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怎么没觉得啊。”妙玲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眼神又飘忽的移向别处。
见她如此反应,柳倾城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撒谎,她嗤笑一声,说道:“你今天还没露面就在白衣的身上划了两刀,而后又总针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说没有偏见?”
妙玲见到被她戳破了心思,便烦躁的摆了摆手,承认道:“烦死了,我就是对他有意见,我就是见不惯你和他好,怎么样?!”
“……”
柳倾城缩了缩脖子,难得的开了次玩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那月黛小可怜怎么办?”
妙玲被她的话逗笑了,她伸出手揽住了柳倾城的肩膀,点头笑道:“对,我就是爱上你了,见不惯你维护其他男人。你难道就不想想,若是欧阳璟那个闷葫芦知道你如此维护沈白衣,他的心情会是如何?”
闻言,柳倾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并逐渐消退变成了满面愁容,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凤眸中难掩失落的神色:“我倒是宁愿他看到,那样或许会把他激怒,跳出来蹦到我的面前,那样我至少会知道他安然无恙,这颗心也能安心一些。”
“诶?以前我见你还挺聪明的,怎么自从上次分别之后,你颈上的这颗脑袋就变成榆木疙瘩了呢?”妙玲戳了一下柳倾城的额头,叹道:“你应该了解欧阳璟的,他那个人只会做事不会说话,他要是看你如此维护另外一个男人,只怕他会为了成全你俩而再也不先生了!”
柳倾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反驳道:“不会的,阿璟和我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他应该和我一样坚定的。”
“哎,话虽然是这样讲,但你就从未考虑过万一我说的话变成了现实,你又待如何呢?”
庭院外响起一阵悠远的笛声,婉转呜咽,似情人低诉。
妙玲伸了伸懒腰,推开窗望了一下外面漆黑的夜色,道:“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吹笛子,不嫌吵吗?我去看看!”
柳倾城还坐在桌旁沉思妙玲所说的话,没有理会妙玲的去向,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妙玲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妙玲纵身几个起落,便已经到了距离别苑几条街外的一条河边,惨淡的月色之下,她一蹦一跳的来到河畔,随手折了一根柳条,灌注内力朝着右后方的树上抽去。
只听枝叶被凌厉的剑气逼迫的沙沙作响,笛声骤然停了,待世界重回安静之后,妙玲的身边已经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看来我的药用的不错,不过休养了几日,你便有力气吹笛弄萧、伤春悲秋了。”妙玲收回手,将失去内力灌注而重新变得柔软的柳条扔进了河里。
站在她身边的黑影站的笔直,面庞隐没在树冠投下的阴影之中,令人看不清喜悲。
良久,那抹黑影才轻启薄唇吐出一句话:“何必要去打扰她呢?”
妙玲听到对方的话,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道:“我是在帮你好不好?你就真的不怕她会变心吗?还有,你为什么还不回去?她真的很担心你。”
黑影怔愣良久,记忆仍停留在那个无比挣扎疼痛的雨夜,想到他所看到的那碎心的一幕,他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给不了她幸福。与其以后再令她伤心难过,倒不如趁此机会让她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