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陌不知道洛晨袭是如何离开的,而在朗星月紧紧抓着她的手时,她却浅浅笑了笑。
“晨袭哥哥走了吗?”
“他走了,很伤心的走了。”
朗星月眼里含泪,因为她不知道凌陌为何会这样做,并且是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着洛晨袭。她眼睛看不见,但她知道她心里一定也很痛的。
“这样最好不过了!”凌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接着到,“少欧,我过些天要回a市了,你要好好读书,争取早点回来知道吗?”
“庄家的事情你用操心,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庄少欧拧了一下眉,又道,“姐,你到底答应了南迪什么事?他怎么会花那么大的代价让舅舅放了我们?你是不是想跟他结婚啊?”
“你觉得我这样子还能嫁人么?我欠他一个人情,好了,你们快走吧,该干嘛干嘛,我要睡觉了,昨天没睡好。”
“你会后悔的!”庄少欧深深看了眼凌陌,才拉着朗星月离开了。走的时候朗星月还想说点什么,但被他制止了。
南迪在所有人走了过后才下楼,抱起凌陌回到了楼上卧室。而卧室里,骇然还站着一个人,不是魅狼还有谁?
“答应你的我做到了,‘生死契约’你打算什么时候毁掉?还有,我的腿和眼睛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她知道魅狼在,因为那气息就不一样。他身上仿佛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戾气,非常明显。
“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这你无需担心。需要我把你送回a市吗?夜屠在a市。”魅狼冷冷地盯着凌陌,脸色其实很不好看。
一个个都对她这么一个平凡得毫不起眼的女子倾心,说不郁闷是假的。
“不用了,我还想去看看少欧的比赛,所以手术的话还是在美国吧。”她根本不愿意与狼共舞,尤其是魅狼这种披着人皮的狼。
“那也好,我布置好了会通知你的。我也应该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魅狼这句话的最后一句是对南迪说的,他阴戾地瞥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凌陌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一张脸绷得紧紧的,那齿关咬得都有些狰狞。不能否认,她恶心他,恨他以及唾弃他,但她却无法忤逆他,并且被他逼得毫无办法。
“你若难过的话就哭一场吧。”
卧室静谧了好一会才响起南迪的话,凌陌微微垂下眸子,浅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啊,怎么会难过呢。如果这样做晨袭哥哥和我都有好处的话,我何乐不为呢?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尽妻子的义务。”她不以为意的道,斜靠在了床头,顺手拉了一下被子,“南迪,我想睡一会。”
“好,等午饭的时候我叫你!”
“恩!”
南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离开,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
凌陌静静地坐在床头,伸手一个劲的才眼前晃动,可她看不见,一点模糊的影像都没有。她这是瞎彻底了。
废物,废物啊!
“老天爷,你对我凌陌到真的是很厚爱啊,先让我差点嗝屁,后让我没了母亲,现在又如此折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她冷笑道,已经开始厌恶自己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是每个人的累赘了,活着真的是遭罪。
可是死?她有那个勇气么?蝼蚁尚且贪生,她如果自杀是几个意思?
她想站起来,想看到东西,正常人有的一切她都想再次拥有。所以她答应了魅狼那些不可理喻的要求。
……
a市国际机场
临到下飞机前的一刻洛晨袭才醒,疲惫不堪的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岁,脸上胡渣子密布,他跟个小老头似得。
纽约之行应该是他此生最刻骨铭心且痛彻心扉的事情,他无法忘记。
接飞机的人是林西,在看到他踉踉跄跄地从出口出来时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把他扶住,接过了他的行李箱。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想睡一觉,好好睡一觉。”
“……敢情你这些天都没睡觉吗?”
“我……”洛晨袭语音未落就晕了过去,挂在了林西肩头。
“我靠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林西连忙扛起他朝地下停车场走去,瞧着他那蜡黄的脸时忍不住唏嘘。他猜可能是因为凌陌,否则再没人能够把他打击成这个样子了。
一路上洛晨袭没有醒,但在不断梦呓着“为什么,为什么”,心力交瘁得很。林西一边给夜屠打电话一边开车,心里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回到摩尔沙酒店的时候,夜屠已经拎着药箱在酒店大堂等了,看到林西扛着洛晨袭进来时吓了一跳,也连忙走过去帮忙。
“怎么回事?他这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我哪知道啊,接机的时候他摇摇欲坠地从里面出来,我还以为他喝醉了呢。”
夜屠狐疑的观测了一下洛晨袭的脸色,脸色变得有些不轻松。三人一进房间后,他就开始为他检查了起来。
林西在一旁看的是夜屠的脸色,因为他如果不担心那准没事,只是他那样子看起来太担心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喃喃自语。
“怎么了?”
“有点像是白血病,可是他的体质应该没那么容易得这种病啊。”
夜屠拿捏不准,又戳了一下洛晨袭的指尖查血。他随身有个专门检测血液的仪器,很快就能出来数据。
“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