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之中,夭夭脑袋有些昏沉,勉力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周都是自己熟悉的景象,隔着微微支开的细纱窗格,夭夭能看到窗下那棵绿莹莹的芭蕉,以及那棵由她和爹爹在三年前亲手种下的桃花树。此刻大朵大朵的桃花挂在枝头,烂漫多娇,夭夭甚至能闻到隐隐传来的花香。
“你醒了。”花想容凉凉的声音传来,夭夭低头看去,发现花想容此刻正双手紧紧的捧着夭夭的双脚,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还时不时的冲着夭夭的脚哈几口气,嘴中满是宠溺的说道,“你的脚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晚上睡觉又踢被子了?”
花想容丝毫没有注意到夭夭面上神色的异常,自顾自的用大掌包裹住了夭夭的双脚揉搓着,此刻的他眉眼中满是温柔,“怎么,有没有暖和一些。”花想容嘴角勾笑,戏谑道,“要不以后你还是随爹爹睡吧,这样爹爹还可以为你暖暖脚。”
此刻的他全然没有了平时的盛气凌人,有的只是温情脉脉,凤眸里一片温柔,幽深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夭夭傻乎乎的脸庞。这个时候,夭夭有一种错觉,好似他的眼中只能容下她一人。
不过夭夭随即想到了什么,秀眉一皱,一脚就踢开了正裹住自己脚的花想容的手,面色有些不悦,“爹爹,你竟然对我用摄魂术。”
花想容看着夭夭这一举动,心中隐隐有些怒意,在榻旁坐了下来,面上笑得明艳,“是。”
“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准你杀月无邈,所以你就要用我的手来杀掉他,你觉得这样很有趣,是不是?”夭夭有些气急,美眸冷冷的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神色一冷,薄唇紧抿出无情的弧度,袖袍一拂,低头冷冷地凝视着夭夭,如玉般的手紧紧的攫住夭夭的下巴,声音中是难以压制的怒气,“是很有趣。”花想容毫不避讳的承认,“你越是护着他,本尊就越想亲眼见你杀他的样子。”
花想容加大了几分手中的力度,看着夭夭白嫩的下巴上浮出几道红印,瞳孔一缩,恨声说到,“夭夭,记住,你是本尊的女儿,你的事只能由本尊做主,轮不到你肆意妄为。”
“他是我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做!”
“朋友?夭夭,你太天真了。除魔卫道,这个词就注定了道和魔永远不可能是朋友!”花想容嗤笑一声,看向夭夭的眼中暗含嘲讽,“你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什么朋友,你就是看上了那个小子!你说,是也不是?”
花想容的声音幽幽传来,里面透着显而易见的怒意,捏住夭夭下巴的手缓缓用力,捏得夭夭下巴一阵疼痛。夭夭皱了皱眉,轻声说道,“痛……”花想容却是不理,潋潋凤眸中含着风雪欲来的暴戾。
“夭夭,本尊只警告你一次。”花想容的声音薄凉却隐含残忍嗜血,“你以后不准给本尊招惹其他的男人,你的眼中心中都只能是本尊一人,否则本尊见一个杀一个。”他的话说得极重,一字一句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一般。
“为什么?我只是你的女儿,你没道理这样限制我!”夭夭强忍住下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咬牙说到。
花想容凤眸含媚带笑的睨着夭夭,“就因为你是本尊的女儿,所以你一切都应当听本尊的,你不该为了一些外人来忤逆本尊。”花想容眼中闪着不一样的光彩,微微弯腰,一双凤眸直直地与夭夭对视着,深深的望着夭夭,好似望进了夭夭的瞳孔深处,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夭夭,你看,现在你的眼中就只有一个本尊。”
花想容说着似是有些情难自禁的低下头噙住了夭夭的唇瓣,深深地吮吸着,掠夺过夭夭的呼吸。夭夭身子一僵,不自觉的便屏住了呼吸,双眼大睁地望着眼前有些迷糊的绝美容颜,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只知道他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刮着自己的脸颊,带来一阵的****。
唇上突然一痛,夭夭不自觉的闷哼出声,花想容灵巧的舌头趁此机会一下溜进了夭夭的口中,夭夭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只觉得身子隐隐有些发热。
花想容的舌极为巧妙的一下噙住了夭夭的丁香小舌,带领着夭夭共跳一字舌尖上的盛舞。他的吻如同他这个人一般,霸道得让夭夭无从招架,不过一会儿就夺去了夭夭口中所有的芳香。
夭夭有些难耐的低哼出声,花想容闻言身子一震,立马推开了夭夭,整了整自己混乱粗重的呼吸,努力压抑下从腹部缓缓升起的热流,嘴角微弯地看向夭夭,“夭夭,记住这种感觉是爹爹给你的,别人不能给,也不准给。”
夭夭怔怔的看着花想容笑得风华绝代的脸,心中的感觉有些难以言表。就好似她的心已经干涸了许久,在这一刻却有一条细小的溪流缓缓流过,滋润了她的心,又好像她一直在隐隐的渴望着什么,她以前不知道,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竟是一直在渴望着爹爹吗?
是啊,她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与这么一个风华无双的男子朝夕相处了几年,她又如何能忍住让自己不动心呢?可是,她的心也很清楚地告诉她,爹爹已经有了爱的人,他为了那个女子已经等了上千年。夭夭不知道,他要对那个女子有怎样深的爱才能支持着他等这么久。
夭夭心中弥漫开一股苦涩,轻声说道,“你是我爹爹。”
花想容嘴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固,不过转瞬即恢复如常,“正因为本尊是你爹爹,所以本尊刚才才要亲自调教你,不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