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芳阁前,十里桃花林,落花纷飞,细细密密的如同下了一场粉色的花瓣雨。
粉色的花瓣落在了桃花树下两人的发间,肩上,裙摆上,为两人平添了几分艳丽。
这本是极为诗情画意的一幅入画美景,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异常。
紫袍女子身子虚软地倚靠着桃花树干,双手紧紧地捧住腹部,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秀丽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她唇色苍白,双眼恨恨地盯着面前的一个青丝如鸦,白衣如雪的绝美女子,声音微微颤抖着,“夭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用这般的手段对付一个还未出世的无辜孩子?”
夭夭闻言没有说话,素白的小脸上平静无波,可是嘴角却勾出了嘲讽的笑意。她一袭白衣静静地立于桃花树下,脊背笔直,自有一股绝世风姿,桃花瓣漱漱而落,为她构成了一副绝美的背景。
紫袍女子见夭夭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声音中带了几分厉色,“夭夭,你爱他,我知道,可是我更知道你恨他,你恨他为了我一次次的放弃你,利用你,你更恨他为了我剜了你的双眼,可是……这个孩子何其无辜,你……”
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幻影,眨眼之间夭夭就站在了紫袍女子的面前,薄唇微弯,露出了一丝笑意,可她的声音却冷得让人直哆嗦,“卓艺瑶,你最擅长的事就是演戏、栽赃和睁眼说瞎话。( ”
“夭夭,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和想容的孩子,为什么?”卓艺瑶美眸含泪,面上全是一片哀戚之色,她奋力一扑双手就狠狠地抱住了夭夭的双腿,使劲地晃着夭夭,声音中全是愤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心思太歹毒了。”
“恶毒?歹毒?你既然爱演,爱装,今日我就奉陪到底!”夭夭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挑眉说道,“你孩子不是没了吗,我不是恶毒的对一个无辜孩子下手吗?好,现在我就成全你!”
夭夭嘴角紧抿出无情的弧度。
夭夭抬脚就踢开了如同癞皮狗一样紧贴在她脚边的卓艺瑶,嘴角一勾,反手一掌就打在了卓艺瑶的腹部,卓艺瑶被掌风击得一下子飞了出去,“咚”一声狠狠地撞在了桃花树干上,身子顺着桃花树干软软地滑倒在地。
“夭夭,你……啊!”卓艺瑶痛苦地哼出了声,面色刷的一下白如银箔,贝齿狠狠地咬着血色尽失的薄唇,额头冷汗涔涔,痛苦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她依靠在桃花树干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
一股温热黏糊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根部缓缓蜿蜒而下,不一会儿底裙就****了一片。
卓艺瑶眸中闪过惊恐,双手急急地抚上了腹部,面色惨白地呢喃着,“孩子……我的孩子……”
肚子传来一阵痛过一阵的绞痛,痛得卓艺瑶的身子微微的弓了起来,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蹬来蹬去。
可是她低着的嘴角却勾出了得逞的笑意,合着她微微狰狞的表情,看来让人毛骨悚然。
夭夭就那么冷冷地站在卓艺瑶的眼前,睥睨着卓艺瑶的痛苦,嘴角微勾。
突然一道红色的劲风袭来,“啪”一声便狠狠地扇在了夭夭素白的小脸上,夭夭被扇得猝不及防,踉跄了几步,一下摔倒在地,鼻端萦绕着她极为熟悉的独属于他的甜腻香味。
夭夭知道,他来了,那个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花想容。
脸颊传来火辣辣地痛,夭夭嘴角勾出苍凉的笑容,抬手缓缓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那被他扇过的地方高高的肿起,一碰就痛。
“想容,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卓艺瑶的声音中满是痛楚。
本来站在夭夭面前脸色阴沉的花想容闻言转身几步奔向了躺在地上的卓艺瑶。
“瑶瑶。”花想容轻轻地将卓艺瑶揽进了怀中,动作小心翼翼得就像是在呵护世间的珍宝一般,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抚上卓艺瑶苍白的脸颊,语气中情绪不明,“你说孩子没了?”
他的声音中竟然隐隐透着哽咽之意,他有些难以相信地又再问了一遍。
“没了,孩子没了……”卓艺瑶倒在花想容的怀中低声哭了起来,不一会儿花想容就感觉胸前一片温热的湿润。
花想容只觉得一道惊雷劈过,炸得他的脑袋隐隐作痛。他低眸看向卓艺瑶的下身,那里的衣裙已经被血染透,花想容瞳孔一缩,转眸看向夭夭,沉如寒潭的凤眸中愤怒疯狂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呼啸而过。
眼底隐隐有着嗜血的光芒在跳跃。
“夭夭,告诉本尊,这可是你做的?”花想容极力压抑着自己欲喷薄而出的怒气,声线略有些不稳的说道。
夭夭冷冷一笑,面上含讽带嘲,“是我做的。”
花想容额头青筋隐隐跳动,薄唇紧绷出冷硬的弧度,潋潋的凤眸深如无底洞,折射出冷黑嗜血的光。
“你可认错?”花想容的声音中含着夭夭读不懂的情绪,似是心痛,又似是悔恨。
“我没错。”夭夭面色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悔改认错的样子,嘴角竟然还微微勾出了明艳的弧度。
花想容长眉一皱,面上拢上了寒霜,艳如樱桃的薄唇紧抿着,噙着一抹凉凉的笑意。
花想容轻轻地放开了靠在他怀中的卓艺瑶,起身缓步地向着夭夭走去,猎猎的红衣在空中跌跌荡荡。
“夭夭,你杀了本尊的孩子,你怎么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你可有一丝的后悔不忍?”花想容的声音中阴沉的仿佛含了无数的冰渣子,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