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听到他的回答,根本不想在床榻上多呆一秒,她立即想要起身,猛地推开沈白衣,撩起锦被就要下床去找人。
早已预料到她会是如此激烈的反应,沈白衣赶忙上前点了柳倾城的穴道。
只听闷哼一声,柳倾城呆坐在床榻上,一条腿还垂在床边快要落地,脸上还带着焦急的表情。
感觉到自己无法动弹,柳倾城愤怒的竖起眉头,斜睇着沈白衣,厉声道:“沈白衣,你想做什么?!放我去找他,他现在需要我!”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沈白衣反问回去,声音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倾城,你能不能为自己想一想?!他都抛下你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你为何还要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糟蹋自己,不爱惜身体呢!?”
“他还受着重伤,不辞而别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柳倾城的声音分外颤抖,难掩焦急之意:“他现在肯定很艰难,我要去找他!白衣,你放我去,好不好?!”
听到她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分乞求之意,沈白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他走到柳倾城的面前,矮下身认真而哀伤的看进她的眼睛,道:“倾城,算我求求你,你就听我一次劝,留下来好不好?不要为了一个屡次不辞而别的男人,而如此作践自己。”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柳倾城近乎怒吼的冲沈白衣喊道,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通红,她不可自制的哭了出来:“他不是那样的男人,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离开我的。”
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猛然抽了几下鼻子,强行压抑住内心悲伤而担忧的情绪,满怀希冀的看向沈白衣,道:“对了,他会不会是被人抓走了?趁人之危的这种事,谁会做得出来呢?对,沈慕飞!去问问沈慕飞!”
沈白衣见她越说越激动,他无奈上前将柳倾城按回到床榻上,为她盖好锦被,沉声道:“我早已经派人去问过三弟了,他对此事毫不知情。现在,他的人也在全力搜寻欧阳璟,一旦有消息传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的。”
柳倾城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想要继续再说,却发现自己却无法发出声音。
她愤怒的瞪着沈白衣,却见对方刻意的垂下眼眸,避开自己的视线。
沈白衣知道这样做肯定会引来柳倾城的不满甚至嫌恶,但是他为了柳倾城好,只能暂时封了她的周身大穴。
细心的给她掖好被角,沈白衣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我答应你会尽全力寻找欧阳璟的下落,就一定不会食言。我况,去去就回。”
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柳倾城充满复杂眼神的双眸,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退出房间之后,他吩咐守在门边的侍卫前去找太医来为柳倾城诊治,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抬脚去了欧阳溪休息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窗户紧闭,纱幔垂下将床榻包裹的很是严实,他隐约能看见一抹身影孤独的坐在帐中,还有轻微的啜泣声从纱幔中传出来。
沈白衣走过去轻轻的撩起纱幔的一角,床榻上独坐的身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地往墙壁的方向缩了下。
他放轻了声音,将纱幔别挂在床柱上,然后坐在榻边对着床上的人柔声说道:“小溪,你别怕,是我。”
闻声,将头埋在手臂之中的欧阳溪缓缓抬起头来,闪着泪光的眼睛倒映出沈白衣的面庞,她猛地扑进了沈白衣的怀中,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蜷缩在那温暖的怀中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