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说你带她去皎月院和醉乐坊的时候。 [.超多好看瀚h笑道,顿了顿,又蹙了眉,“可我记得皎月院和醉乐坊是邙临城最大的勾栏院和赌坊,阿欢,你当真去过?”
“我去过有什么奇怪的吗?”薄欢觉得自己姿势有些狼狈,是以干咳两声,站直起来,“不过,我可不是去寻欢作乐,而是去办正事的!”
看到她一双漂亮的大眼闪过熟悉的灵黠,洛玥的心微微一动,眸光柔了柔,“正事?什么正事?”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你可是南夏国的易安王,未来的皇帝,我自然不能对你泄露太多。”薄欢狡猾地笑了笑,轻而易举地将他的问题给带过,只是提起皎月院和醉乐坊,不知怎的,管然踉跄的背影莫名地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不禁蹙了蹙眉,微微甩了甩头,将他甩出自己的脑外。
洛玥怔了怔,“阿欢,你……已将我看做对立方一般戒备了吗?”
薄欢回过神,对上他失落忧悒的眼神,顿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过直白了,忙摆手补救,“不是,我没把你当敌人。我的意思是,说得多错得也就多,子暄若知道我对你说漏嘴什么,定会生我的气的。”
“子暄……”洛玥轻喃几声,声音带出几分苦涩的沙哑,“阿欢,你……你喜欢上他了?”
本以为她只是摄于强权,被迫无奈,所以才不得不屈服。
可她这般亲昵地唤萧玠,还忧心忡忡担心他会生自己的气……他早该想到的,像她这样一个狡猾倔强的女子,若非真的喜欢,又怎会自觉收起自己的双翅,进入金丝笼内甘愿当起金丝雀来?
薄欢的脸微微一红,“你干嘛说得这么直白……”
“阿欢,我说过,我愿意娶你的!”她娇羞的模样刺痛了他,洛玥的眼睛陡然染上怒意,伸手握住她羸弱的双肩,不自觉地拔高声音,“你为何不等我?为何不再等等我!”
除去第一天相识,在奴隶拍卖场上见识过他这一面之后,她就不曾再见过他这般狂怒的模样,薄欢不禁被吓到,用力挣开他的桎梏,蹙紧眉:“易安王请自重!”
洛玥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到她满脸的愠色,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阿……”
“阿欢?”柳茶殊迟疑的声音在他身后传过来,打断了洛玥想要进一步的解释。
薄欢上前两步,看到柳茶殊和杨弗成并列站在假山外面的鹅卵石子路上,一个睁大眼睛讶异地看着她,另零级大神/19181/一个则是皱着眉头狠狠盯着她,仿佛她就是一个不安分守己就爱爬墙的不老实女人……自然,后者是杨弗成。[.超多好看
薄欢被洛玥弄得心烦意燥,也懒得去跟他解释,不再看洛玥一眼,越过他就直接走出去。
经过柳茶殊的时候,拉过她的手就往外阔步走去。
柳茶殊似乎不怎么情愿就这么走人,在她手里试图挣扎,可到底力气相差悬殊,几番试图挣脱无果之后,瘪着嘴瞪了瞪薄欢之余,还不忘回头,对杨弗成挥手,笑眯眯地喊:“杨大哥,明儿有空我还来看你!”
杨弗成笑了笑,“好。”
“嘿嘿……”柳茶殊笑得很傻。
薄欢被她的傻乐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拽着她走得更快了,大步流星,飞快地向大门走去。
然后,她现在一身男装,却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走出大门……于是再次,她又收到了看门的守卫鄙夷忿然的目光,那眼神,赤裸裸的为他们家主子鸣不平。
她自觉自己看上去挺良家子的呀,怎么一个个都用这种眼神看她?
也不知道待会儿萧玠得知她又不告而别偷跑了,会不会再次震怒,拿这些人撒气?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她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让你们一个个用看dàng_fù的嫌恶目光盯着我看!
薄欢回去之后,没因为偷带柳茶殊溜出去的事情被柳笑风活活捏死,却被暗魄带回来的一条消息给吓到了。
“公子,方才有消息传回,管润昭今日傍晚突然暴病身亡了。”
薄欢简直浑身发寒,不因为别的,管然今日早上才被她在胸口刺了一杆,哪怕没有伤到心肺,也委实重重创了他。按理说他现在伤势严重,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好说,在这个时候,他竟还惦记着取管润昭的性命……
没错,她一点也不怀疑,管润昭的死与他有关!管润昭那人虽然蠢,但怎么也是一个结实的汉子,还年纪轻轻,不会这么轻易暴病身亡的,而且还是在他刺杀皇帝企图陷害栽赃管然之后!
她突然想起今日在竹林,他所说的话,他说,以后将视她为敌人,有朝一日必亲刃她,不死不休……
是不是,她今日的那一刺,将他最后的一丝牵绊都给扯断了?
他是不是又变回当初虐杀予香的那个疯狂冷血的魔鬼了?或者,更可怕?
下一次见面,他们,是不是当真要你死我活了?
薄欢揉了揉眉心,头疼得厉害,有管然这种疯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对手,还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公子,属下还听说,今日管然突然卧病榻中,怎么也下不了榻,皇上黄昏时还去太尉府探视了他一番,临走时叮嘱他要好好养病,希望能早日康复,回宫后还让人送了好些补药过去。”暗魄不清楚她心中烦躁,又给补了一刀。
果不其然,薄欢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