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姐姐,不好了!”丫丫的声音从外屋急冲冲地传来,接着便是哗啦一声帘子被掀开的声音。(..)花无盐倦怠地抬眼看向一惊一乍的丫丫,有些没好气的说到,“你这丫头性子怎么这般毛躁?出什么事了?”
丫丫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了一番,随即附唇在花无盐的低声说到,“盐姐姐,王爷怕是不行了。”
“怎么回事?”花无盐被这一句话惊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昨日他离去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要……”
“姐姐有所不知,昨日王爷离去后便在净月湖那里遇到了绝杀门的杀手,王爷寡不敌众,身受重伤,听那些下人们说,昨日里那些大夫就是去救王爷的命的。”丫丫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娓娓说道。
花无盐不由得想起当初与丫丫无意之中听到的那段对话,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阵冷意。
这绝杀门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连当今亲王也敢明目张胆的刺杀,难道,自己就真的逃不掉他的手掌心么?按昨日所发生的事来看,只怕自己一有异心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铲除自己,恐怕自己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了解了去。
花无盐突然想起自昨日回来之后便没瞧着桃夭,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句,“丫丫,小桃子呢?怎么回来不见人了?”
丫丫闻言撅了撅嘴,有些气愤地说到,“那日狩猎桃夭见只有王爷一人回来,便多嘴问了一句你的去处,谁知王爷莫名地冲着桃夭发了好大一通火,斥她冲撞之罪,将她杖责二十大板便下令关进了柴房。”
花无盐闻言心中窜起一股火,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有时候行为更是幼稚得可笑!
“走,我们去柴房看看。”花无盐说着便起身要往柴房而去,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冲着花无盐福了一礼,“夫人,王爷要见你,请夫人立马前往紫徽阁。”丫鬟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样子好似花无盐若不去她便要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般。
花无盐皱了一下眉却还是抬步走了出去,由着那小丫鬟领路便直往紫徽阁而去了。
紫徽阁里安静得能听到针尖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有些压抑沉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熏得花无盐皱了皱眉。
看来这次卓一绝果然伤得不轻。
花无盐瞥头瞧见那丫鬟却只是恭敬地垂头立在门外,恭敬说到,“王爷只想见夫人一人,还请夫人独自进去。”花无盐也不多说,叫丫丫在门外侯着,自己便抬步走了进去。
花无盐转进内殿,发现那个昨日还对着她百般羞辱的男人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上,面色白的如同瓷器,好像他整个人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消散了去。
花无盐轻脚走到**榻边,冷着眉眼看着躺在榻上的人,也不开口说话。似是感觉到**旁多了一个人,他缓缓的睁开了眼,一见**榻旁立着面色平静的花无盐,嘴角勾出了嘲讽的笑,“看到本王这样你……你,咳咳……”他的话还没说话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所打断。
待得他咳一会儿缓过了气儿来,他继续说到,“你心里肯定乐坏了。”说着他嘴角嘲讽的笑意越来越大。
“其实你若不拿丫丫和桃夭威胁我做你侍妾,你昨日若肯给我留一点尊严,我想我对你至少还可以笑脸相向。”花无盐语气很平静,甚至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卓一绝眼珠子艰难的转了转才将目光集中在花无盐的身上,此刻他那一双潋潋生情的桃花眼中一片灰败。
“昨日本王只是气昏了头。”卓一绝低声说到,“狩猎中你突然不见,隔了这许多****却和国师一同回来,这叫本王如何不气?”卓一绝陡然提高了音量,身子微微前倾,他似是想要起身,却由于身子过于虚弱又咚的一声砸回了**榻之上。
花无盐只是冷冷看着卓一绝这幅模样,丝毫没有上前搀扶一把的意思。
“花无盐,你别高兴得太早,本王就算是死了,也会第一个选你陪葬的,你休想摆脱本王,休想!”卓一绝音量陡提,气血上涌,俊美的脸庞上泛起一层层的红意。
也不知是不是由于他情绪过于激烈,才被大夫包扎好的伤口便又重新裂了开来,丝丝的鲜血从那白纱布上渗出,不过一会儿便已经将那新换的纱布给染红了。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花无盐的鼻端。
“绝杀门为钱命,要杀的人从不留活口,这次你侥幸留了一命,他们定还会再来,你自己小心些。”花无盐看着卓一绝这么一副惨绝人寰的样子终于还是心软的说了一句。
可她这一句话却让原本面色灰败的卓一绝面上燃起了亮光,他双眼发亮地看着花无盐,颤巍巍地问到,“你……你可是在关心我?”
花无盐见他的样子只是抿着唇不说话,转身便向着门外走去。
“无盐,对不起……”
他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透着真诚认真的味道。
“我为以前对你做的事道歉,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我一定好好……咳咳。”话语未完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王爷伤口裂了,我去叫大夫来再给你瞧瞧。”花无盐平静地打断了卓一绝的话,说得疏远平淡,说完便抬步向门外走去。
“站住!”卓一绝沉声说到,花无盐不由得顿住了脚。
“本王不要大夫来,本王要你。”他的话语坚定,似乎含着命令又似乎含着祈求,他一双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