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宫答应把这个东西放在花如月近身处,齐后准备在哪里发号施令?”
“宫外。”花柔依肃然道。
“那么远?为什么?”穆雪莹不解,警觉抬眸,试图从花柔依眼睛里找到一丝不确定的因素。
“有句话叫冲天一怒为红颜,以北昭太子对花如月的疼爱程度,倘若沈醉知道是本宫杀了花如月,必会因此迁怒于大齐,柔依只是小心为上。”花柔依淡声回答。
“你倒是摘的干净,那本宫呢?”穆雪莹冷嗤不已。
“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极为了解,这种东西并不在太子妃射猎之内,介时东窗事发,太子殿下应该不会怀疑到太子妃身上。”花柔依正色解释。
“应该不会?”穆雪莹挑眉。
“一定不会,这种驭蛇术极为罕见,而且没有一定的内功根底,根本没办法驾驭蛇王。”花柔依给了穆雪莹肯定回答。
“本宫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穆雪莹最终,将瓷瓶收入怀里。
“好处就是这世上少了一个碍眼的人。”花柔依轻淡应声,笑容恬静优雅。
花柔依没有逗留太久,离开时特别嘱咐穆雪莹,只有将瓷瓶搁到距离花如月五百米之内的位置,蛇王才会发动攻击。
且在花柔依离开后,穆雪莹陷入沉思。
“小姐,这可是大好机会,只要花如月一死,太子殿下也算是死心了。”云珠镇定心神之后,惊喜开口。
“你这么想的?”穆雪莹美眸深幽,声音低沉。
“小姐不想花如月死?”云珠狐疑看向自家主子,小心翼翼问道。
“你别忘了,花柔依是大齐皇后,她费这么大力气就只为杀一个花如月?”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穆雪莹掏出怀里的瓷瓶,“你别忘了,花如月身上可还带着沈醉的味道……”
“小姐怀疑……花柔依真正想杀的是太子殿下?”云珠惊呼,“那小姐还收她的瓶子做什么?”
“本宫若不答应,她未必不能收买别人。”穆雪莹握着瓷瓶的手,慢慢收紧。
“那我们现在……”
“杀不得花如月,能杀萧子祁也是一样的。”阴柔的眸底散出幽狠的冷芒,穆雪莹唇角勾起浅笑,寒意森森。
深夜的关雎宫内,花如月握着手里的夜光杯,一饮而尽。
喝酒没问题,真的,她一直都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可都快子时了,对面那人不自觉啊!
“太子殿下不困吗?”花如月忍无可忍,终于试探着问了一句。
“还没有。”沈醉提起酒壶,倒了些果酒给花如月,“这十瓶果酒是本太子三年前亲手酿造的,味道如何?”
看着杯里浅绿色的果酒,花如月摇了摇夜光杯,淡淡的酒香飘际过来,虽说口感很一般,但闻起来还不错。
“还好。”花如月兴致缺缺,随口敷衍一句。
“原本这种果酒在酿造之后三个月,是口感最好的时候,可惜晴萱没来,本太子便没将它们挖出来,久而久之就忘了,也不知道现在喝能不能死人……”
‘噗’
刚刚被花如月喝进嘴里的果酒全数喷出来,“三个月的酒你过了三年才拿出来,还给我喝!”
花如月气结,难怪从一开始沈醉就没喝,大意啊!
“你不是困了么,我们去睡觉。”无视花如月杀人鞭尸的目光,沈醉拖着一身逶迤的红色长袍,起身走进内室。
花如月陡然震住,万般不解的看着沈醉走进自己的房间,这是什么情况?
且在花如月反应过来跟着走进内室的时候,分明看到地上多了一闲被褥。
“干什么?”花如月挑眉。
“你睡地上。”沈醉没有回头,径自上了床榻,平躺着望向床顶的流苏。
烛光忽明忽暗,映衬的沈醉那张侧脸俊美无双,花如月冷着脸,一步步走到床边,“如果我是花晴萱,是不是也要睡在地上?”
“可惜你不是。”沈醉慢慢闭上眼睛,雌雄莫辨的绝世容颜落在花如月眼底,完美的没有一丝缺憾,也不知道上天到底在这张脸上倾注了多少心血,竟然可以这么美。
见沈醉睁开眼睛,深邃如渊的眸子瞥过来,花如月登时移开视线,“知道我不是就对了!”
万般无奈的躺在地上,花如月极不甘心的拽起被子,心里腹诽了好几句才借着酒意昏睡过去。
直到确定花如月睡熟之后,沈醉方才起身坐在床榻上,默默看着花如月的那张脸,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痴念是因为得不到,只有他明白,自己的痴念是因为遇到了对的人。
然在一起的时间又那么短,他不甘心呵……
一夜无话,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碎金,落在了花如月脸上。
阳光有些刺眼,花如月本能捂住眼睛,起身时似猛然想到什么,扭头看过去,只见床榻上已然空空如也,上面的锦被叠的十分整齐。
内室无人,花如月恍惚着起身走向门口,还未推门便听外面有宫女的声音传过来。
“你不是说寒宵宫有‘飞翼’守着吗?那瑞王是怎么中的毒?”
“这还用问,你没看出咱们太子对这位瑞王侧妃有意思,有‘飞翼’守着,你说这毒是谁下的。”
“嘘!这种话不能乱说,若是让里面的人听到……”
房门‘砰’的被踢开,花如月陡然冲出来,未理站在桌边惊魂未定的宫女,大步朝殿门而去。
“侧妃您还没洗脸呢?衣服也还没换……”两名宫女见是花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