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有那样的想法时,就该知道有今日!
墨千秋出事后墨家人不是没有上门求情过,墨擎天去尚书府时被云修吩咐过墨家的人恕不接待,所以墨擎天一直没有见到王家的其他人,而韩府墨擎天也递过一次帖子,却被韩书言回了,所以墨家的人也没有见过云娘,而原本在今年靠前名次的墨擎天,就算不能进入翰林院,也有很大可能被留在上京当一个七品京官,可是因为墨千秋的事情,怕得罪了尚书府,侍郎府,韩府和战王爷的人都把墨擎天刷了下来,最多得了个举人的功名,任职的事情暂时还未派下来。
要是其他地方没有候补和官位,那么墨擎天这一辈子想要出人头地的机会也就没了,也许到死也只能是个举人老爷,就连名声,也被有个杀人犯的妹妹而蒙羞。
墨擎天走投无路,就算是不为了墨千秋,为了墨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求情,可是人就是那么现实,明知他前途无望了!谁还愿意对他伸出橄榄枝?于是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墨擎天在上京城处处碰壁,甚至连墨父,听闻此事,赶来上京城的路上便病重了,等墨父到了上京城后,刚给墨千秋主持了丧事的墨擎天,再一次为自己的父亲主持了丧事,随后墨擎天消失在上京城,不再踏入仕途,当然!这都是后话。
阴寒的地牢,发霉的味道混合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让踏入天牢的云娘皱起了眉头,随后跟着前面点头哈腰的狱卒到了一间牢房门前,牢房里的人早已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被人撕烂,衣不裹体的躺在地上,露出白花花的身子,上面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地上的老鼠胆大的从那破败的身上爬过,发出嚣张的声音。
而地上的人仿佛已经死去,对着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瞪着大大的双眼看着房顶,里面露出了死寂!看着墨千秋这幅糜烂的样子,云娘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云娘的眉头越发的皱了,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任谁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景,哪怕她知道墨千秋罪有应得,可是她心里就是觉得太恶心了。
“王妃,这就是那犯妇墨千秋,您是千金之躯,可不能站的太近了,免得沾染上了晦气,而且王爷吩咐过小的,一定要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谁让你们这么对她的?”
云娘清冷的声音让一旁准备拍她马屁的狱卒愣了一下,不知道云娘怎么会这么问,毕竟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这墨千秋当初想要对付的人可是她呀!难不成王妃这是不满他们的做法?可是这都是侍郎大人吩咐的,他们也是没办法呀!
“回王妃的话,这墨千秋简直是罪大恶极,心狠手辣的谋害了侍郎大人的嫡女和公子,所以……”
狱卒看着云娘的脸色小声回到,生怕自己慢了会让云娘不满,当下就把此事说是侍郎大人吩咐的,与他们无关,他们都是听命办事。
“你不用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我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你如今见到我这样你应该高兴不是?王云娘。”
从狱卒口中那声王妃出口时墨千秋手指就颤抖了一下,眼里的死寂散去,弥漫上了恨意,直到此时才嘶哑着声音冷冷嘲讽道,却见一旁的狱卒大怒,手中长鞭甩了出去。
“大胆,你这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和战王妃说话,我看你是找死!”
“啪!”
狱卒手中的长鞭又快又准,瞬间墨千秋曾经那张娇艳如花的脸上便出现了一条血痕,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染红了半张脸,让墨千秋的身子一抖,嘴里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稻草,惊的老鼠乱窜。
“住手,你先下去!我有话和她说。”
云娘见到狱卒熟稔的手法,当下冷冷呵斥一声,让狱卒下去,她有话和墨千秋说,如今的墨千秋对她来说不过是死鸭子嘴硬,可是她对她的话却不赞同,墨千秋之所以有今日,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王妃,王爷他……”
那狱卒被云娘的话吓到了,顿时身子一矮,想要说韩书言的吩咐,却被云娘打断了话。
“王爷那里你不用管,本王妃自会和王爷说,你先下去吧!”
狱卒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规矩退下,一时间只剩下云娘站在牢房外,而墨千秋却是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怎么?你是想让我知道你和韩大哥如何恩爱是不是?”
墨千秋看着云娘好不威风的呵退狱卒,可是那狗仗人势的狱卒在王云娘面前像一条狗一样被呼来喝去,不但没有抬起手里的鞭子给王云娘一鞭,反而点头哈腰的滚了出去,这让墨千秋眼里出现了讽刺,和冷笑。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和书言是夫妻,恩爱本就是正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来这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云娘看着墨千秋眼里的恨意冷冷出声,却见墨千秋听见她的话瞬间冷笑出声,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眼神嫉妒的看着云娘。
“你明知我恨你,难道你还想听我说想你的话来。”
“不,我只是想让你死得瞑目而已!”
云娘直言不讳的话让墨千秋随即疯狂大笑起来,里面透着一股悲戚荒凉和恨意,整个人慢慢趴在地上仿佛地狱里爬出来恶鬼,向着云娘的方向爬了过来。
“王云娘,你告诉我,我那点比不上你,他为什么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到底哪点不如你……你告诉我……”
墨千秋手里抓着牢门木桩大声质问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