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本尊已经放他们离开了。( -- ·中·文·蛧·首·发 ”‘花’想容附‘唇’在夭夭耳边轻语,暖暖的气息吹进夭夭的耳中,一股细小的电流沿着夭夭的脊柱蔓延开来。
夭夭伸手推开了‘花’想容,整了整神‘色’,轻声回到,“夭夭谢谢爹爹。”
‘花’想容听着夭夭的话,眸‘色’一暗,嘴角抿出不明的弧度,那一双潋潋凤眸灼灼地盯着夭夭,里面情绪不明,看了良久,‘花’想容的声音才有些干涩地响起,“夭夭,你说过,只要本尊放了他们我们便回到从前的。”
夭夭弯‘唇’一笑,清越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我们是回到了从前,你是夭夭的爹爹。”
‘花’想容闻言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凤眸里情绪不明的看着夭夭,半天才哑着嗓子回了一句,“爹爹?”
夭夭含笑微微点头。
‘花’想容眸‘色’暗淡了几分,有些无力地放开了夭夭,声音中竟然隐隐含着落寞,“就只是爹爹吗?夭夭,说到底你还是无法原谅本尊。”
夭夭微低着头,沉寂不语,素白的衣袍迎着风微微起舞。
‘花’想容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怒意,面上轻拢上了一层寒霜,声音中也透着一股冷意,“乖‘女’儿,本尊成全你。”
夭夭的心在听到那句乖‘女’儿时,微微地‘抽’痛了一下。
“想容……”卓艺瑶低唤了一声,缓步来到‘花’想容的面前,伸手轻轻地拉住了‘花’想容略有些冰凉的手,抬眸担忧地看向‘花’想容,朱‘唇’轻启,“想容,夭夭也累了,就让她先行回去休息吧。”
夭夭闻言嘴角微勾,含着三分笑意,七分嘲讽。
‘花’想容只是灼灼地盯着夭夭,而夭夭就那么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处,不喜不怒。
‘花’想容侧头看向卓艺瑶,凤眸中的温柔仿佛要将卓艺瑶溺毙其中一般。
‘花’想容嘴角勾笑,声音温柔,“瑶瑶,你也累了,本尊扶你回鼎芳阁休息。”‘花’想容说着就搂过卓艺瑶的腰扶着她直直地回鼎芳阁了。
夭夭仍旧一个人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一阵风掠过,卷起她三千如鸦青丝,和着上下翻飞的白袍,竟有种绝‘艳’的美丽。
夭夭转身缓缓地便向桃夭居走去。
她到现在为止,就真真的是一个人。
曾经那个疼她护她,答应她要一直站在她前面永远保护她的人,现在却是伤她最深的人。他的温柔,他的爱护,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留给她的,是绝情,是冷漠,是不屑一顾。
曾经那个与她共患难,口口声声小爷的人,无情残死,留给她的只有一张狐皮。
那个曾经总是喜欢‘摸’自己的头,笑得一脸憨厚,肯为自己断一指的人,留给她的是什么呢?哦,好像是一句,小丫头,都成大姑娘了还这么粘人。
然后她看到的便是那个沉入湖中,身体已经微微浮肿,脖颈上的伤口被泡得微微泛白,风呼呼地从他脖上的空‘洞’穿透而过的冰凉尸体。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
夭夭眼眶渐渐地有些湿润。
那些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一一不在了,现在就连莹巧也不在了,就留她这么一个人孤单地活在这个世上。
夭夭神思恍惚地回到了桃夭居,身子软软地躺在靠窗的塌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打着院内的芭蕉,斜飞的雨丝透过微微支起的窗户飘了进来,落在了夭夭素白的小脸上。
夭夭感觉丝丝的凉意渐渐袭来,秀眉微微地皱了起来,身子不住地往塌内缩了缩,微微地蜷起自己的身子,如同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一般。
突然,塌上一沉,塌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很明显有一个人上了塌。
一双有力的手搂过了夭夭的腰,将她整个人牢牢地扣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夭夭不适地挣扎了一下,眼珠滚动着,正挣扎着要睁开眼时,一股暖暖的气流拂来,夭夭觉得眼皮沉如千钧,不一会儿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又怎么会想当你的爹爹呢?我只想当你的男人,一个爱你护你,能够为你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从此不让你忧,不让你愁。”低低的声音响在夭夭的耳边,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心疼。
搂着夭夭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塌上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内一双‘阴’狠的眼睛此刻透过微开的窗户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塌上的两人。
她身上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般,将那密密麻麻的雨丝全都隔绝在外,身上不湿分毫。
‘花’想容,你刚刚急匆匆地离我而去,就是为了来看她么?你爱的是她吗?
衬着‘蒙’‘蒙’的雨幕,她双眼显得水雾缭绕,有些朦朦胧胧,忽而,眼底划过一道利光,嘴角挑起嗜血的笑容。
‘花’想容,我才是那个你等了千年的人,你爱的人,只能是我!
夭夭,你夺我所爱,我也要让你尝尝不得所爱的痛苦,我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换你永世痛不‘欲’生。
那抹身影转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雨幕之中。
感觉到怀中的娇躯渐渐有些冰冷,微微地在哆嗦着。‘花’想容长眉微皱,轻轻地扶起夭夭。
凤眸一凛,口中念念有词,屋内的温度瞬间上升,渐渐地有了灼热之感,‘花’想容背后隐隐有一对未成形的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