,萧寒烨的手掌依旧保持着前举的动作,收?会不会很没面子?不收?那又该怎么办!
“皇叔莫动气,要不这样吧,如果媚娘婶婶不介意裴彦卿留下的话,皇叔暂且忍忍,您也看到了,这个家,子祁作不了主啊。”矛盾不能再激化,花如月唬他不能跟着彪,萧寒烨之所以没动手只是一时蒙圈而已,你还指望他一辈子都蒙圈?
“你个窝囊玩意!”萧寒烨手掌反转,狠点了下萧子祁的额头,拂袖而去。
萧子祁无奈扯唇陪笑,乌鸦落在猪身上,就看到别人黑了……
越过拱门,裴彦卿实在忍不住了。
“你别抖啊!”
“我刚才是不是犯傻了?”花如月戛然止步,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儿,背脊阵阵发寒。
到底是年轻气盛,骨子里那股血气上来真是压都压不住,其实如果不是在花府就跟萧寒烨扛上,不是他一口一个不孝女太刺激人的话,花如月私以为自己不会傻到主动把头伸过去给人家爆。
“其实你真没必要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牺牲,真是……”裴彦卿一时语塞,喉咙一噎,竟是要哭出来的前奏。
被裴彦卿反手拉起胳膊的花如月一片茫然,大哥,你是从哪个角度看出我是为了你啊?
“有那么明显吗?好吧,我就是为了你!”这种便宜,不捡就是丢。
“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了?花如月,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怎么敢保证凭你几句话梁皇叔就能收招?”不及裴彦卿作出反应,自拱门而入的萧子祁大声叫嚣着冲到二人面前,“你给本王听好了,不许再有下一次!”
“还有你!裴彦卿,你的表现让本王很失望,非常失望!”看着眼前那两只拉扯不清的手,萧子祁顿觉胸口压抑的难受,又或者梁皇叔的提议值得考虑,某人真心不适合老呆在这儿蹭饭。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压抑,萧子祁万分鄙夷的绕过二人,朝小念萱的房间去了。这个世上,只有他女儿最好!这辈子,有念萱陪着他就够了!本王才不在意你们牵手,黏到一起又关本王鸟事!
眼见萧子祁的身影淡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