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花如月才说有些饿,萧子祁便
独自躺在床榻上,花如月静静回忆彼时沧山的情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花柔依的克星,月满楼也是这么告诉她的,‘解醉’就是用来克‘醉魂’的,可连续跟花柔依对抗两次,花如月顿悟,凡事没有绝对,花柔依的灵力高出自己数倍。
这种情况下,她若放弃修炼,那么下一次,她会丢命。
“呜呜……如月姐姐!”花如月沉思之际,欧阳捧月突然冲进来,哭的稀里哗啦。
“怎么了?”
“大事不好了!帕武他要回京城负荆请罪!这肯定不行的,父皇跟蜀国使者正眼巴巴等着要他脑袋呢,他要是回去,铁定没命了!如月姐姐你去劝劝帕武好不好?求你了!”欧阳捧月急红了眼,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碎了一地琉璃。
“谁在他帐里?”以花如月对帕武的了解,他若降,不必等到现在。
“库勒哥哥,这是库勒哥哥给他出的主意,怎么办?帕武绝对不能回去的!”欧阳捧月抹了泪,紧紧拉住花如月的手。
难怪呢,她就猜库勒会出现,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早,且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帕武不回去,那就代表要与朝廷对抗到底,介时你要怎么办?”不得不说,库勒的主意跟花如月想到了一起。
“不要……帕武回去会死的!如月姐姐,你替我想想办法吧!”欧阳捧月当然知道事态发展到最后会是死局,可那是以后的事了,她管不了那么多。
“番国主真的视你如宝?”花如月拉过欧阳捧月,替她擦了眼角的眼泪。
欧阳捧月犹豫一下,点点头。
“想不想给帕武回京多一份保障?”花如月又道。
“库勒哥哥说他能保住帕武的命,我不是不信他,可谁也不能保证万一,我害怕。”
花如月定定看着欧阳捧月,随后将她拉到身边,贴耳过去,小声呢喃几句。
“啊!我……我我我不会呀!”在听到花如月的建议后,欧阳捧月的小脸从额角一直红到耳根,双手局促的握在一起。
“帕武的脾气你最了解,他既然答应,这件事基本不会更改,如果你想帕武回京后还有与你父皇交涉的筹码,就按我说的去做。”花如月端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从怀里掏出瓷瓶,递过去,“捧月,这是药。”
花如月知道欧阳捧月不会,可不会不代表不敢,但她相信以帕武的人品,想要就范真是太难了。
“真要这么做吗?”欧阳捧月忸怩接过药瓶,嚅嚅开口。
“如果你认定的人是帕武的话……”花如月不好再劝,这样看起来,会让人误会她是个行为放荡的女人,主意提的损也就罢了,还随身带着药。
“认定,就是他!如月姐姐,还是你最有办法!”欧阳捧月下定决心一样把药揣进怀里,转身蹦跳着离开了。
战后第三日,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东方红率几十万大军都未能攻克的沧山,被库勒拿下了。
城楼处,两辆囚车先后走进城门,前面装的是帕武,后面则是东方红。
于是乎市井百姓看热闹的同时,脑洞大开。
“瞧瞧,这才是真相!东方红要不是跟帕武有一腿,怎么可能会输,她根本就是故意的!”路人甲自信满满道。
“啧啧……美人难过英雄关啊,为了帕武,东方红也是瞒拼的,装的可真像,真当她想要攻山呢!”路人乙怅然摇头。
“你瞎吧!那是美人?长成那样,那是人啊!”
跟在囚笼旁边,花如月低头咳嗽两声,也不知道是谁瞎,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硬给凑成一对,你们这么说不是造孽么。
且不管市井传言有多离谱,库勒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驿站。
这一晚,注定不能平静,花如月独自坐在房间里,等着白玉书上门找她,可等来的,却是库勒。
“国主密函明确提出,想邀请瑞王跟侧妃到京城一叙,不知侧妃是不是肯赏这个面子?”库勒进房,直抒来意。
“是番国主想邀请我们,还是相爷想把我们拉下水,这可不勒没有敌意,在帕武的问题上,不管库勒有意还是无意,总算是为她解了围。
其实有时候,初心和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身为大齐援军,老子是来打帕武的,现在帕武就在囚车里,你管我中间有什么异常举动,结果是对的就好了。花如月是不需要跟萧晟宇解释,但总要给大齐朝廷一个交代。
“侧妃介心太重了。”库勒走到花如月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国主的确有意,但微使也有私心。实不相瞒,劝帕武投降是我的主意,能不能保住他的命,我不敢保证。”
“不敢保证是什么意思?”花如月怔住,在她看来整件事既是库勒策划,那么想要蜀国使者松口,他也一定有办法。
“一言难尽……”库勒一向淡然自若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不过微使可以保证,此行侧妃定能得到国主与瑞王签订的盟书。”
如果之前花如月还有犹豫,那么现在,她必要跟库勒走一趟。
离开花如月的房间,库勒眼底闪过一抹忧虑,原本一切尽在他掌握之内,可当他将自己的意图告知蜀国使者的时候,他们竟然提出额外的条件,要见萧子祁。
强烈的政治敏锐感让库勒清楚,这是个陷阱,或许不是针对他,但他若不同意,帕武到京城就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