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有应,就目前来看,想让沈醉点头不与南宫翰联盟,她手里也就这个杀手锏了。
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沈醉无声看着几乎叩在他怀里的女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心底滋生,当年的花晴萱也是这样,明明害怕,却非要倔强的抬起头,如此的淡定自若,都让他差点儿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嗯,可本太子现在想的是,要不要杀人灭口。”沈醉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星星点点的冷光,另一只手也抵在了树干上,气氛暧昧又冰冷。
“杀人灭口的同时,也意味着太子殿下永远也不会知道,大姐对你,是不是曾失过心。”花如月傲然抬起头,字字坚定。
“如果再给本太子多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站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女人。”沈醉的眸子忽然染上浓烈的寒意,声音也跟着沙哑低沉。
花如月明白,那是因为再多的时间也没有意义,花晴萱已经死了。
“好吧,我承认,大姐对太子有心,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能让大姐更早的遇见太子,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花如月开始相信沈醉对自己的感情了,便是如沈醉这样聪明的人,眼睛也不会骗人。
那略红的眼眶触动了花如月的心弦,多少男子,对自己有情有义,而她,偏偏选了萧晟宇!
“如果?花如月你知道这个世上最残的两个字是什么吗?”沈醉忽的直起身子,走到琴旁背对自己。
几欲窒息的感觉顺间消失,花如月不禁暗舒口气,抬头时却听沈醉道出两个字,
“如果!”
寒气袭人,琴弦骤断,花如月有些木讷的看着断琴,心底一抹痛,忽尔闪过。
无语,花如月真心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值得眼前仿佛神降般的沈醉如此痴情,如果知道,她改还不成么。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大姐的死已成事实,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是不是该好好继续?”花如月深吸口气,心里莫名的,有些安慰。
诚然她也是沧海桑田里的一粒沙,却又似乎不是默默无闻的一粒,至少死后,会有这么多人记得她。
“你觉得本太子没有好好继续?”沈醉回眸,一顺间敛了眼底的悲情。
“咳……如月的意思是,与蜀帝君……”
“如此良辰美景,侧妃定要说些不相干的大煞风景吗?”沈醉拂袖,坐在石凳上,抽起一根断弦,柔而不队的音调,充满着警告。
花如月其实特别想提醒沈醉,你说的那些才是不相干的好吧!
但她没有这个勇气,真正的强者,是那些懂得在劣境中低下头,弯下腰的人。
“那太子殿下觉得如月说什么才不负这良辰美景呢?”花如月特别乖巧的走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忽然想起来了,当初好像某人曾拿刀抹过本太子的脖子……”沈醉垂眸,指间翻复间一根琴弦完好如初。
“刀剑什么的,好像也不太符合这里的景色哈!”花如月干笑两声,特别的不自然。
“嗯,侧妃说的极是。”片刻功夫,琴弦恢复原样,沈醉落指,音色丝毫无差,“要不要试试琴?”
花如月扬眉,她真想问沈醉了,你要试琴就试啊,看老娘做什么!
“如月音色不是很好……”花如月尴尬摇头。
“不唱?”沈醉微眯起好看的桃花眼,唇角勾起的笑隐隐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唱。”如果适当妥协可以换取更大的利益,不就是唱个小曲儿么!
琴音复起,完美的无可挑剔,歌声起,引得落鸦纷纷。
就算是那么难听的曲子,沈醉竟然也能跟着合起,而且听起来,毫无违和感……
深夜,月色清冷,烛火如豆。
‘砰—’
桌椅碰撞的声音自钟粹宫里骤然响起,云珠神情紧张的站在一侧,由着自家主子在正厅里发疯,翡翠方桌,汉白玉椅倒下一片,桌上的杯杯盘盘狼藉在地。
“花如月……花如月!”穆雪莹赤红的眸子仿佛两道寒刃,握着拳头的手猛的砸向旁边的古董架,有琉璃玉杯掉在地上,迸起的碎片咻的划过穆雪莹皓白手腕。
“小姐!”鲜血蜿蜒落地,云珠登时扭头找到药跟白纱,小跑着过去,“小姐您快坐下,奴婢帮您包扎。”
“滚开!”身上的疼不那么清晰,心里的痛才叫刺骨!
御花园的西北角一直被宫中众人视为禁地,就算她有多好奇,也不曾破了沈醉的规矩,万不曾想,那道高墙背后隐藏的,竟然是一株在冬天还能盛放的桃树!偌大的一株!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除了沈醉,第一个欣赏到那奇异景致的,竟然不是她,而是花如月!
“小姐,太子殿下对花如月断无您想的那种心思,她只是借着是花晴萱妹妹的身份,才会……”云珠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心翼翼劝慰。
“这样的身份,足以让本小姐望尘莫及!”穆雪莹真正恨的,是花晴萱居然会在沈醉心里扎了这么深的根,人都死了,却还能让沈醉魂牵梦系,为她神魂颠倒。
“花如月已为人妇,而且这次萧子祁也跟着来了,太子殿下就算想怎样也不可能,小姐,您要冷静啊,这个时候谁先乱,谁就输了。”云珠苦口婆心道。
混乱的心境渐渐平静,穆雪莹由着云珠搀着自己的手,坐回到贵妃椅上。
“小姐,您怎么忘了,这里是北昭,抛开太子殿下不说,这里可是您的地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