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这样的事实百里修琴怎能接受!
于是她再顾不得许多,自后门冲出来直奔了红馆,因为这是弟弟最后出现的地方。
独自冲进红馆,她逢人便拽,希望可以打听到弟弟的消息,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线索也好!
因为知道她嘴里打听的人是百里修文,桂春枝方想让将这女子留下来,事后也好向主人请示,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恶婆娘。
“百里修琴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一个为人妾氏的妇人竟然敢跑到这种地方寻欢?你就算不顾平阳侯府的名声,也别丢了我镇南侯府的脸面!桃红,把她给本夫人拽回去!看本夫人怎么家法处置她!”秦宝珠表面气恼,心里却是乐的,这回她倒要看看百里修琴怎么死法!
“你别拽我!你们这里,到底有没有人知道我弟弟去了哪里?说啊!求求你们,告诉我!”所有的坚强,所有的意志力,在知道弟弟失踪后溃不成军,百里修琴几乎跪在一红馆女子身边,苦苦哀求。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就在那女子回应之时,桃红忽的上前,一把揪住百里修琴的头发,将她扯翻在地。
“没听到夫人说的,快起来,滚回去!”恶主养恶仆,桃红气焰嚣张的抬脚,猛踢在百里修琴的小腿上,还狠狠的,踩了一脚。
“我不回去,不找到修文我决不回去!你走开!”隐忍不是因为懦弱,只是因为有想要保全的东西,此刻,百里修琴哪还管什么气度,什么修养,她只想找到自己的弟弟!
“哎呀!还反了你了!”桃红见百里修琴欲朝人群冲过去,登时伸手,却被百里修琴反推到地上,“夫人,她……她居然敢还手!”
“没用的东西!”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秦宝珠见百里修琴长了逆鳞,眸色骤寒,她早想好好教训这女人了!
‘啪—’
鲜红的指印浮在脸上,百里修琴还没来得及反应,衣领便被秦宝珠揪在手里,“贱妇!平日倒是本夫人管教的少了,连规矩都不懂了是不是,我的人你也敢打!”
扬起的手掌暗夹银针,秦宝珠再度扬手,狠抽过去。
千钧一发,秦宝珠只觉手腕一紧,任她再用力,手掌却停滞在空中,半点挥不下去。
“你是谁?”秦宝珠被迫回头,盛怒开口。
“修琴姐姐,好久不见。”清冷的眸子,无波无澜,花如月指尖稍稍用力,便疼的秦宝珠吱呦大叫,连同拽着百里修琴衣服的手也跟着收了回来。
“你是?”百里修琴狐疑看向花如月,眼底透着迷茫。
“我是如月,花如月,姐姐忘记了?”叩着秦宝珠的手没有松开,花如月却是微笑看向百里修琴。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花如月真不敢想象,百里修琴的境遇会如此不堪,一个丫鬟,一个丫鬟都敢对她拳脚相加!
然则花如月也承认,如果不是得了百里修文天大的恩惠,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花如月未必会不计后果的贸然出手,毕竟现在被她教训的,是镇北侯的宝贝女儿。
可既然出手了,就要彻底一点儿!
“如月……”百里修琴思忖之时,秦宝珠倒是听清楚了。
“花如月,我记住你了!你敢打我,我定叫父侯把你碎尸万段!”秦宝珠自小到大也没被人这么欺负过,眼下自要发飙。
“在你父侯没把我碎尸万段之前,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会不会被我碎尸万段吧!”花如月下手极狠,这一捏,便碎了秦宝珠的手腕,粉碎的碎。
“好痛……你快放手!”秦宝珠登时疼的冷汗淋漓,眼泪狂飞。
“如月,你放手吧,别因为我惹出乱子。”见花如月下了狠手,身侧百里修琴急声阻止。
纵是厌恶,花如月亦知分寸的松了秦宝珠的手腕,转尔拉着百里修琴离开红馆。
“我……”百里修琴犹豫之时,花如月附耳说了两句。
且等花如月带着百里修琴离开红馆,桃红方想着跑到自家主子身边嘘寒问暖,“夫人您没事儿吧?”
“别动!痛!快扶本夫人去医馆啊!花如月……花如月我早晚要你命—哎呀—”即便秦宝珠在桃红的搀扶下走出老远,那嗷嗷的杀猪声却声声不绝于耳。
角落里,花柔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唇角浅抹,计上心来……
镇南府正厅
主位上,一身褐色贵袍的赵斯正端着一本厚厚的兵谱细细参详,眉宇时舒时皱,忽听脚步声渐近,不由的抬眸。
“来了?”撩下兵书,赵斯凌厉如鹰的眸子落在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身上。
“父亲找泽成有事?”赵泽成站定,恭敬开口。
“修琴近日可好?”赵斯突然问道,令赵泽成略有诧异。
“父亲为何提到她?”
“百里修文参加才子大会,还没比试完就被人劫走,生死不明,如今平阳侯府的那块‘方’字令牌,怕是只有修琴才知道藏处了。”赵斯颇有些惋惜道。
“这也是儿臣未曾想到的,原还指望百里修文能以‘方’字令牌换取百里修琴平妻的位置,眼下看,我们要另寻他法。”赵泽成那副深算的表情与主位上的赵斯简直如出一辙。
“这法难寻,宝珠平日里做的太过分,加之镇北侯极看重这个女儿,我们实难再对修琴好起来。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这两日可有收获?”赵斯搁下兵书,肃声开口。
“儿臣查过,皇城每年利润过万的商铺三十六家,过千的商铺八十一家,在这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