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周清早早的洗完澡等着每晚金锐打来的睡前电话,可是今晚等来的只是一条告诉自己早点睡的短信。--
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现在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在那边一定是很忙,对,就是,这几天透过电话都能感觉到金锐的疲惫。
躺在‘床’上双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宝宝,妈妈能感觉到你一定是一个非常乖的孩子,你也知道爸爸这几天不在家,所以这几天在妈妈的肚子里才会这么乖。你是不是也想爸爸了,你已经有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听见爸爸的声音了。
你想爸爸了吧,嗯,妈妈也想了。
这一夜周清带着对金锐从未有过的思念睡去。
只是这一夜周清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最后被小‘腿’‘抽’筋的疼痛惊心,太晚了也能惊动公公婆婆,只好自己‘挺’着肚子按着小‘腿’。
远在英国的金锐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在英国的一家心理治疗医院的病房内,这是一间独立的病房,此时的金锐正坐在病房的外间的沙发上办公。
有护士从病房出来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电脑上打着什么,看似对病房里的病人并不是很上心,但能感觉出这个男人和病房里的‘女’士关系并不一般,自从病人从昨天上午送到这里,这个男人就一直陪在这里没有走过。
是的,就在和金锐摊牌的那晚之后,赵曼的病情又发作了,家人不得不又把她接回英国,在金锐来英国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来英国之后又联系过赵曼想要见一面,可是却被赵曼的母亲拒绝了,在和赵曼在一起的时候金锐和她的母亲有见过面。
赵曼的‘性’格完全不像她母亲,赵母是典型中国传统‘女’人的‘性’格,之所以一口回绝自己,金锐知道这也是赵母在心里埋怨着自己。
就在昨天上午金锐正和英国方面的公司人员见面,突然接到赵曼母亲打来的电话。
金锐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曼刚抢救完被送进病房,赵母看见他之后没有责怪没有埋怨,只是默默流着泪轻轻地说了一句“她又一次选择了自杀来解脱自己”。
这一句话对金锐来说比骂他打他甚至拿刀捅他还要然人心酸,这个又字向重拳一样打在金锐那根脆弱的愧疚神经上。
当看到病‘床’上躺着面无血‘色’的赵曼,金锐无法做到不管不顾,所以他选择留下来,至少等赵曼把病看好。
给周清发那条短信的时候金锐正在赵曼的病房里,金锐此时此刻很怕听见周清的声音,他真的不知要和周清说
什么。
看着病房里透过窗户照进的阳光,金锐觉得它是那样的刺眼,让人无法正视它,此时心里就想被阳光所照到的物体背面,当物体一面迎接着越是耀眼的阳光,它背面越是显得格外黑暗。
金锐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自己竟然陷入了这样一个尴尬境地,不论自己现在选择什么都是在同时伤害两个‘女’人。
一个是爱的责任,一个是愧疚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