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公子向旁让了两步,就站在摊子旁边,接过仆人递来的猪脚慢慢地啃了起来,还别说,前几日听人说起皇宫外不远的街上有卖卤串的很好吃,可没有吃过还真不知道猪脚竟好吃至此,他这回算是真长见识了。
当然,对那个不被他英俊的相貌所迷,并且对他没好脸色的女子更多了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不宜见人,才能让她自傲至此,英俊如他都入不得眼,她真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吓到客人?
蓝衣公子不信,凭他悦美多年的经验,就这一双美目和露在面巾外的白皙脸庞,小模样就算不美的倾国倾城,也绝对是赏心悦目。
吃着美了,又让仆人挤进去买了几份,只可惜去的晚了,美味的排骨卖光了,只抢到几串豆腐和鸡肉。
蓝衣公子也不嫌弃,实在是无论哪样都好吃的让他停不下嘴,吃着吃着,等摊子上的卤串再次卖完,蓝衣公子也吃的肚子圆滚滚,一说话满嘴都是卤肉味。
凌小柔坐在摊边等王婶再次卤串过来,蓝衣公子迈着方步走过来,“美人,你这卤串是怎样做的?为何这般好吃?”
凌小柔懒得搭理他,反正就是个四处招惹女人的纨绔,越理越蹬鼻子上脸,这里离着皇宫不远,就算他真想怎样,也未必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
可凌小柔越是不理他,蓝衣公子越是来劲,围着凌小柔绕了两圈,“美人,要不你跟爷走吧,就凭你这手卤串的手艺,爷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如何?”
凌小柔白了他一眼,“就凭这手卤串的手艺,不跟爷走,我也能一辈子荣华富贵!”
公子听了也不恼,只是摆手道:“那不同的。”
凌小柔冷笑,“有何不同?虽说我如今赚的是辛苦钱,可日子过的舒心自在,何必要去做侍候人的事?若是换了爷,爷可愿意放弃自在的日子去侍候人?”
蓝衣公子愣了下,点头道:“爷自然是不愿意侍候人,可你想,若是只侍候一个人,就能成为人上人,你还不愿吗?”
听蓝衣公子这意思,他还出身不凡了?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死几个,就算他瞧着一身贵气逼人,最多就是出身好,还真能把自己当成万人之上了?切,咋不直接说自己是皇上呢?
凌小柔嗤之以鼻,“即使是人上人,可不还是要侍候人?既能自由,我何必去侍候人?”凌小柔干脆就扭过头去收拾空了的盆子,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还是不要搭理的好。
蓝衣公子却不急不徐地道:“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可你就没想过,若是爷就是相中你了,定要接你过来侍候,你反抗得了吗?今日是爷好说好了,他日若是换个蛮横的,就凭你个弱质女流,又何来的自在日子?”
被蓝衣公子说出中心事,凌小柔沉默了,没有宁远王府做靠山,她不过就是个做菜很好吃的厨子,开了酒楼也不过升格为东家,说到底,还是最底层的劳动人民,随便来个芝麻绿豆的小官都能用权势压死她。
同时凌小柔也更明白凌锋为何一定要回西夷国卧底,只有他强大了才能保护好妹妹和儿子。
凌小柔的目光忧伤中带着惋惜,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恨铁不成钢,倒是让蓝衣公子有些错愕,难不成她知道自己是谁?
凌小柔叹了口气,英俊漂亮、出身不凡、纨绔又花花,最重要的是有权有势,整个京城传闻中除了贺楼玉还能有谁?
难为老王妃把他夸的天花乱坠的,原来背着老王妃就这货色?唉,若是不教训教训,还不知有多少良家少女要被他给祸祸了。
凌小柔大多时候是淡定的,可事关身边人时,她又常常是热血的,于是,盯着蓝衣公子就不动眼珠了,目光有些发狠,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到底该怎么收拾你呢?
蓝衣公子被盯的有些心虚,凌小柔问道:“你是贺楼二公子?”
蓝衣公子愣了下,正想摇头,想到自己身份又不便透露,若是否定了,再被问起他要如何说?不如就借着贺楼玉的名声来试探一下这姑娘的人品如何,若是为了荣华富贵愿委身的,他逗逗也就罢了,那种肤浅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眼。
不过,蓝衣公子觉得,以凌小柔之前的言谈,这种可能很小。
轻轻一笑,“姑娘好眼力!”
凌小柔狠狠地、狠狠地白了蓝衣公子两眼,将车子一推走人了。
留下蓝衣公子和他的仆人愣愣地站在原地,虽然看出凌小柔对贺楼玉不太待见,临走时那仇恨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家里有什么姐妹被贺楼玉给祸祸了?
可他一直就听闻贺楼玉如何如何,却没有人真正逮到他把谁家姑娘如何如何了,说起来也就是嘴上占些便宜,就是个没胆的。
想要追上去,被旁边的仆人喊住:“爷该回了。”
蓝衣公子望着凌小柔的背影好遗憾,别的先不说,脸还没看着呢,唉,那盈盈如春水的双眸必定会让他几日茶饭不思了。
伸手接过仆人递过来的豆腐串,狠狠地一口咬下去,蓝衣公子郁闷地想着。
凌小柔气哼哼地推车回到王婶家,王婶正将一锅刚卤好的卤串往盆子里装,见到凌小柔吃了一惊,“咋回来了?不是等我再送一锅去吗?”
凌小柔将车放好,洗了手,帮着王婶将锅从炉灶上端下来,这才嘟着嘴道:“遇到贺楼二爷了,心情不好才回来了。”
王婶不无担忧地跑到门外看了几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