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眨眼间众仙的面前便立着一个风姿卓绝的红衣男子,如瀑的银色发丝迎着风上下飞扬,那媚意无限的潋潋凤眸含着几分笑意睨着面色惶然的众仙,艳丽的薄唇微挑,噙着嘲讽的笑意。
“不知本尊不请自来会不会让天帝天后为难?”花想容说得一脸的恭敬,可话语中的嘲讽不屑却是再明显不过。
“仙魔两界已经休战近千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却不知魔尊今日来此有何事?”天帝浓眉微皱,看向花想容的眼中隐隐有几分不悦。
花想容风华无双的一笑,朗声说到,“本尊今日来此也就是为了讨几个蟠桃来尝尝。”
天帝天后面上都闪过为难之色,暗忖间心中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天帝嘴角含笑道,“魔尊大驾光临,本帝自当尽心招待,魔尊还请上坐。(
天帝手一挥,一阵莹光闪过,在略低于天帝天后的位置处便出现了一张玉凳。
“自古从没有让魔物来参加蟠桃盛宴的道理。”就在花想容含笑走向玉凳时,一道冷冷的声音横空传进了花想容的耳中。花想容眉目一沉,凝眉看向声源处。
一个红丝镶边,衣襟袖口绣着云纹图案的白袍男子那如霜雪砌成的俊雅面庞上隐隐浮着怒意,一双丹凤眼冷冷的睨着花想容。那人不是月渧却又是谁。
众仙见此,都以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向月渧,要知道花想容性子喜怒无常,最是残忍嗜血,连天帝都已经发话让出一步,这月渧却还如此不知死活。
就在众仙做出各种月渧会如何惨死的猜测时,“嗖”一声,一柄短剑迅疾如电的直往月渧而去,月渧广袖一挥就将那柄直射而来的短剑给打落在地。 [面庞上怒意涌动,丹凤眼中冷凝一片。
“爹爹,你跑得好快,夭夭都追不上了。”随着那柄短剑被击落在地,一道清越动听的女声也响了起来。紧接着,众仙眼前就多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丫头。
“爹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有意思的地方?”夭夭满面的天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着,打量着周围的众仙,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很怕我们?”
“小小的一个丫头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月渧不屑的声音响起,广袖一卷就将击落在地上的短剑朝着夭夭挥了回去,嘴角勾笑,“这个还你。”
夭夭闻言看向那个讲话的男子,眼中含着笑意,“看你这男子生得这般好看,原来竟是这样无礼,只知道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夭夭小小的身子腾空一跃,凌空一脚踢向那柄短剑,就将它踢飞了开去,身子再灵巧的一跳就坐到了月渧的肩上。
夭夭两只小脚紧紧地勾住月渧的脖子,两只小爪子更是扯上了月渧的长发,眸中笑意盈盈,“来,美男,亲一个。”夭夭说着撅着小嘴就朝着面色黑沉如锅底的月渧面上亲去。月渧被夭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无措,如玉的脸庞上竟然浮现出丝丝红晕。
花想容见此眸中掠过一丝无奈,嘴角微弯,隐含笑意,身形一掠,一把抓过骑坐在月渧肩上的夭夭,语含宠溺,“你这丫头,小小年纪便这般不正经。你要亲便亲爹爹,怎能亲其他男子,难道爹爹长得还不如他好看?”
花想容嘴角微挑,凤眼斜斜地睨着夭夭,道不尽的媚意。
“你个丫头真是……”月渧正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词语来形容夭夭,却被夭夭对着他突然做出的鬼脸吓得无言以对,铁青着一张脸怒瞪着夭夭,微挑的丹凤眼中情绪不明。
“月老,退下!”天帝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睨了一眼月渧。月渧迎上天帝凌厉的眼神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花想容嘴角一弯,一把抱起夭夭便向天帝准备好的玉凳上走去。
两人就这么在众仙的怒瞪中兀自悠哉欢畅地饮着琼浆玉液,吃着美味佳肴。
“爹爹,夭夭内……内急,想去出恭。”夭夭半天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花想容嘴角微勾,对着夭夭咬耳道,“去吧,爹爹在这里等你回来。”
夭夭如遇大赦,拔腿就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天帝天后虽有些不愉,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夭夭一走,瑶池处的气氛就紧张了许多。花想容笑得绝艳,可是却如同罂粟花一般,美丽却也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