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愈发的不解,不过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挨坐到了他的旁边。 免费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这位主子,用手指伸入瓶子里边,抠出一大块药膏之后,抹到了她的脸上,然后再慢慢地沿着她肿伤的地方抹开来。
她是不是在做梦?
薄欢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萧玠正在替她抹药?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可是,脸上的触觉那么的舒服,而他近在咫尺的气息是那么的真实……她怔怔地望着他华美俊逸的脸庞,看着她平时对视久一点就会想要逃避的黑眸,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饱满丰润的耳垂……
脸上的金疮药一点点化开,渗入她的皮肤,清凉酥麻,掩盖住了原本火辣辣的痛,还有那温柔地在她脸上滑动按摩的手指……他居然是真的在替她抹药。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火热,他正盯着她脸颊的眼睛一抬,对上她怔忡的眼睛,“怎么了?”
薄欢蓦然回神,脸上一阵发烫,垂下眼睛,“没、没什么……”
萧玠没有多想,继续给她脸上涂药。
而薄欢,却再也没有勇气去看他了……
“来者何人!”风影突然叱喝一声,薄欢一惊,抬头,便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持着一把剑,竟是直直向他们这边刺来。而风影察觉了之后,马上飞起来,同时出剑阻拦了黑衣人的攻势。
但是明显刺客的武功高于他的,几个回合交手之后,风影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被刺客那越来越猛的攻势逼得节节后退。
薄欢看着那熟悉的身手,心中大惊,几乎是想也没想,便一跃而起,向他们冲去。
这时,黑衣人一脚将风影踹开,脸一转,立刻又向萧玠这边刺来。
薄欢冲上去,试图阻拦,可是那黑衣人还特地绕过她,不依不饶地往萧玠这边攻击而来。
薄欢自然不能让他伤到萧玠,死命地缠住他,与他缠打到一块儿。
黑衣人见她打定主意要护着萧玠,眼睛赤红地瞪了她一眼,猛地一掌把她拍开,然后一跃而起,闪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黑衣人那一掌打得并不重,薄欢站直身之后,怔怔地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望去一眼,然后转身,向萧玠走去,“殿下,您没事儿吧?”
“孤没事。”萧玠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回去吧。”
“是!”
将萧玠护送回去之后,薄欢转身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可是一路上,满脑子闪过的都是黑衣人最后受伤地看了她的一眼。
阿桓为什么要刺杀萧玠呢?
她方才一直护着萧玠,是不是伤到他了?
可是她现在效命的人是萧玠,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害萧玠而不管不顾的,不然事后追究起来她也逃不过一死……但是显然阿桓不是这么想的。
……
翌日晌午的时候,薄欢见萧玠并无这一整天都没有要召见她的意思,便悄悄溜出去了。
方州的大街总是热闹非凡的,她穿梭过喧嚣繁华的街道,在一个乞丐的面前蹲下,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扔到他的碗里,勾唇,“这位兄弟,我是阿桓的朋友,想见他一见,不知这位兄弟能否带我去找他?”
那乞丐将碗里的银子收起来,冲她笑了笑,“你叫吴欢对吗?”
“你怎么知道?”
“阿桓说,只要有一个黑面的小子找他,就一定要带他去见他,还有,那个黑面小子叫吴欢。”
薄欢哂笑,“那有劳这位兄弟了。”
乞丐擦了擦鼻子,笑嘻嘻道:“我还得多谢你的银子!”
本以为乞丐住的地方不是破落的便是陈旧的,却不想这个乞丐把她带到了一个大户人家才有的豪华庄子。
“阿桓他好像还在睡,昨晚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去干嘛了,一大早才回来。”乞丐把她带到一个房间门口,打了一个呵欠,就转身离开了。
薄欢站在门外,试探地敲了敲门,可是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真的还在睡。
她没再敲门,直接把房门推开,走了进去,并顺手把房门掩上。
看了看侧躺在床上的身影,把在街上买的零嘴放到桌子上,薄欢就轻手轻脚地向床上的阿桓走去。
“阿桓?”
她顺身在床头坐下,凑过脸去,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阿桓,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起来吧。”
可他好像准备跟她杠到底了,眼睛紧闭着,愣是不愿动一下。
她有些无奈地失笑,“阿桓,我给你买了好些零嘴,你要不要起来尝尝?”
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她索性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凑在他耳边大声说:“阿桓,你再不起来,我就走了啊!我数三声,你再睁开眼,我就真的走了!”
“一。”
“二。”
“三……我走了!”薄欢起身。
阿桓闭着眼,见周围果真没了动静,难道那死黑面果真走了?
倏而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却看到她站在床脚,双手抱胸,笑嘻嘻地看着他。
阿桓心中一阵恼怒,撇开头,又躺下去。
薄欢见状,忙走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将他硬扯起来,“我的小祖宗,我错了,我昨晚不应该和你交手,我现在和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阿桓用力甩开她的手,眼睛红红地瞪着她,“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好吧……我说真心话,萧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