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远远观望着这一切的牛皮仙和白叶,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们做的!我总算明白白叶在我当上阁主后总用试探的语气问我:新石,你有挑战无穷的魄力吗?向往那黑暗而又光明的无限未来吗?
那时你也一样,睁开要崩溃的我,握着我的手,问道:新石,你会离开我吗?
那一刻我顿悟了。我是蛇,你是兔,我的冰冷会给温暖的你带来无尽的恐怖和危险。我陪在你的身边,只会让你在我的拥抱着被缠绕窒息而死,我爱你,所以我必须离开你。
带着你所有的痛楚和绝望而离去,如蛇般在冬夜而消失。
“啊!”林寒石仰天长吼,这时单灵身体里的全部黑色灵力之源被吸取而出,进入到魄结里,她的脸色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林寒石苦笑着,跪坐了起来,打量着已经安全的单灵,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这时单灵也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在模糊之中看见了那个蛇一般的男子,让她又爱又恨,曾遗忘却最终要再回忆起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现在很虚弱……是他杀了白叶,救了自己吗?到底是为什么?
单灵费力地看清了眼前,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抚摸林寒石的脸。突然,单灵的眼眸里反射出这样的一幕:一把剑从林寒石的胸口前窜了出来,喷涌出大量鲜血。
鲜血溅了单灵一脸,血珠一滴又一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低到地面上再度溅开,发出清脆的响声。
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单灵的双眸先是微颤着,再慢慢放大,只透露着一种情绪:害怕。她举起的手疯狂颤抖着,明明就离林寒石的面庞那么近了,这把剑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寒石的嘴角溢出血来,他面色苍白,却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然后一脚踢向单灵,这一脚力度极大,直接将单灵踢回了界道,而更有可能的是,单灵将被林寒石直接踢回天剑宗。
抱歉了,虽然会很痛,但……这是我唯一能救你的方法了。现在……还要毁掉的是……魄结,啊,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好像……快死了呢。
林寒石低下头,将所有的灵力之源集中到握着魄结的手心中,可是他发觉自己的手竟被融化了。
一点也不痛……魄结,你可这是个调皮的孩子啊。林寒石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身体往后一倒,他倒下的瞬间看见的是从他视线里是倒立的白叶。
还是……没能杀了他啊。但,我救了单灵,这就足够了。林寒石心想。
“魄结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即便它离开了我的身体,它也会回来拯救我的。”白叶眼珠往下扫着,打量着地面这个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体力的男人,语气显得极为嘲弄,“真要感谢你呢……进化需要接近死亡的恐惧,如果没有你刚刚杀了我,我是不会进化到最终阶段的。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用仙人或者阱来称呼了,不,在第二阶段时我就是超越这些的存在了。现在的我,对于你们来说……就是神!”
林寒石微微睁开眼,看见这个男人,轻蔑地笑着。
“没人能阻止我了。”白叶单手握着剑,垂直对着林寒石的胸口,“我其实很好奇,你那满怀深情的心脏究竟是怎样跳动呢,你那胸膛里的血究竟是热还是冷的。不过……好奇不是必须知道的事,好奇会带来死亡,再见了,这一百多年的相处我很愉快。”
区放宁为救曲清清而投靠牛皮仙,叶冰为了权力而依赖牛皮仙,而牛皮仙看似指挥着白叶,却被白叶所利用。巨龙深爱天怜儿,但天怜儿只为杀林寒石,林寒石却只为救单灵。
这些强大的仙人最终命运都环绕着白叶这个男人,却也因这个男人惊人阴谋而死,着实很难不让人为之唏嘘。
白叶一剑刺下,直入林寒石的心脏。
“不!”单灵在彻底飞出界道之际,歇斯底里地哭吼着,她清晰看见地最后一幕便是白叶的剑刺入了林寒石的心脏。而林寒石勉强地扭过头,嘴角的血流到地面上,流海挡住他的眼睛,林寒石闭上了他那阴冷的眼睛,却露出格外温暖的微笑,那种笑,可以融化任何人内心的冰。
单灵愣住了,伸出双手,身体却还是在空中向后飞着,与空气摩擦而产生的风恣意吹散了她的双马尾,衣服也在空中飘动着,单灵的泪水飘到空中,同时似乎要飞向林寒石那边。这个微笑定格在她的脑中,永生不忘。
白叶一挥剑,界道爆炸,泪水在界道中被蒸发,而单灵恰好在此时被抛出了界道。她愣着神,趴在地面上,看着已经完全被毁的界道和界门,眼神空洞而无神,像是丢了魂般。
明明是长到无法统计的界道,却在这么一瞬间被踢了回来,单灵根本没有料到最后救了自己的会是林寒石。
为什么……曹玄,还有林寒石,都是为了自己而死。
这要自己在余生中都要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吗!单灵晕厥了过去,她已经浑身乏力且精神彻底崩溃了。
“我是神,所有种族的神。”白叶举起剑,看着被自己轻而易举毁灭的界道大笑着,同时一转身,那刹那整个第十三月都彻底崩塌,并且人界都开始出现了时空错乱的现象,因为天剑宗和阱界的大乱,导致了人界也开始出现失衡。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多没有意思啊。”白叶大笑着,用剑一划空气,竟活生生把整个空间切开,白叶连续数剑,斩出无数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