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装粥的白瓷坛盖子揭去,用小碗盛了一碗养脾养胃粥,递到贺楼远手上,又将勺子递过来,“表小姐说了,让王爷在吃饭之前先喝碗粥暖暖胃。”
粥还是温热,喝一口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贺楼远一口气将粥喝下,这才放下粥碗,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在嘴里,细细一品,与这几日吃的菜也没多大区别,完全是那些厨子的手艺,脸色就有些发黑。
可在看向那碗粥时又缓和了几分,至少这碗粥是她亲手做的。
配着白米饭,挨盘菜都尝过,直到夹了块熘肝放进嘴里,嚼了半晌才舍得咽下去,不错,就是这个味!
除了那碗粥,这盘菜也是她亲手做的。
之后,筷子一下一下专往那盘熘三样夹,直到连里面配着的胡萝卜都吃光了,才象征性地吃了几口旁的菜。
就是同一道菜,不同的厨子做出来味道也难有相同,而同一个厨子即使是做不同的菜,也难免会有相同之处,于吃上向来很有天赋的贺楼远哪里会吃不出菜是出自谁手?
吃饱后,又喝了一碗养脾养胃粥,这才将碗放下,手上端着陈总管递过来的润脾润肺甜汤,说了两个字:“不错!”
也不知是说陈总管办事不错,还是说这些菜不错,总之接下来的一天里贺楼远的心情都不错,若是再配上个笑容,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宁远王府这是有了什么喜事?
忙田地、忙酒楼,忙的凌小柔这几天脑袋都大了好几圈,也就是有了前世管理酒店的经验,才让她没乱了阵脚。
终于到了开业前一日,凌成也带着回去搬家的伙计回来了,整整五架马车都高高摞起。
都说破家值万贯,平日看着家里也没多少东西,真搬家了才会看出来原来家里东西也是不少。
不但家里的东西都搬来了,连凌睿溪惦记也几日的小黑也一并装竹笼里放车上拉来,一路上把小黑憋屈的不行,见到凌睿溪就‘嗷嗷’地叫着,好像在诉说它的委屈。
同时,来了一个让凌小柔和凌小敏都很不待见的人,跟在满脸讪讪的方氏身后,方海一瘸一拐地跟进福荣楼。
凌成嘴上虽没说什么,可那脸都黑的要滴出墨来了,想必他也很不愿带方海来,却又有非带不可的原因。
比起凌小柔和凌小敏的冷脸,李氏倒算是和气,“这不是海哥儿吗?也跟你姐来了?”
方海从进门那双眼睛都不够使了,从前面到后面乱看一气,在见到凌小柔后,就一直盯着凌小柔看,可惜凌小柔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听李氏问,回道:“婶子,家中爹娘不放心姐姐,让我跟着来瞧瞧,若是能在蓟城找到活计,最好不过了。”
李氏咂巴咂巴嘴,“按说你是媳妇的兄弟,婶娘该留你在家里住着,可你也看了,婶娘这也不宽敞,家里又买了两个人,就是有心留你,也没地儿住。”
方海嘻嘻一笑,“没地儿住婶子也得给小侄想想办法,不然还能让小侄住到大街上?就当婶子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疼疼小侄。”
然后就用我就赖上你了,你还能把我打出去的眼神盯着李氏看。
李氏却直摇头,“婶子当然得疼你了,只是你也看到了,后院就这么几间屋子,都有人住了,总不能让你住进来,再把我家闺女赶到大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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