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正想问你,你是怎么解印的?”冷肃转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是族长灵力进阶,才会影响到我们。”小白猜测道。
“用你说!”冷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当然是这样,否则凭他之前的灵力,根本不可能下这么大的雪!
话又说回来,自己的灵力似乎又有提升了,雪下的这样大,片刻已经白了整片树林。
“快别下雪了,都快把我的卿卿给埋上了!”小白飞身落地,扬起两条尾巴将裴颜卿身上的雪花扫尽。
“叫的这么亲热……人妖殊途你懂不懂!”冷肃耸了耸肩,悻悻提醒。
“有件事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个可恶的花柔依用的可是‘醉魂’里面的灵术,印天手下的爪牙也活着,估计这会儿正四处找你们几位长老,逐一清除呢!”小白忽觉头痛,“我快走了,你自己小心!”
小白说话间,身子一斜,尔后毫无知觉的倒在了裴颜卿怀里。
冷肃心下微冷,在裴颜卿未醒之前,遁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花如月从雪地里清醒过来的时候,分明听到锦音跟萧子祁的呼唤声。
“锦音!我……”身上的披风落在地上,花如月垂眸拾起,湛蓝的颜色被白雪映衬的格外明晰,抬起头看向四周,却没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只有旁边的雪,浅了些。
“如月!”萧子祁最先看到她,飞奔过来时,脸上的焦虑甚至是惊恐方才渐消,“你还好吧?”
“我没事……”见锦音随后过来,花如月有些心急的看过去,“有没有看到颜卿?”
“没有,他来了?”锦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愚蠢,如果裴颜卿没来,自家主子该不会现在这么清醒的状态吧?
也是这一刻,锦音心里无限感慨,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直不离不弃的守护,主人要怎么过这一关又一关?只是……
锦音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边的萧子祁。
“放心,裴颜卿不会有事,他一定是有很急的事才会先走。”萧子祁拉起坐在地上的花如月,见花如月身子一斜,干脆把她抱在怀里。
“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握着湛蓝色披风的手紧了紧,花如月依偎在萧子祁怀里,这样想。
深黑的洞口,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吟,顺着洞口走进去,低吟声越来越清晰,光滑长满青苔的岩石上,裴颜卿虚弱的倒在上面,额头冷汗淋漓,十指狠狠抠进岩石。
契约蛊开始了第一次繁衍,剧痛侵袭肺腑,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似因为剧痛而叫嚣咆哮,极端的痛几乎要了裴颜卿半条命,他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嘴里咬着粗棍,痛至极处,不时低吟。
昏厥了一次又一次,可当醒过来的时候,裴颜卿却从没有后悔!
就算是死,又如何!
这一夜,花如月独自在篝火旁边坐了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拼命说服自己裴颜卿不会有事,可这是第一次,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他不在。
冷肃搥着腮帮坐在马车上,瞅了瞅花如月,又瞅了瞅坐在古树枝上的萧子祁,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披着湛蓝色长袍的男子,小白管他叫卿卿。
“可真乱呐!”冷肃摇摇头,叹息着钻进车厢。
一夜无话,翌日,花如月等人终于走过那条长河,到了北昭地界。
“王爷可还记得穆元知?”车厢里,花如月突然抬头看向萧子祁。
“记得,他虽是被本王抢挑下马,但他的死与本王无关。”萧子祁笃定道。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王爷记得清楚?”花如月惊讶萧子祁何以如此肯定。
“他是少数几个让本王敬佩的对手,所以出手之时,本王必不会刺他要害,只是当时两军交战,对于他的死,本王不想解释。”萧子祁明白花如月为何会突然提到穆元知,此番入北昭,他免不了要被寻仇。
“其实当年就算王爷解释,他们也未必会信。”花如月撩起车帘,朝锦音开口,“易容的东西带了吗?”
见锦音点头,花如月转眸看向萧子祁,“王爷还是换张脸吧。”
萧子祁没有拒绝,此番入北昭是为了‘天’字诸侯令,如果易容可以少些麻烦,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如月姐姐,那我要不要也易容一下?”冷肃恢复平日里乖巧可爱的模样,特别认真的看向花如月。
“你为什么要易容?”花如月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冷肃的脑袋,多日相处,花如月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男孩儿,骨子里,隐隐的已经将他当成了俊儿的转世。
“我长的这么好看,带出去会不会太招风呀!”冷肃其实特别想推开花如月的手,看似四五岁的年纪,实则他都快五百岁的人了,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宠爱。
其实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真没想顶着这张稚嫩的小脸招摇撞骗,可是身处人族,自己的灵力对人族又毫无用处,这种情况下,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除了扮乖卖巧还要怎么活!
“就是这么好看,带出去才有面子嘛!”花如月不以为然。
“哦……那别人要问我是谁,我要怎么答?”在没找到族长,没与其他长老汇合之前,冷肃不打算离开花如月,再不济,小白也算是他的亲人。
“我儿子。”花如月有些心疼的把冷肃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
冷肃哭了……
当晚,花如月等人赶着进了一座小镇,同样找了间客栈。
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