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红轻笑,接着道,“怎么忽然问这个?你好久……没有用毒了,在这深宫内院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歪才皇后怕是早就已经忘到爪哇国去了吧?”
“实际上,本宫可能已经猜到了第一位是什么……”
欧阳清狂轻笑,明媚的日光里面二人因为这个话题好像亲近了不少,焚焚的花雨后面却是刚刚不巧路过的皇甫绝,皇甫绝忍无可忍,揉身上前飞落在了两人之中。
她头上的珠翠莹然,瞬间带着冷寂的光泽折射在了他的脸颊上,那张水样的眸子以及白色茉莉一样的脸颊瞬间拘挛,皇甫绝轻笑,“妖红,你自然知道我为何前来。”
“皇上前来做什么岂是吾等草民可以揣测的,今日有没有花蝴蝶飞来飞去,莫非皇上又要变戏法让花蝴蝶变成粉末,那也是闻所未闻的,妖红便哪里都不去躬逢其盛了!”
妖红故意激怒了皇甫绝,他知道欧阳清狂不会允许皇甫绝伤害自己的,至少暂时是不会的,因为他还是一个有用的人。
“那也没有什么,这个戏法殊无趣味,朕还有一种戏法,以前朕变过,在万军之中取首将项上人头如同探囊取物,如今朕做了皇帝,这个戏法倒是很久没有变过了,不知可是生疏了!”
这个是戏法,分明是杀人。
妖红不想要与当今天子拳打脚踢,不过是惫懒的眨眼,“皇上这个戏法,小民却是不愿意看了,料来也是很有趣味的,小民这就告辞了!”
“想走!”
这时候他已经变拳为掌,掌风飒然击打了过去,但是皇甫绝永远不会想得到,他的掌永远竟然会被从中腰斩,她站立在了两个人之间,细珠累累珊瑚佩在她的头顶摇摇晃晃,“皇上,你为何非要置妖红于死地,他是你我的恩人。”
皇甫绝百思不得其解,他的举止在她的眼中竟然是一种狂妄,她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挺身而出?
要知道这一掌如果真的落在了人身上,断无生还的道理,她不会不知道的。
他不清楚自己纵容她到了这种地步,他真的没有想过,竟然会为了别人挡在了自己的掌下?!
妖红也实在瞧不下去了,他是旁观者清,但是真的是清吗?
还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是不得已才兵行险招,不然会被识破的,到时候很多事情都就做不成了,所以她不管做什么都希望皇上能够理解自己。
妖红抱拳施礼,“来吧,皇上,既然圣上要与小民切磋武学小民舍命陪君子也罢了!”
他的眼眸落在了欧阳清狂的身上,她那种微微前倾保护自己的姿势还没有半分改变,“既然皇上要与小民切磋一二,想来皇上与皇后同气连枝,大概是会绕过小民的。”
他用毒超过了任何人,但是武学上的修为还是差之毫厘,然而这种不精进,到底还是末流,想来皇甫绝投鼠忌器,也是不会十分与自己为难。
妖红走到了欧阳清狂的身旁,在她的面前柔柔的轻笑,“我知道第一位是什么了。”
皇甫绝醋意翻涌,他们竟然还在自己的面前眉来眼去说什么第一第二的话题,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掌斩落了下来,有惊无险,妖红堪堪避开。
他的后招又绵延不绝,招沉力猛,又早一掌击打了过来。
出掌速速之快简直让人应接不暇,两个人就如同皂雕追紫燕,猛虎诞羊羔,疏忽来去。
终于这一次落在了她的面前,妖红已经被打伤了,嫣红的血从白皙的皮肤上滚落。
欧阳清狂阻止了两人的格斗,并且万分镇定的给皇甫绝行礼。
“绝,自从我进宫以来你就没有相信过我对吗?妖红不过是一块试金石罢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唯一?为何我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你是君临天下但是我是你的宠物,我没有自由,没有一切,难道这些都不够!”
皇甫绝赶紧拉起来跪地的欧阳清狂,“清狂,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闹着玩,方才不是说了吗,是切磋武学。”
欧阳清狂并不站起来,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妖红的身上,妖红淡然站在那里,有风吹过卓然的气质不因为负伤减少分毫。
他闭着眼睛就好像在听绿绮弹奏的万壑松声一样,完全看不出来负伤的样子,除了嘴角的鲜血还在。
“绝,你从来就没有相信我,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这不是宠溺!你这是一种对于低等生物的凌驾,你明白了吗,皇上?”
她透气又准备说话,那‘皇上’两个咬的极重。
却被皇甫绝拍了拍后背,“是我的错,清狂,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