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弼翁,心凉的彻底,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这般决绝。 [
“利用完后没有价值就毫不留情抛弃,她是人不是棋子,你就是这样做父亲的么,你的眼里除了权位还有什么?这次是烟儿,下次就是我了么!”
“墨白,爹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你那么有能力,凭什么要替轩辕瑾宸卖命。我秦弼翁的儿子怎么能是这般,他必须是高高在上的才对。”
秦弼翁看着秦墨白说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话。
“哈哈,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这些东西我都不要。自古以来,君是君,臣是臣,你从一个品阶低下的地方官一路升到一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够么。就非得要去争那个子虚乌有的皇位么。甚至不惜赔上女儿、孙子么。秦氏一族所有人的性命么!”
秦弼翁的话让秦墨白诧异。他真的没有猜到,父亲的野心是那般大,不愿再纠结下去,他必须要进宫一趟,去找那个人,让那人停手。心中这般想着,秦墨白转身离开,这个书房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看着儿子转身离去的身影,秦弼翁双手不自觉握成拳,他的儿子必须是人中之龙,轩辕皇室终归是要毁在我秦弼翁手中。
皇宫内,轩辕瑾宸只身一人来到寝殿,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慕容篱落的话不禁回想在她耳边,目光环视四周,最终停留在一旁的瓷器之上,终是下定决心,上前一步,伸手扭动,不远处的墙壁神奇般打开,轩辕瑾宸迟疑一番,最终还是进去了。
顺着台阶一路来到深处,看着这礼百年不变的摆设,轩辕瑾宸苍白一笑,走了过去,行至桌前,看着那摆放在上面的一个个牌位,目光变得深邃。不知不觉轩辕瑾宸就来到了一副画面前,停住脚步,忍不住伸手去触及,只轻轻一个动作,就有灰尘从上面落下。
“如儿,你看我好久不来,你身上都脏了呢!”如果有人听见轩辕瑾宸这般话,肯定会十分诧异,这还是他们那个威严的皇上么,此时的轩辕瑾宸难得的轻声细语,话中无尽的温柔。
看着墙上穆如歌的画像,时间太久,久到画卷已经发黄,可是画中人还是那般明艳。从前不管自己有多忙,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陪她说好大一堆话,可是这次,竟然足足有一个月时间是,自己没有踏进这里,看,如儿的衣服都脏了。
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娟布,轩辕瑾宸小心擦拭画上的尘土,喃喃自语:
“如儿,她果真不是你呢,你看,她那般绝情,那般狠心,怎么会是我那个善良的如儿。”
“如儿,瑾宸很想你,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像从前那般呆在我身边,不是说好了我会永远保护你么,为何,为何站在要这般倔强,你是不需要我了么。”
轩辕瑾宸话一出,内室声音久久回荡,但至始至终都没有人回答,似乎轩辕瑾宸不介意,继续说着:
“如儿,你变了,你怎么就变了,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如今你这般,是在责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么。”
“如儿,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这天下再好又能怎样,没有人又有什么意义。如儿,轩辕瑾宸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轩辕瑾宸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伤感,声音越来越悲伤,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慕容篱落能听到这番话,会不会心中所有的责怪,憎恨都会烟消云散。会不会她跟轩辕瑾宸之间能回到以前,相濡以沫到老。不,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心我会如今过下来的人慕容篱落,不是穆如歌。
慕容篱落,这是注定带着满腔恨意回来,复仇杀手而已。
室内烛光摇曳,轩辕瑾宸的影子被拉的好长,背影是那般说不出的孤独落寞。
一转眼,天就暗了下来。轩辕瑾宸一走,如离宫内,慕容篱落突然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百无聊赖。慕容篱落用完膳,坐在窗前,看着远方,哥哥如今已经回到燕国了吧,南宫我也是,不知道都准备的如何,想起南宫烨临走时交给自己的东西,那里面起来秦弼翁这么多年的所有罪证,现在轩辕陌已死,秦雨烟皇后之位已失,接下来就是差一个时机,将秦家连根拔起。或许在这时间,自己还可以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想到自己心中的计划,慕容篱落忍不住笑了出来,等到大宇什么都处理完了,就可以回到燕国看看母后,许久不见她了,知道自己没事的笑意,她应该很开心吧。不知道母后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不要为了自己的任性伤了身子。想起姑苏皇后,慕容篱落心中一暖。很快,很快一切就要结束咯,那时我们就可以宜家团聚了。
脑中还回放着自己在燕国时,姑苏皇后给自己的那些温暖,窗外突然冒出一个黑影,着实把慕容篱落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准备扔过去,突然慕容篱落的手停在半空。
来人怎么会是他!
此时窗外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跟秦弼翁大吵一架离开的秦雨烟,只见他拉下脸上的黑布,一双眼睛直视慕容篱落。
他来这里干什么?慕容篱落心中不禁疑惑,不过这两人真不愧是父子,都当她如离宫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宫中的御林军都是干什么吃的。就在慕容篱落迟疑之时,秦墨白开口了:
“放过她吧。她已经够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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