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文嘴上不说,心里可气,就你这儿的下人,谁敢要啊,领回去一个是白眼狼,领回去两个那就是一双!
“那怎么好意思……算了,那两个废物没了也好,也省得本侯跟他们置气。”谢从文在花如月这儿废了半天唾沫,临了连个准话都没套出来。
回到房间,谢从文又不声不响的忍了两天,但见萧子祁跟花如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暗影一和哑奴对自己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谢从文左思右想,他不能再耗下去,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眼下他必须先想办法离开瑞王府,再图救暗影一跟哑奴。
离开并不是难事,谢从文若不想留,萧子祁也不好硬拽,于是第二日,谢从文便寻了个借口从瑞府搬走了。
送走谢从文,萧子祁默默站在府门处。
“王爷到底凭什么怀疑他有问题?”花如月浅步而至,轻声开口。
“直觉。”萧子祁深吸口气,转回身看向身边的女子,“邓鲲一死,他的空位势必要有人填补。”
“如月明白。”花如月微微颌首,能不能把自己的人推到这个位置上,又是一场硬仗,但在打这场仗之前,他们必要先找到那个躲在暗处,时不时放冷箭的阴险家伙。
否则,变数太多!
夜,已深。
萧子祁静静坐在距离皇城最近的酒肆里,这间酒肆都是他的人,所以很安全。
轻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萧晟宇舒展在桌面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头,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对。
“王爷等了很久?”今晚的青芙只穿了一件薄料的宫装,夜又冷,所以青芙进来时,脸色略白,看上去让人心疼。
“没有,本王也是才来。”见青芙走过来,萧子祁本能站起身,局促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王爷坐吧。”青芙缓身落座时,萧子祁急忙推了杯热茶过去。
房间里一片沉寂,气氛略显尴尬,青芙转了转手里的茶杯,“王爷约青芙过来,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袖里的拳头沁出汗水,萧子祁噎了噎喉咙,“本王只想知道,邓鲲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酝酿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想了好几种迂回开场的措辞,结果,一句都没用上。
萧子祁在内心里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办!
青芙闻声抬眸,颇有些诧异,“王爷怀疑邓鲲是青芙杀的?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没有,本王只是……只是想知道蜀帝君是不是有这个意思?”萧子祁狐疑猜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件事的确值得王爷怀疑,但很抱歉,青芙真的不知道,至少我没有收到关于帝君传来的任何密件。”青芙淡声抿唇,继而起身,“能说的我已经说了,不知道现在青芙可否离开?”
“当然能……”萧子祁尴尬开口之际,青芙已然转身走向房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青芙只觉后颈骤痛,紧接着眼前一黑。
“锦音你干什么!”看清来人,萧子祁眸色微凛。
不及锦音应答,房门吱呦,花如月身披白袍走了进来。
“王爷不是只怀疑谢从文一人么?”花如月冷声质问时,锦音带着青芙离开酒肆。
萧子祁有意追出去,但见花如月眉目如冰,不得已生生的收回了迈出去的腿,“本王只是……”
“只是狠不下心对青芙动手?没关系,如月下得了这个狠心。”花如月清眸如芒,缓身坐在刚刚青芙坐过的地方。
“刚刚青芙说杀邓鲲并不是蜀帝君的意思,所以本王又觉得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萧子祁凑到花如月身边,缓和了语气。
“跟蜀帝君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青芙跟谢从文之间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两次,他们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接触两次,而这两次之后,谢从文的两个仆人都利用各种借口离开瑞王府,这不能不让人起疑。”
有些事经不起细想,越想就越觉得有问题,原本花如月的怀疑对象只是青芙,跟萧子祁一样,她也怀疑下手杀了邓鲲的人是蜀帝君,可想着想着,脑子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谢从文的影子。
怎么就那么巧!
“所以你觉得谢从文是蜀帝君的人?”萧子祁皱眉。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既然王爷已经做了,如月就再给王爷加重筹码,眼下只看两个仆人跟青芙的命在谢从文心里值几斤几两。”一切只是猜测,结果怎样花如月不敢确定。
“那青芙?”萧子祁欲言又止。
“王爷放心,如月自不会把青芙跟那两个仆人一起关进废宅,至于萧晟宇那里,我已经安排妥当,青芙失踪这两日,他只会找韩石的麻烦。”
在确定困青芙两日的那一刻,花如月已经想好了所有退路,她特意找人易容成青芙的模样出入韩石那里,如此,青芙失踪,萧晟宇不找韩石还能找谁。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谢从文会不会投鼠忌器,又或者他们的方向一早就是错的,相信很快会有分晓。
翌日,整个皇宫掀开了锅,跟花如月计划的一样,萧晟宇在久寻不得之后,顺着线索找到了韩石,没做过韩石肯定不能认啊!
于是韩石倒霉了,挨了几个大耳刮子掉了几颗牙,差点儿没让萧晟宇拖出去喂狗!
身为一国使节,韩石脑袋也不是白给的,当即就把花柔依给揪出来了,整个皇宫顿时乱了套。
而这厢,花如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