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尊是在乎你,不过也仅仅限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而已。”花想容眉目不动的说着违心的话语,声音中透着一股残忍的味道,“妖王玉菩提自你行及笄之礼后就一直向本尊提亲,说要你当他的妖后,本尊琢磨了这么两年,现在看来他是唯一配得上你的人,不如,本尊替你们挑个良辰吉日早日完婚,如何?”花想容说着这残忍的话,也不知是想断了夭夭的念想还是想扼杀掉自己深藏内心的那抹情思。
夭夭凤眸不可置信的睁大,她以为爹爹只是说说而已。原来,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在为她寻觅“良人”了。玉菩提,好一个良人玉菩提。
夭夭嘴角勾出嘲讽的笑,看向花想容的眸中晦暗不明,平静得如一汪死潭,看得花想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爹爹,你不知道七夕节那天侮辱我的人就是玉菩提吗?”夭夭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轻抚过花想容的心间。花想容的心一抽,尽管内心风波涌动,他的表面仍是不动声色,将所有的情绪藏得滴水不漏,嘴角含着微微的笑意,“那正好,反正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花想容的声音中含着各种情绪,似是愤怒却又似是释然。
夭夭闻言,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说到底,他就是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的心里到现在还在认为自己是一个随便的人吧,饥饿得见到一个男人就要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夭夭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意,眼角含着微微的笑意睨向花想容。
“竹笙,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想信你对我的感情,你没有必要将夭夭许配给……”卓艺瑶面有急色,语气也含了几分担忧,可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花想容冷冷打断,“她既然与玉菩提有肌肤之亲,嫁给他自然是理所应当,说不定夭夭心里正高兴着呢。”花想容说着冷冷的睨向夭夭。夭夭面有凄然之色,不过转瞬就笑得绝美,“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可你还是能说出这般话。”夭夭的语气不含丝毫情绪,“我说过我与他是清白的,可你仍旧不信我。”
夭夭笑得有几分凄凉之意,“你既想将我推开,那我便如你的意。”夭夭说着脸上便荡开了笑意。
“笨女人,你自己的幸福怎么能由这个男人决定呢!”九尾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张嘴就气急地扯咬夭夭的裙角。夭夭低头看着九尾的眼中满是担忧,心下一暖。
“他不要你,小爷要你。”九尾顺着夭夭的腿便爬到了夭夭的怀中,高扬着一颗狐狸头示威性的瞪着面色青黑的花想容。
花想容见此,胸腔中怒意涌动。
夭夭安抚性的拍了拍九尾的头,低声说道,“九尾,没事,我们回去。”夭夭说着便伸手挡住了九尾的眼睛,隔住了九尾那死死瞪向花想容几欲杀人的目光。
“站住!本尊允许你们走了吗?”花想容回身冷冷的悌睨着那道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给他多余的一眼,这不由得让花想容有些生气,那句话就在他大脑还没思索时就蹦了出来。
夭夭闻言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夭夭转身直直地望着花想容,脸上含着极乖巧的笑意,“爹爹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走之前就不懂给长辈告退一下?”花想容声音冷凝,透着冰冻人心的冷漠。
夭夭嘴角微勾,牵出嘲讽的温度,“夭夭退下了。”说完夭夭冲着花想容和卓艺瑶盈盈一拜,然后头也不转地就和九尾离开了鼎芳阁。
“站住!”花想容冷凝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夭夭嘴角一抿,平静的转过身来,声线平稳,“不知爹爹还有什么事?”
花想容眼神一深,“接下来这三日,你呆在桃夭居里不要出来可好?”花想容语气轻柔,看似是与夭夭在商量,可夭夭知道那不是商量,只是在下达他的一个命令。夭夭心里微嘲,其实他就是担心自己会破坏他与卓艺瑶的亲事,所以他才想用这种方法来限制自己的行动,这样自己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伤害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了吧?
夭夭没有说话,好似是默认了花想容的提议,嘴角轻勾带出了一抹笑意,转身就离开了。
而花想容就那么目光晦暗不明不明地看着夭夭的背影,他的目光很深很远,仿佛他看的不是夭夭远去的背影,而是一个虚无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