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分局。”
“十分钟到!”孙大少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所以电话没挂断之前,人已经往外走了。孙以恒能从他的电话里听到他断续传来的声音:“兄弟们,抄家伙给我端了天河分局那群****的!”
小孙同志能够感觉到战士们蓬勃激昂的战斗意志,因为他已经从电话里听到群情激昂的嗷嗷乱叫声。所以他很为天河分局的同志们感到担忧,虽然他这么做根本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老夏和王涛一干人虽然不知道孙以恒又请了哪路神佛,但众人也清楚一个道理,现在不找人,再想找就来不及了。所以纷纷掏出移动联通小灵通,拨打着自认为过硬靠谱瓷实的关系。
有部分人委婉的表示了很忙,但大部分人还是装成了不在,只有极少数人抱着不知什么心理什么态度要来助拳,从这也可以看出,雪中送炭这种事儿,就跟走****运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孙大少有各种纨绔的坏习惯,但他这人也有一个好习惯——守时。
所以十分钟以后,孙大少带着两辆卡车准时停在天河分局门前。
孙大少当先下了半截美座驾,这时卡车上的战士们也都跟着跑了下来。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我们基层官兵的素质相较于其他国家,绝对可以说是十分过硬。
所以半分钟之后,战士们就完成了集合。
孙大少板着脸站在众人之前,冷冽的眼神像西伯利亚四季不断的寒流,“这里是天河分局,是二爷们的地盘。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们今天抓了我们的人,这就等于打了我们的脸。我们临海军区是光荣的军区,是胜利的军区,是男人的军区,怎么能让一群娘娘腔把我们弄了?从来只有日了狗了,哪有人被****了?”
从这也可以看出,孙大少其实是个很适合干政委工作的人,就冲着这份战前调动,指导思想准没问题。
众人雄赳赳气昂昂列队进了天河分局,这倒不是孙大少很有面子工程的觉悟。因为这里是朝廷的地方,不是紫薇会所。他们可以进去打擂台,但不能公众落了朝廷的面子,那就是打自己的脸。
天河分局几位主要领导今天恰好都不在,所以在孙大少团伙入侵之后,整个分局上下都迅速呈现出一股土崩瓦解鸡飞狗跳的状态。
作为局里资历最老的同志,老夏众望所归,成为当仁不让的外交大使,没办法,人是他抓的,祸是他闯的,所以锅自然也要他来背。
“这位首长……同志,您好您好!”
要说老夏今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叫孙大少一个毛头小子做首长,虽然他的节操早在五岁那会就已经彻底过世,但还是让他老脸通红。
孙大少爱答不理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回话,这种跋扈嚣张的气势更加让老夏感到难堪。
毕竟这和热脸贴冷屁股没什么分别。
老夏的级别虽然不高,但整个临海省有谁不认识孙大少?“孙首长,您是来找我们张局长的吗?”
孙大少眉头一皱,“张局长,那是谁?”
张政工张局长正是天河分局的一把局长,如果让他听到孙大少的话,非让他恨死老夏不可。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恨不了孙大少,不说级别上不如对方,就算和他平级,人家还有孙大圣在后面站着,所以就只能恨害自己出丑的老夏同志。
老夏老脸一红,“是是,那您是来公干的吗?”
“难道我还带着兄弟来吃你们的牢饭吗?”
从会客厅主位上站了起来,“给我搜!”
老夏一听,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今天真让他们搜了,那自己这辈子就全完了!他五十多岁的人,也没什么盼头和野心,就想着好聚好散,退休之前能把职称再往上上一个级别。
但如果因为这事闹起来,无论最后结果怎样,这口锅都只能由他一个人来背。当然,最令他感到恐惧的不是这事,而是一群人。
以前他骑在不少人脑袋上拉过翔,这要是一失势,绝对会有人愿意在他头上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