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霜你这么活着累不累?嗯?”上官凤彻底服了,玩这种小伎俩她自愧不如。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活过来的,习惯了。”白凌霜慢慢站起身,握起桌上的茶壶,“像你这种众星捧月长到大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寄人篱下的滋味儿,被人冷落忽视和嘲讽还要感恩戴德的滋味你试过?”
见上官凤无语,白凌霜笑笑,“你没有,否则就不会因为楚怀殇善意的拒绝而发飙,上官凤,你可知道怀殇拒绝过我多少次?如果我次次都跟你一样,那我早就气死了。”
茶壶里的水被白凌霜自己浇到身上,“经历造就性格,性格决定人生,因为我受过你无法想象的苦,所以我注定会站在你的肩膀上,成为人上人。”
门外脚步声骤停,白凌霜突然撇了手里的茶壶,于是楚怀殇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满身茶水的白凌霜,地上的茶壶已经碎成两半。
“上官凤!”楚怀殇陡然迈步进来,扶稳了几欲跌倒的白凌霜,深眸如渊。
“好戏……你演的好!”眼见豆大的泪珠儿从白凌霜的眼眶里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上官凤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了,妈的不如人家会哭呵!
没理楚怀殇,上官凤摔门而去……
房间里,花如月盘膝坐在床榻上差不多两个时辰,身侧,锦音似乎感觉到异常,“主人?”
“没事。”自卯时修炼至今,花如月从最开始的不得法,到现在已经有渐入佳境的感觉,鉴于每次对峙都被花柔依打的落花流水,花如月很清楚她非但不能放弃‘解醉’,还要吃透精髓。[看本书请到
诚然‘没事’这两个字是花如月亲口说的,但锦音却越发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她分明看到花如月的额头好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逐渐的,这霜结到了脸颊,脖颈。
“主……主人?”锦音狠噎着喉咙,忐忑开口。
“没……”唇形停留在‘没’字便似凝固一般,锦音惊恐之下伸手想要朝花如月体内灌注内力,哪成想手才碰触到花如月身上,整个人便被弹飞出去。
摔到地上的锦音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见花如月的身体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快速霜结,“主人……主人!”
锦音吃痛爬起来,纵身到花如月身边,伸出去的手还没触及到花如月身上,便有绝顶寒意侵袭过来,那感觉就像冰锥刺骨,剧痛使得锦音本能收手。
顷刻时间,花如月已经被寒霜包裹,而寒霜,亦在冰化!
“萧子祁……萧子祁!裴颜卿!出事了……主人出事了!”眼泪疾涌,锦音跌撞着跑出房门,凄厉大吼。
千里之外的水月洞天,舞千蝶惊愕看着自角落里走出来的白玉书,心惊不已。
“三长老?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舞千蝶身后,蒋里瞠大眼珠,大骇惊呼。
“你都能在这儿,本长老为什么不能?”虽然白玉书较三百年前已有巨大,非常巨大的变化,但那股熟悉的灵力却让舞千蝶和蒋里一眼辨认出他的身份。
“舞千蝶,既然你自己送上门,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任何一个助纣为虐的叛徒,任何阻碍鲛族千年复兴轨迹的破坏者,我们都要不遗余力的斩杀。”月满楼双手摊开,掌心上的紫色光球愈渐扩大。
与此同时,白玉书掌心的黄色光球亦开始凝聚。
“就凭你们两个!”舞千蝶同样展臂,一道蓝光在她面前划起蓝色半弧,且在中点的位置迅速放大,在她身后,蒋里出手,两道绿色光柱直射到蓝光圈上,使得光圈迅速增厚。
四色光环在空中碰撞,成对峙之势。
眼见蓝光环慢慢下移,舞千蝶表面逞强,心里却叫苦不迭。
之所以回到水月洞天,是因为他们感受到印天的灵力是从水月洞天散出来的,也就是说,印天的原神就在水月洞天,敢闯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凭她跟蒋里打月满楼一个,绰绰有余。
谁能想到这不到半年的功夫,水月洞天里面就多了一个白玉书啊!
如此对峙,舞千蝶根本没有胜算。
“二长老……我快不行了……”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蒋里出招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行也要给我撑住!”舞千蝶只觉胸口灼热难忍,鲜血急涌上喉咙。
而对面,月满楼跟白玉书简直毫不费力,“虽同为长老,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二长老,你别怪我们心狠,只怪你野心太大还不知悔改,受死吧!”
眼见月满楼与白玉书祭出杀招,舞千蝶却毫无反抗之力。
然此刻,月满楼与白玉书的手臂突然传来刺痛,二人相视,猛然收回灵力,未及舞千蝶反应,二人身形陡闪,骤然消失。
“他们怎么……跑了?”蒋里抹了嘴角的血迹,狐疑开口。
无语,舞千蝶抬手掀起衣袖,只见臂上‘鲛’印已呈霜化,而‘鲛’下的热流翻滚如浆。
“没什么,趁他们不在还不快去寻找印天的原神!再这么压下去,他能不能捱到转世都难说!”待蒋里跑向圣殿,舞千蝶美眸渐渐冰冷。
这不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天澜的气息,但却是最浓烈的一次,‘鲛’印所呈现的状态足以说明天澜不仅活着,而且已经开始修炼鲛术,而霜化则表示他在进阶的时候走火入魔,如果不能迅速打开霜冻的缺口再补充灵力给他,一个时辰之后,他将会被永远冰封。
舞千蝶知道月满楼跟白玉书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他们定是有与自己一样的感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