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救命……呜呜……好痛……”眼见凝秀在厅外惨叫,祖母又是这个态度,狄雪桐忽的迈出正厅,伸手抢下护院手里的木棍撇到地上。
“没有礼物!本小姐才不会给那个小贱种买礼物!我去挑衅了!去骂她了!谁让她那么讨厌,我就是看她不顺眼!”狄雪桐气的胸口疼,朝着柳翠娥大吼道。
“雪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柳翠娥白眉一皱,怒声喝斥。
“祖母心疼了?我只是骂她祖母就心疼了!那她打我呢?还是祖母觉得这两巴掌是我自己打的,就是为了诬陷花如月!从小到大,你就喜欢花如月,从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没放在过心上!”狄雪桐委屈抽泣,眼泪汩汩的流。
“雪桐,祖母心疼你,可不能因为心疼你就由着你去欺负花如月,她到底是你的表妹,你们就不能好好……”柳翠娥对自己这个嫡亲孙女也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跟花如月一样,这丫头自小没娘,她不宠着惯着怎么办!
“不能!永远不能!凝秀,我们走!”狄雪桐抹泪拽起被打出血印的凝秀,踩着暴戾的步子回了后宅。
看着狄雪桐的身影淡出视线,柳翠娥不免叹息,一边是外孙女,一边是嫡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该怎么办好……
相比之下,花如月就从没把狄雪桐放在心上,眼下能占据她心的,唯有自己的宝贝女儿。摇篮轻轻,香炉袅袅,花如月坐在摇篮边哼唱着小调儿,比月光还温柔的眼睛紧盯着摇篮里熟睡的小可人儿,唇角的笑意,直达心底。
裴彦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幅景象,美人如画,绝色倾城,待繁花落尽,唯这一笑记在心里,千万年不能磨灭,直至成殇……
如果不是微微吹进来的凉风,花如月也没意识到门口有人,替小念萱掖好被子,花如月刻意放轻脚步,退出房间。
“小念萱的身份如月已经想好了,找神医来是想听听神医的意见。”花如月这么滴客气让裴彦卿有些不适应。
“我没意见!”以裴彦卿对眼前这位美人的了解,一般有好事儿花如月不找他。
见花如月扬起的眉梢,裴彦卿低头,随手抄了杯茶准备先压压惊,“那你说。”
“神女宫的少主。”
“噗——哪儿的少主?”裴彦卿喷了嘴里的茶水,在他有限的江湖阅历中,完全没听过有神女宫这么块圣土。
“神女宫。”花如月咬重字音重复一遍。
“敢问神女宫的宫主是谁?”裴彦卿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求科普。
花如月深吸口气,掸了掸衣角,一派雍容的坐到桌边,尔后抬起头,那一双凤眼如媚,流露出华光溢彩。
“你……你啊!”裴彦卿觉得如此天惊茶水根本压不住,“开什么玩笑,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宫主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副宫主是谁。”花如月迎上裴彦卿一双清眸,意味深长又饱含深意的看过去。
“我……我啊!花如月你饶了我吧!副宫主什么的,小生自愧担当不起,我还是老实做我的神医比较好。”接下来的话有可能更惊悚,裴彦卿不想再听了。
“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绝对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如月想过了,这股力量我要收纳。”花如月音落,裴彦卿吐血三升。
收纳?怎么收纳?要做武林盟主?花如月你理想很丰满啊!
“那个……你知道当今武林盟主是谁吗?你知道他有多小心眼儿吗?如果让他知道你打他的主意,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恐怕连骨灰都剩不下!”裴彦卿表示,这话他绝对没有夸大其词。
“如月虽然不知道那么多,但有一样,听人说神医大人与武林盟主殷寒笙是很好的朋友……”
自己的女儿,不可以是路边捡来的弃婴,不能有落人话柄的身世,小念萱的身份,必须是高贵的,圣洁的,是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却不敢有半分亵渎的!
“这是谁造的谣?有证据吗!”裴彦卿脸有些绿,他跟殷寒笙可不是朋友么,不死不休的好朋友呢!
“神医若有心想得‘金羽’解药,如月根本不是对手,眼下神医愿意屈尊留在别苑,表面上是受制于人,实则却是想帮王爷渡劫,不知如月猜的可准?”
这个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不愿锦上添花,却一定会雪中送炭,花如月不知道萧子祁怎么结识的裴彦卿,但有这样的兄弟,绝对是萧子祁的福气。
“如月啊,咱夸人能不能选个好时候,你这个时候夸本公子,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裴彦卿没想到花如月能料到这层。
说的不错,如果不是听到萧子祁有难,他闲的蛋疼才会大老远跑回皇城。
“你我都知道萧晟宇亡弟之心不死,他们之间势必一战,单单靠南域的几十万士卒,萧子祁几乎无胜算,所以如月希望神女宫的存在,能助他一臂之力。”
创建神女宫不是花如月一时之念,只是因为小念萱的出现让她将这个计划提前。
见萧子祁没有搭话的意思,花如月继续道,“说白了,如月想跟当今武林盟主殷寒笙搞好关系。”
“你想我出面跟他搞啊?”裴彦卿的音调,抑扬顿挫。
“不然副宫主是白当的?”花如月挑眉。
“好处呢?”裴彦卿觉得花如月对他的误会太多了,他裴彦卿可是个特别务实的人。
“副宫主啊!”花如月说的理直气壮,裴彦卿泪奔,尼玛这抠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