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大军是不足为惧,但将军还是应该顾忌一下萧子祁这个人,身为大齐的战神,他可不是徒有虚名。”秦重好意提醒。
“有所耳闻,只是现下这种局势,便是天兵天将,帕武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谓背水一战,他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想给自己留过退路。
“老夫此来的用意,便是想助帕将军一臂之力。”秦重终道明来意。
“侯爷的条件?”帕武挑眉,神色肃然。
“萧子祁跟花如月的人头。”秦重开口时,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且说在镇南侯府发生的事,因为乞丐的功劳,简直日传千里,很快落到了秦氏族长的耳朵里,于是整个秦氏一族炸开了锅,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同族庶出一脉有史以来的团结一心,生生将他搞的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当然,这其中还有他几房妻妾的功劳,他秦重,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妻妾联合休出自己府邸的奇人!
眼下,秦重同他的三万亲军皆被逐出宜都,永世不许再回。
鉴于‘魑魅’还有残活之人,秦重方才很清楚的知道,那日镇南侯府里,到底是怎样的场景。
是谁害他如此狼狈的?连回击的机会都没有?除了萧子祁,花如月,还有哪个!
“如侯爷所愿。”帕武重重点头,算是缔结了盟约。
为了出奇制胜,秦重表示已将他的三万亲军隐遁暗处,关键时刻会给萧子祁一计重击。
帕武没有异议,他从来,没想指望别人,你来,我欢迎,你不来,我也没想过去请。
“将军放心,老夫必竭尽所能助将军称帝,介时……”除了报仇,秦重也想替自己谋条出路,宜都不能回,自己又成了整个大齐的笑柄,想要立足他国又是何等困难,权衡之下,秦重才会带着三万亲军来投帕武。
“介时本将军自会lùn_gōng行赏。”帕武许诺道。
“对了,老夫听闻这沧山之上有一修道之人?”秦重恍似想到什么,狐疑开口。
“本将军也正要提此人,那人应该算是侯爷的熟人,昭远侯白玉书,原本他修他的道,与本将军倒也无甚影响,但近些时日,白玉书时不时跑到我军营之内,宣扬什么,还有放下屠刀,本将军就奇怪了,他也曾屠戮杀场,在战场上,放下屠刀意味着什么他会不知?扰乱军心。”提到白玉书,帕武俊美如铸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怒意。
“还真是他,将军莫恼,这件事便交由老夫吧。”秦重拱手时起身,退出营帐。
当日‘魑魅’禀报的清楚,喜堂之上,是自己那个宝贝女儿亲口道出的龌龊事,试想当时若不是秦木珠脑袋进水,便是被人胁迫,可即便被人胁迫,她又岂肯说出那等隐私!
‘魑魅’说原本一切尽在少主掌握之中,可瑞王侧妃突然冲过来狠狠扯住少主,之后,少主便跟着了魔一样大吼,将那些闺房密事全数道出,细节什么的,无一疏漏!
秦重不信牛鬼蛇神,但妖邪之术他有所耳闻,以秦木珠当时的状况,他怀疑花如月又或者是同时在场的萧子祁,有可能会些见不得光的厌胜术,至于到底是不是,他须向自己那位老友求证。
过了中秋,整个小镇一切如常,云来客栈内,花柔依走下楼梯时,花如月与萧子祁刚好离开,只有库勒站在厅内,笑脸相迎。
“皇后娘娘昨日睡的可好?早膳准备好了,皇后娘娘请用膳。”
“不吃了,跟上他们。”花柔依看也没看库勒一眼,径直出了客栈。
身后库勒瞄了眼那一大桌的膳食,耸耸肩,虽说浪费粮食可耻,但好在没花他的钱。
一路西行,花柔依的马车简直不要跟的太紧,只是一个转弯她都要加速,生怕被花如月给甩了。对此,花如月表示无奈,你丫那是千里马,要甩也是你甩我们!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压勒无话可说,真是想奉承都没机会,因为对面的花柔依自坐上马车便开始闭眼,走了半个时辰都没睁开。
“如果皇后娘娘不放心的话,微使可以试着混到前面那辆马车里。”既然不想看,那我走还不行么。
花柔依忽的睁开眼睛,略带着一点点幽绿的眸子似有深意的看向库勒。
“皇后娘娘明鉴,引萧子祁到沧山的主意是微使出的,若是让他们知道微使与皇上的用意,定要扒我的皮。”库勒登时解除了花柔依的质疑。
“去吧。”花柔依不怎么喜欢库勒,试想一个看着你说话时眼珠乱转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不管萧晟宇如何筹谋,她已经打定主意跟帕武合作,一来她可以理所当然的进出沧山,方便她找到白玉书,二来她的目的很简单,置萧子祁于死地,比起番国主,帕武才是更想杀了萧子祁的那个人吧。
离开花柔依的马车,库勒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新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能隐隐的,从花柔依身上散出的那股胭脂里,嗅到一股酸臭的味道。
且勒拒绝在车厢外面,原因是她跟萧子祁这里的气氛也不算好,准确说,是萧子祁的心情不怎么阳光,花如月心料他是舍不得小镇,舍不得曾经那么美好的回忆。
只是啊,没想到啊!
就在库勒进入花如月马车的下一秒,路遇了劫匪。
马车戛然而止,锦音掀起轿帘,“主人,有乞丐挡在车前面要银子。”
花如月闻声探头过去,说是乞丐也没错,那些人穿着的确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