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你还不快把本夫人扶起来!花如月,我跟她势不两立!”
就在桃红欲摘下头上布袋的顺间,只觉后颈一痛,整个人昏厥过去。(
“好痛……桃红你快点儿啊!本夫人这腰啊!花如月你个杀千刀的,我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桃红?”四周没了动静,秦宝珠忽觉背脊阴风飕飕,直吹的她全身发抖。
等不得丫鬟过来扶她,秦宝珠伸手想要拽掉脑袋上的布袋,不想‘咔嚓’一声,骤痛侵袭,秦宝珠嗷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
“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花如月求你放了我!”四肢被人硬生掰断,秦宝珠惊惧爬在地上,大声求饶。
“你必须死。”喉颈被人卡死,收紧力道,向上一提,秦宝珠呼吸一窒,瞳孔骤然收缩!
这声音!这声音是……
被生生提到半空的脑袋,忽的摔到地上,秦宝珠甚至来不及震惊,就已经结束了她短暂而又嚣张的一生。
黑色的布袋被扬到半空,阳光照在秦宝珠的脸上,透紫的脸颊,那双眼,死不瞑目!
回到别苑的花如月最先进了小念萱的房间,刚巧萧子祁也在,又或者,并没有那么巧。(
“如月你回来了?萱儿都想你了,刚刚还念叨着让本王带她去找你!我说上哪儿找啊,你娘正生我气呢!你猜这小家伙说什么?”萧子祁半开玩笑的抬头看向花如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话说起来,连他自己都有想吐的感觉。
“无聊。”花如月漠视萧子祁的笑脸,上前自其怀里接过小念萱,“萱儿想娘了?”
“想了!”怀里的小念萱被花如月逗的咯咯笑,话是旁边萧子祁说的。
“怎么想的?”花如月勾着小念萱肉嘟嘟的小手,满眼宠溺。
“用心想的,真的,如月你不知道刚刚小念萱看着本王的时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萧子祁登时起身凑过去,想要细统的跟花如月讲解一下‘内心想’的外在表现,却见花如月一双冰眸转过来,定定看着自己,“那个……我好像该出去是吧?”
房门关紧的时候,花如月轻举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误会解除了,事情也过去了,可心里这道坎她却很难逾越,为何你抱着舞千蝶头也不回的跑开?嗯?
翌日清晨用罢早膳,花如月终于想起了那个被她遗忘到角落里的殷寒笙。 [
小腿缠着绷带,疼的龇牙咧嘴,那身花锦衫下的颀长身姿,不要抖的太厉害!
“裴颜卿没治好你?”花如月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殷寒笙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疼死的画面。
“两瓶止痛药,一瓶三千两,一瓶二钱银子……特么本盟主现在怀疑他裴颜卿卖假药!”殷寒笙冷着脸,咬着牙,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儿。
“三千两那瓶绝对是真药。”花如月嘴角一抽,转身出了房门。
“你干什么去?”
“去裴颜卿那儿拿药,难道要看着你疼死么!”摆明是坑你还跳,堂堂武林盟主拿不出三千两银子咩,抠门儿到蛋疼的地步也真是让人无语了。
不过多时,花如月再度回到殷寒笙的房间,正想给他换药,却被殷寒笙止住。
“这药算谁帐上的?”
“算我帐上,你殷大盟主在别苑的吃穿住用行都算在我花如月头上!”花如月话音刚落,便听殷寒笙长吁口气。
“那你快让后厨准备八菜一汤……咳,一碗热汤面就行,昨个儿到现在本盟主还没吃东西呢。”看出花如月几欲发飙的趋势,殷寒笙见好就收。
“说真的,你这些年是怎么混的?”花如月记得,以前孟朗在提他表哥的时候,一脸的艳羡,锦衣玉食,美酒华车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奢侈。
花如月甚至怀疑眼前这位,跟孟朗嘴里说的,到底是不是一人儿!
“话不能这么说,本盟主在今年正月初十之前,活的一直不错,都怪!”殷寒笙似想到一个人,牙齿立刻咬起来。往事不堪回首,花如月也不细究。
“求你个事儿。”缠好绷带,收起药瓶,花如月一本正经看向殷寒笙。
“我不干。”殷寒笙这回学尖了,能求到他头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湘竹,打盆水来!”花如月不紧不慢的朝门外吩咐了一句。
“打水做什么?”
“这药不拿水冲,涮不干净。”花如月说着话,便要伸手拆绷带。
“说吧。”原本对于花如月这么大清早过来嘘寒问暖,殷寒笙有些受宠,现在只剩下若惊了。
“你跟赵仙儿说,让她把他们家那块七方诸侯令偷出来给我。”花如月说这话时连眼睛都没眨,殷寒笙则自己伸手拆绷带了。
大姐你没开玩笑吧?七方诸侯令是何等重要的东西,赵仙儿就算再受宠,凭她家里猴精一样的父亲和,能不能她偷到手!
“你别对自己没信心呀!”花如月试图说服。
“是你对本盟主太有信心了。”殷寒笙果断拒绝。
“那算了,你让赵仙儿旁敲侧击告诉他们家里,百里修琴现在就住在云来客栈。”花如月退而求其次,而殷寒笙则表示,你这两件事的难度会不会差太远。
“为什么?”殷寒笙收回手,倚身靠在床栏上,狐疑问道。
“我至少要清楚镇南侯府对百里修琴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才好计划接下来的事。如果镇南侯府当真对修琴姐姐无情,那就别怪本小姐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