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剑刃**近逐琅的头顶而来时,逐琅突然一个冷眼横来,素手一翻就一掌打掉陆天鹏刺来的,脚尖一踮便已经退出几米之外。逐琅冷冷地看着面色错愕的陆天鹏,声音冷冽,“与其让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倒不如由我亲手了结了你。”
陆天鹏一听,面色刷的一下惨白,手中的哐一声便落在了地上。他双腿一弯就朝着逐琅跪了下去,说得字字含泪带愧,“琅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不负你,琅琅,你不能杀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那么爱我,你怎么舍得杀我?琅琅,求求你,求你饶我这一次。”
陆天鹏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身子翻滚一下便爬到了逐琅的脚边伸出双手死死地抱住逐琅的腿,说得声嘶力竭。
逐琅不屑地看着陆天鹏的狼狈,声音讥讽,“陆天鹏,你骗不到我了,人傻两次就够了。”逐琅说着眼神一狠,抬手便一掌劈在了陆天鹏的天灵盖,陆天鹏只来得及大呼了一声便轰然倒地,鲜血自他头顶缓缓流下,蜿蜒了一地,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天鹏……”逐琅轻柔的唤了一声,面上全是柔情。她弯下了身,轻轻将那已经冰凉的身体抱进怀中,语声温柔,“天鹏,你说你喜欢看海,我现在便带你去看海,我们去我们初次相见的地方,好不好?”逐琅温柔地看着陆天鹏,伸出手覆上了他大睁着的眼睛,“天鹏,海水还是和以前一样蓝,沙滩也和以前一样柔软,一切一切都没有变,还是我们初见时的样子,天鹏,我带你去看……”逐琅嘴角勾笑,身形一掠便消失不见。
“自他死后我便一直寻找他的转世,每一世我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妻生子,日子过得或清贫或富贵。那时我才知道,他不过是我冗长岁月中的一个过客,我可以活成千上万年,而他不过短短数十年。”逐琅的面上含着释然的笑,花无盐不知她是真的已经看透还是只是在掩饰着内心深处的那道伤疤。
“他那般贪生怕死,爱慕虚荣,如此一个人,怎值得你一番真心?”花无盐说到陆天鹏时不屑地冷嗤了一声,眉眼中俱是冷厉。
“爱一个人便是要爱他的全部,包括缺点。”逐琅转眸看着花无盐说得认真,“如果爱一个人只爱他的好,那便不是爱了,他尽管不济,可爱了就是爱了,送出去的心又怎么收得回来?”逐琅嘲讽一笑。
“爱了就是爱了。”花无盐若有所触地重复着,“爱一个人便是要爱他的全部。”花无盐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含着莫名的凄凉,“你至少还知他究竟爱不爱你,可我呢,我连他是否在乎我都不知道。”花无盐说到这里垂下了眼睑,掩去了眼中的情绪,不过片刻之间,待得他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清明一片。
“我这就将鲛人香的解药给你。”逐琅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蜷在结界中的花想容,声音含着劝诫,“这两人之间你究竟爱的是哪个?你想清楚了吗?总有一天你必须要做出选择,要知道,爱情是不能共享的。”
花无盐闻言心中一震,她爱谁?呵呵,这真是一个笑话,她爱的人从来都只有迦叶一人而已。
“我很清楚。”花无盐凤眸中全是坚定,“倒是你,你与他本不属同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何必抓着不放让自己痛苦,一个人的回忆是寂寞的。”
“我会放下的。”逐琅的笑容有些淡,隐隐透着释然,她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瓶,“解药,你拿去,然后你们便离去吧。”
花无盐伸手接过解药,抬手给了逐琅一个拥抱,“逐琅,好好保重。”
逐琅身子一僵,随即面上露出笑意,“小丫头,以后你就是我逐琅的朋友了。”逐琅声音**朗,说得不拘小节。花无盐微微一笑,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我可不小,比你还要大个十几万岁呢。”
“不管,我就要叫你小丫头,亲切。”逐琅露出了一个大咧咧的笑容,“你们快离去吧,以后有空还可以来我这里坐坐。”逐琅说着就松开了抱着花无盐肩膀的手,“那红衣男子就留在我这里养伤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花无盐回头瞥了一眼静静蜷成一团的花想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逐琅见此微微一笑,抬起下颌示意花无盐往身后看去。花无盐回头一看就发现月无邈挺直脊背站在不远处。
花无盐抬步向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扬起小脸看着月无邈,开口唤了一句,“迦叶。”
月无邈长眉一皱,声音含着疏远之意,“我不是竹笙,不是迦叶,我只是月无邈。”花无盐闻言也不反驳,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从月无邈的怀中拿出一块墨黑的玉佩。花无盐中食两指闲闲地捻着玉佩,声音嘲讽,“你若不是迦叶,这东西又从何而来?”
花无盐说到这里扬手就将手中的玉佩扔进了月无邈的怀中,声音含着冷硬,“曾经你是佛家弟子,不可妄动情念,如今,你已入红尘,我便再不会放过你。”花无盐说得异常坚定,说完便将手中的解药递给了月无邈。
月无邈抿着唇不说话,默然地伸手接过了花无盐递来的解药便服了下去。突然眼前罩下一片阴影,月无邈还未来得及多做反应便感觉唇上多了一片柔软。
原来花无盐突然一个踮脚就吻上了月无邈的红唇,轻轻啄了他唇瓣几口,嘴角挑着笑。
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