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很多人都吃的索然无味。
当然,除了依然满脸轻松笑意欧阳清狂。
回到寒王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看也不看莫涂欲言又止的神情,清狂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内,小秋叹气,走到呆若木鸡的少年年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吧,以后会好的。”
莫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小姐要休息,不喜欢旁人打扰。”
莫涂犹豫了下,深深看了眼房门,才和小秋一起离开。
天色越来越暗,转眼间,已是深夜。
呼呼--
夜外寒风刮起,清狂从床榻上起来,披着一件厚厚斗篷,来到窗前准备把窗子关紧。
忽然,视线中出现了一抹孤立黑影,站在树下,直直瞧着她这个地方。
清狂手底下的动作一顿,小脸上划过一抹惊讶。
外面天寒地冻,他……
不冷吗?
随后少女自嘲一笑,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何必去操那心。
缓缓垂下长长睫毛,她低下头,窗户砰地一声关上。
割断了外面的视线。
躺回床榻上的清狂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要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明眸望着房顶幔帐,脑海间,忽然又出现外面枯树下的高大身影。
他回来了。
来这里作甚?
不是不想理会她了么?
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难道,当她是物品,想起时候过来看看,不想时候不闻不问么。
就像这三年来,他在边境地区,却是连半个消息都未让人捎来。
由此可见,她在他心目中,一点也不重要,不是么。
清狂苦笑一声,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总觉得很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她应该是潇洒的,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才是,却偏偏,对他有了情绪。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叹了口气,她翻个身,闭上眼盖上了被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古铜色大掌缓缓朝着床榻上的少女伸过来。
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发丝,突然,被子猛地被掀开,少女咻的一下坐起身,满眼防备的瞪着来人,“你干嘛?”
见她这般如同如临大敌一般的神情,来人薄唇微勾,深邃黑眸一瞬不瞬盯着面前这张精致小脸,仿佛看不够似得,眸子变得渐渐火热,暗沉,“你还是一样,这般令本王喜爱。”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一如既往,充满了霸道和强硬。
清狂却是笑了,只是眼角的笑容充满了讽刺,“是吗?可我不这么认为。”
“哦?”
男人伟岸身躯直接坐在床榻边上,黑眸从未离开过少女身上,如同紧盯上的猎物,不可轻易放跑。
清狂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再抬头之时,眼底又是一片冷漠,“有些事情会变,有些人,同样会变,王爷怎知清狂就如同三年前一样呢?或许,清狂的心变了,人也变了。”
她的话刚落,男人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少女的肩头,力道大的令她不由得皱眉。
“变心?”
皇甫绝意识到这连个字,当即眉头紧皱,眼底一片阴鸷,随后霸道宣布,“本王不许。”
“你不许?”
清狂脸上虽然在笑,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你凭什么不许?别忘了,当初你不高而别,可是明摆着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事过多年,你回来了,却又对我说不许?皇甫绝,你凭什么?”
清狂很少跟他这般针锋相对,可这男人的举动和语气都令她十分气愤。
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也不是阿猫阿狗,凭什么想逗弄就逗弄?想扔下就扔下?
他不许?
他有资格吗?
真是好笑!
原以为面前这个男人会大发雷霆,谁料……
他缓缓松开了大手,黑眸也渐渐变得黯然,嗓音依然浑厚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低沉,“你还在埋怨本王。”
“王爷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敢埋怨您,我害怕您会一下子失手打死我呢,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敢得罪您啊。”
瞧着少女急忙否认并且撇清关系的这种态度,简直都快要把皇甫绝的肺气炸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王爷恕罪,小女子实在不该对您不敬。”
“你……”
皇甫绝气的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掐上她的脖子,可看着她细嫩的白嫩小脖子,他却是半点也舍不得下手,最后用力的握住拳头,冷声道,“本王回来了,已经决定,三个月后,婚事举办。”
“恩……”
少女没什么特别反应,随意的应了一声,反倒像是今天吃白菜一样的无所谓。
皇甫绝黑眸睁大,简直就要喷火了!
“好好休息!明天参加宴会!”
留下冷冷一句话,男人猛的起身,大步离去。
他一向不懂得如何跟女子相处,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半点也不敢留下来。
他怕自己一时忍不住脾气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待男人走了老半天,清狂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翻身躺下去,被子一蒙。
看着情景,压根就没当他是一回事儿!
天亮了。
清狂在小秋的伺候下,换上了正统的宫装。
按理说,她还未过门,自然不能穿正统的宫装,当然,在皇甫绝特意安排下,没有什么不可能。
收拾妥当之后,小秋站在身后不由得赞叹,满脸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