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楚雄点了点头,放下茶杯,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吗?你在药王村,人人都给我几分薄面。但到了村外,没人认识我,所以也不会有人给我的面子,你就只能靠自己了!你是不是想说你自幼便学了一身医术。但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的高人数不胜数。就算没了他们,眼下中医式微,没人愿意相信中医,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孙以恒沉声回答,“我能振兴中医,因为我是孙思邈的子孙!”
孙楚雄笑了笑,“话人人都会说。”
孙以恒从手中拿出一只极细极短的金针,“可金针不是人人都能取得的!”这金针取自天外陨铁,极有灵性,是孙家传家之宝,藏在每一代家主的天鼎穴中。
孙楚雄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个一向胡闹的臭小子居然扮猪吃老虎,学成了如此技艺!
孙楚雄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希望你能持之以恒,做出一番事业来,免得整日被小齐那丫头奚落。”
孙以恒听孙楚雄终于肯放心,不由松了口气,只是临别在即,心里却又有些不舍。孙楚雄与他一同生活二十年,自然知道孙子心中想着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茶壶,转身回了宅子。
“早去早回!”
没有离别,也没有嘱咐,孙以恒就带着这四个字离开了药王村。孙楚雄站在宅门前,看着孙以恒离去的背影,呵呵一笑,“也不知道这混小子去了外面会不会被人欺负。”
“爷爷,他不欺负别人便已经谢天谢地了!哪个还敢来欺负他?何况二叔还在外面照应。”齐亦薇不知何时出现在孙家大宅之中。
孙楚雄笑了笑,“小齐,这次倒是难为你了。不过你也知道这小子的心结,你不激他,恐怕他一辈子都要在药王村里混吃等死。”齐亦薇笑了笑,帮孙楚雄又填碗茶。
原来今日的逼婚是孙楚雄与齐亦薇共同布下的局,就是为了激孙以恒走出药王村,去外面闯荡。
临溟市是临海省省会,虽然地处北方,但三面临海,是以极为繁华,而临溟市也正是孙以恒此行目的所在。[看本书请到
看着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孙以恒这个初来乍到的药王村传人,颇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
不远处正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站在街边,对着路过的行人大抛媚眼。见孙以恒走来,忙吆喝一声,“呦,小哥儿,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见对方并没有回答自己,不由有些恼怒,“呦,小哥儿怎么不理人啊!”
孙以恒见这少妇突然走到自己面前,才知道对方叫的正是自己。
那少妇见他打扮的土里土气,心中大为轻视,“小哥儿,来里面坐坐?”
孙以恒闻言一愣,自己和她又不熟,怎么好意思进去坐坐?再说,谁知道她是不是人贩子,会不会把自己卖了?他倒忘了,从小到大,只有他卖别人的时候,哪有别人卖他?
那少妇入行多年,早练了一双火眼金睛,一见他这副神情,便知道这个土小子是个雏,看来自己今天收获颇丰,媚笑一声:“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看你赶了一天的车,也很辛苦,不如来坐坐吧!”
孙以恒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也忍受了一天一夜的汗脚,早就疲惫不堪了。闻言有些意动,那少妇见状,微微一笑,拉着孙以恒的手进了路旁一家名叫蓝月亮的洗头房。
便在二人身后不远,一个身穿黑西装,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绝美女子对着二人的身影不屑一笑,“这就是男人!”
银白色的玛莎拉蒂gancabio轰鸣一声,载着绝美女子向前驶去。青丝飞扬,将身后的行人变成一道瞬间而逝的风景。
洗头房里不时传来如真似幻的嬉笑声,粉红色的灯光在昏暗的环境里,透露着一股暧昧的气息。那少妇名叫梁萧,据说她本来不叫梁萧,但因为吹得一手好萧,便被人叫做梁萧了。只是她说的“吹箫一刻值千金”到底是什么,就不是孙以恒这个初出药王村的菜鸟所能知道的了。
梁萧凝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看着孙以恒,笑道:“小哥儿,我看你一路辛苦,你先浣个足,去去尘。”
因为临溟市最近一段时间正在严打,所以业内便将洗脚统一改成了浣足。孙以恒从未出过药王村,自然不清楚其中的道道。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理念,随着梁萧进了一间小屋。
小屋中早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等候,见孙以恒来了,不由分说将他推到一张软椅上。孙以恒见两人“来势汹汹”,不由惊呼一声:“强扭的无花果不甜,你们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二女噗嗤一笑,“小哥儿,别担心,我们只是给你浣足洗尘!”
孙以恒羞涩的点点头,“早说嘛,害我白白担心一场!”
二女又是一笑,一左一右将他双脚放进木桶里。伴着柔和的音乐声,劳累了一天一夜的孙以恒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孙以恒睁开双眼,只见梁萧和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站在面前,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孙以恒被两人这么一看,顿时有一种汗毛竖立的感觉,难道这一男一女就是电视里常出现的cǎi_huā贼!
孙以恒心中悲愤,看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终究还是没能保护住贞操!
梁萧见他神情悲愤,不由一愣,“小孙,这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