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敢报,我来报。”这时,人群里的孙高义忽然走了出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孙高义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都只有自己去占别人的便宜,什么时候别人也能来占自己便宜了?上一次被毛小乐坑一次就让孙高义很是面上无光,这次若是再被刁阿发坑,那孙高义以后在村里可就没脸再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了。
“孙大爷,这件事你看看是不是再等等,起码也要听村长的解释不是?”张大谷皱眉说道。
孙高义厉喝道:“现在就他妈什么时候了,还解释?张老师,你他妈是不是和村长串通好了,是他找到的托?****的!”
张大谷好歹是个读书人,听到孙高义这番话,气的浑身发抖,可他作为一名老师,总不是失了老师尊严,和孙高义一样,像个泼妇似得脏话连篇。
忍了忍,张大谷阴沉着脸说道:“孙大爷,你想要拿到租金的心情我们理解,我们都是受害者,但不能因为是受害者,就无理取闹,我们要的是租金,不是要村长的命。”
孙高义冷笑起来,说道:“你们读书人就是没用,你有空和我讲这些道理,还不如想个办法把这门打开,你说的这些道理到头来有屁用,能让老子拿到钱吗?”
张大谷神色一愣,孙高义的行为简直就和一破皮赖三没区别,自己何必要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沉默片刻,张大谷又抬头说道:“要想打开这扇门其实也简单,只需要村长自己来就可以了。”
“自己来?张老师,你是不是发烧了?这他妈要能自己来,我们也就不在门口砸了,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说?”孙高义鄙夷道。
在这帮村民之中就属他的年纪最大,作为长辈,他的话尽管难听,但看在他时日无多的年级上也不愿和他计较,如此一来,孙高义更是猖獗,话里经常骂娘,不过这样一来,村民也慢慢习惯下来,渐渐地,更没有人愿意和他计较。(
张大谷也是暗暗忍住怒气,在心里哼了一声,说道:“孙大爷,你自己不行,不要以为别人也不行。”
孙高义眼睛一瞪,刚要发怒,却忽然是笑了起来,说道:“听张老师这口气莫非是有办法不成?”
张大谷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哼道:“办法自然是有,这刁家的大院如此厚重,想来一定是用电启动的,如果我们把刁家的电源切断,过了三五日,他自己都要出来,到时候,门不就自己打开了吗?”
断电?那孙高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一招实在阴损,断了刁家的电,刁传耀出不来不说,连电风扇也不能用,这么热的天气,他躲在家里,说不定还要被烤熟。
那孙高义很是赞赏的看了张大谷一眼,心说这教书匠也不是那么没用,至少可以想出一个这么精彩的点子来。
与此同时,一直在院子里注意大门口动静的刁阿发听到断电这两个字直接就傻眼了。
刁家这一道大门起码有三百斤重,凭他和刁传耀根本就不可能打开,若是出不去,两人连菜都买不了,现在又不是打仗,家里怎么会储备有大量粮食和蔬菜,刁家最多也就只有两天的蔬菜而已。
这吃饭也就不说了,关键的问题是喝水,刁传耀家院子里有一口钢管井,连接楼顶的水塔,往常全都是用抽水机将地下水抽入水塔当中,若是没有电,刁家连水都用不上。
刁阿发神色凝重的回到客厅,将这个事告诉给了刁传耀。
嘭!
刁传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骂道:“****的,张大谷居然会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这是要把老子望绝路上逼啊!”
刁阿发才不管刁传耀怎么去恨张大谷,关键问题是现在要怎么摆平这帮村民。
“舅舅,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点想办法把这帮刁民赶走啊,要是真让他们断了电,你我就算不想出去,也不得不出去了。”
刁传耀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沉吟片刻,哼道:“都是你这狗……二百五干的好事,当初要不是你劝说老子去租田,现在又怎么会出这些事?******,你这二百五是不是小时候脑袋被门夹过?怎么会想出一个这么蠢的办法来?”
刁阿发被骂的怒火中烧,可又不敢冲着舅舅发火,只能嘟囔两句,算是找回了一点面子。
那刁传耀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不知过了多久,刁传耀才终于是面色凝重的说道:“没办法了,现在看来,也只有去找毛小乐这个王八蛋了。”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刁传耀现在被逼的一点办法也没有,钱拿不出,人也赶不走,要是等村民进来,恐怕把他家里搬空都赔不起,无奈之下,刁传耀只有去找毛小乐。
那毛小乐不是说要租田吗?******,这田就让他租,老子不插手了,他想租多少就租多少。刁传耀咬牙切齿的想道。
本来还想的算计毛小乐一次,哪知道最后搞得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心里不知有多郁闷。
再次瞪了刁阿发一眼,那刁传耀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即便走进了院子里。
此时大门外的村民仍旧没有停止砸门,院子里一阵砰砰巨响传来。
刁传耀冷哼一声,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冰冷,随后便看到他朝刁家后面的院子走去。
刁家有前院有后院,前院是用来接客的地方,而后院便是用来养猪的地方。
刁传耀一脸铁青的走进猪圈,从猪圈里搬出来一把梯子,放到了后院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