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月满楼,你不也带着萧子祁他们过来寻宝了?别怪老夫没提醒你,萧子祁想跟皇上作对,他赢不了!识相的你投奔老夫,老夫自会保你荣华富贵!”孙州壮着胆子直起腰,拍着胸脯道。
“我只问你,是不是定要去往天山?”月满楼肃然开口,臂肘的光芒在窗外流星雨的衬托下,别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一定要去!不然老夫如何跟皇上交……呃……这……这是什么?”就在孙州信誓旦旦的时候,一道灿白光柱自月满楼臂肘直射向孙州的臂肘。
灼痛侵袭,孙州面目骤然扭曲,他想大喊救命,喉咙却似被谁紧紧卡着。
“身为三代长老的后人,我决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鲛族与上苍的契约,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你,根本不配再做鲛族的后人!”白色光柱里,一个飘浮的‘鲛’字形状自孙州的臂肘处慢慢转移至月满楼的方向,直至归落在他的印迹上。
整个过程,孙州憋屈的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便应声倒地。
无视昏迷不醒,脸色煞白的孙州,月满楼缓慢转身,表情沉重的望着漫天星雨,是印天现世了吗?这个鲛氏一族的叛徒,又要逆天了吗?
平静多日的长信宫,终于迎来了不大不小的风波,自独霸后宫至今,她尚未发现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作案的妃子,不想眼前这宫女竟然这么大胆,不声不响的勾引了皇上,竟还怀下龙种!
“唔唔唔……”被帕子堵住嘴巴的绿依惊恐看着坐在主位的孙清瑜,拼命摇头,眼泪哭花了容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最招男人疼爱。
“彩玉。”孙清瑜漫不经心开口,彩玉心领神会走下阶梯,一步步到了绿依面前,扯下帕子。
“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奴婢是冤枉的!”绿依挣开两侧嬷嬷,扑通跪在地上。
“龙种有三个月大了吧?”看着绿依挺起的小腹,孙清瑜咬牙切齿。
“不是龙种!娘娘明鉴,奴婢还是处子,并未与人苟合!不信娘娘可传御医!奴婢……奴婢这是得了怪病!”绿依也很窝火,自己得了怪病已经够倒霉了,还被主子冤枉是龙种。
“传御医?那不是连皇上都惊动了!你这贱婢的心机还真重呢!说吧,你是怎么勾引的皇上?用了什么招术,什么手段?你难道不知,这宫里,没有本宫的准许,任何妃嫔不得私下接近皇上!各宫妃子尚且耳提面命记着本宫的话,你一个小小宫女,胆子肥了!”孙清瑜凤眼微眯,手里的把玩的琉璃珠子忽的一撇,正砸在绿依额角,顿时鲜血迸流。
“娘娘饶命啊!奴婢真是冤枉的啊!”绿依哪管额头鲜血漫过眼睑,拼命磕头,只求保命。
“饶命……也不是不可以,来人,把她肚子里的野种给本宫打下来,若你命大,本宫倒不介意把你送出宫去。”孙清瑜说笑了,生生打落孕子,跟取人性命有什么两样。
长信宫两个体已嬷嬷得令后,双双自腰里抽出短粗木棍,不等绿依反应,棍子已如雨点般招呼下去。
“啊—娘娘饶命啊!奴婢冤枉,奴婢肚子里……不是龙种……”管她绿依痛苦尖叫,又管那是不是龙种,但凡在宫里,比她孙清瑜先有身孕的女人,都该死!
下摆有血溢出,被打断手臂的绿依在地上痛苦扭曲,剧痛刺激着她身体的每根神经,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就在两个嬷嬷抹汗准备再战的时候,突有一嬷嬷眼尖发现绿依裙摆下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打下来了?”站在一侧的彩玉狐疑开口,便有一相凶嬷嬷大胆过去,伸手掀起裙摆。
“啊—”太过惊悚的画面吓的那嬷嬷身体倒翻在地,双腿狠蹬地面拼命后退,一双鱼目眼死死瞪着绿依的裙摆,“蛇……蛇蛇蛇……”
几乎同一时间,另一嬷嬷亦看到满身带血的小蛇从绿依的裙子下面爬出来,一条接着一条,红色的芯子扑哧扑哧,顺间爬满了整个长信宫的地面。
“这是……娘娘小心!”彩玉惊惧退到孙清瑜身边,看着那一条条手指粗的黑蛇疯狂朝阶梯上爬过来,登时掀翻矮几阻挡,随后抄起果盘里的尖锐匕首,狠刺过去。
“娘娘!救命……”就在彩玉与黝绿恶心的蛇群奋力搏杀的时候,那两个粗壯的嬷嬷已经被蛇卷住了脖颈,拼命挣扎,奄奄一息。
看着眼前的场景,绿依眼珠骤然瞠大,关于那一晚的记忆,仿佛海水呼啸而来,“不要……不要!有妖怪!”
尖叫四起,覆满滑腻黑蛇的长信宫一片混乱,孙清瑜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了被蛇群团团围在里面,正饱尝噬骨啃肉之痛的嬷嬷跟绿依。
“呃……”有只沾满黏液的小黑蛇突然朝孙清瑜喉咙窜过去,彩玉情急之下伸手去挡,正被那蛇咬住了手臂。
“来……来人!快来人,救命啊—”原本打掉绿依腹中胎儿是很隐秘的事,可现在,谁还顾得了那么多!
钢刀磨蹭软甲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有皇宫禁卫军破门而入,奇迹,又或者称更惊悚的事,便在这一顺间,发生了。
整个正厅,除了孙清瑜跟彩玉,并无他人,一尘不染的长信宫,除了几个掉在地上的水果,再没有凌乱之处。
“娘娘?”禁卫军首领双手拱拳,单膝跪地,这是在请示要怎么个救命法儿。
眼前的场景使得孙清瑜如雕像般木然凝望,蛇呢?人呢?
“你们……都下去!”彩玉震惊之余挥手退了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