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成全你!”袖筒现出的匕首,猛刺向百里修琴的胸口。
明知赵泽成不会手下留情,明知他根本就是铁石心肠,可在看到匕首的时候,百里修琴还是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啪、啪、啪!’清脆的拍掌声合着铃铛声传进来,房门开启,秦木珠扭着身子摇曳而入。然赵泽成的手只停顿片刻,便又狠刺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秦木珠仿佛鬼魅般闪身到赵泽成身边,玉白青葱的手指突的握住他急速朝下的手腕。
匕首停在百里修琴胸口不到半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泽成哥哥的心意,木珠看到了,感动的很呢!”秦木珠说话间,游蛇般的藕臂攀上赵泽成的肩膀,另一只手正欲取下赵泽成掌中匕首,却被赵泽成转腕收入衣袖。
“你怎么会来?”赵泽成愠声质疑。
“木珠若是不来,怎知泽成哥哥对木珠如此真心,不惜杀她以明志?”秦木珠将赵泽成按在椅子上,一双手自后朝前揽住他的脖颈,弯下身,樱唇轻吹着赵泽成的耳朵,胸口似是无意的在他肩膀来回磨蹭。
隔壁房间,锦音早已出现在花如月身边。
“主人?”
“再等等。”花如月神色微沉,她至少要明白事情突变的原因。
看着眼前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百里修琴强自逼退眼底一片润泽,“你是……”
“百里修琴,你不认得了?我是秦宝珠的妹妹,木珠呀!当初姐姐嫁到镇南侯府为妻时,我们见过的。”缓慢直起身子,秦木珠换了个姿势,倚靠在赵泽成身边。
“那你们……”
“我们就要成亲了,初时木珠还怕泽成哥哥对你不能忘情,今日一见,看来是木珠想多了呢。”秦木珠细指滑过赵泽成的脸颊,低下头,肆无忌惮的在赵泽成脸上亲了一下。
“原来你见我,就是这个目的!”悲愤和羞辱使得百里修琴怒不可遏,愤然起身,欲走之际却被秦木珠尖声唤住。
“就这么走了?泽成哥哥,既然你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留恋的,那就给她一纸休,好不好?”秦木珠拿捏着嗓子,撒娇一样的靠在赵泽成怀里,扭成一条蛇。
“好。”自秦木珠进门,赵泽成的视线便不曾对向百里修琴。他不敢,也不愿!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百里修琴的眼睛里,是不是迸射着比愤怒还要让人绝望的目光,他不知道这一眼看过去,他会不会后悔,会不顾一切的拉她进自己的怀里,告诉她这一切,我自有苦衷!
笔墨纸砚备齐,赵泽成草草写下休,字迹未干便被秦木珠握在手里,吹了吹。(
“拿着,从现在开始,你跟镇南侯府的任何人,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没有任何关系了。”秦木珠摇曳着走到百里修琴身边,将休递到她面前。
“求之不得!”百里修琴愤然扯过休,转身之时却又被秦木珠展臂拦住,“干什么?”
“你跟镇南侯府是没有关系了,可你间接害死大姐这件事,我镇北侯府却不能不追究。”秦木珠樱唇勾起冷笑,随手拽了把椅子过来,一只脚踏在椅板上,指了指地面,“爬过去,这件事一笔勾销。”
“木珠!”赵泽成没想到秦木珠会用这样的方式侮辱百里修琴,冷声开口。
“泽成哥哥,比起你刚刚想要她的命,我已经很仁慈了,她又不是男儿,跪一跪也没什么的,再者,我总要跟父亲交代呀,我也有我的难处,泽成哥哥,你……该不会是心疼了吧?”秦木珠那般委屈看过来,好似现在要钻胯受辱的是她一样!
“秦木珠,你别欺人太甚!”百里修琴虽为女子,但也是平阳侯府的大小姐,苦累她不怕,可这般侮辱人格的事,她断不会做!
“就是欺负你,怎么?你若不爬,今天就得死在这儿!”秦木珠倾身凑过去,在百里修琴耳边,撩下狠话。
‘啪—’她百里修琴何惧死!你既送脸过来,我若不打也枉费了你这番好意!
火辣痛感陡袭,秦木珠惊愕片刻,美眸霎时聚起寒冽杀气,“百里修琴你找死!”
玉白手指呼啸而至,却在下一秒被人钳制在半空,起落不得。
“也不知道镇北侯怎么养的女儿,各个刁钻狠毒的不成样子。秦木珠,你打人也就罢了,藏这两枚毒针做什么?杀人都不能光明磊落,你还有什么事能见得了人。”秦木珠恼恨回眸时,花如月已然甩开她的手腕,傲然挡在百里修琴面前,意思非常明显,这个人,我罩了!
几乎同时,魑魅现身,十几个黑衣人将雅间挤的满满,空气都跟着稀薄了不少,而锦音,亦出现在花如月身边。
“你是谁?”秦木珠忽的收回手腕,瞄着腕上淤青,怒从中来。
“花如月。”
“哈!本小姐当是哪路的神仙,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王妃罢了!花如月,我知道你,当日是你折了大姐的手腕,对吗?”秦木珠眸色幽蛰,声音透着狠意。
“是又如何?”花如月面色无波,心里却知这下糟了,寡不敌众呵!
“那就别怪本小姐今个儿让你也挂挂彩!动手!”伴着秦木珠的声音,有人破窗而入。
“还好没晚,算本盟主一个。”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别苑养伤的殷寒笙。
“本小姐当是谁呢,手下败将。”秦木珠嗤之以鼻。
一直站在桌边,暗自攥紧拳头的赵泽成在看到殷寒笙的时候,胸口一窒,尤其看到殷寒笙身形落在百里修琴身边的时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