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雷生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朝怀内摸去,边摸索边嘀咕道:“我先看看啊,东西太多,您老一个个的掌眼,可别打眼了。(..)”
姜雷生说罢“噌”的一家伙从怀内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青色珠子,随手扔到了柜面上。
柜内朝奉一把摁住柜面上滚动的珠子,刚一入手就是浑身一激灵,赶忙用袖口擦了擦这个不起眼的青珠,定睛一瞧,愕然道:“这……这是夜……夜明珠?”
几个伙计看自家朝奉目瞪口呆的样子,也是一阵吃惊。
能当朝奉的人没个十几年的鉴宝经验根本上不了手,这期间无数珍宝与形形色色的赝品从眼底过去,眼光狠辣不说,光是见奇珍面不改色的本事就非是旁人能比,否则怎么跟人就地压价?
数年没见过朝奉这么动容,几人也意识到这颗破烂珠子不简单,对姜雷生的挟裹态势也不由放松。
“咚!”这边朝奉正爱不释手的鉴赏手中捧着的夜明珠,那边姜雷生又从怀内掏出一座红珊瑚树给狠摔案子上了,吓了朝奉一跳,搭眼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面前珊瑚通体赤红,彷若滴血,隐隐宝光浮动,最难得的是整个珊瑚树彷若一座小火山一般,似动实静,让人难分真假。
姜雷生此时又从怀内佛魔仙玲中让仙使清雅偷偷拿出一把金黄色的南珠,每颗都有龙眼大小,随手像扔花生一样给扔到了柜面上,蹦蹦跳跳的四散乱滚。
“哎呦呦!”朝奉一看慌了神,张开双臂赶紧拦柜面上乱跳的南海珍珠,见几个伙计愣头愣脑的傻在那里,大骂道:“一群饭桶,还不赶紧让贵客上座、看茶,去把我存着的六十年普洱沏上,快!”
朝奉教训完伙计,刚一扭头就见姜雷生又朝怀内摸索,惊的一哆嗦,暗道这人怀内怎么跟个无底洞似的,慌忙赔笑道:“这位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真的拿不下了,您稍等!”
说罢赶紧用一个锦盘将方才的东西装好,“噌噌”两步从柜台后翻了出来,刚一落地就朝姜雷生深鞠一躬,毕恭毕敬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慢待了贵客,这要叫东家知道,定然没有好果子吃,还望这位爷原谅咱个,多多海涵!”
姜雷生见这中年朝奉身手敏捷,心中也是颇为赞叹,闻言笑呵呵道:“跟掌柜的闹着玩,别当真。不过这开门做生意,厚道仁义为先,何况掌柜靠的就是一双眼,更应带眼识人,得罪一、两个客人是小,砸了自己的饭碗可就不妙了。”
朝奉闻言额头冒汗,朝奉一行最忌就是走眼,一旦被东家开了,行内也很少有人愿意用,十几年努力将付诸流水,想到此又是衷心深施一礼,颤声道:“多谢贵客指点,小人不敢忘本,敢问这位爷贵姓?”
此时,两伙计已经把沏好的茶端了上来,姜雷生在朝奉的敬茶下,伸手端起茶杯托盘,用茶盖拨了拨茶汤上飘着的茶叶,浅抿了一口,若无其事道:“免贵姓姜,得了,您给掌眼估个价,咱们赶紧银货两清,我这就不多坐了。”
“这……”朝奉刚刚想说号上银子不够,可想到刚才自己夸下的海口,又是一阵脸红,为了争取时间,转个话题喏喏道:“敢问姜爷要按押多久,小号当期最长三年,最短一月,不足一月按一月收利,按息各有不同,爷刚才的宝贝,可是全……全当么?”
姜雷生笑mī_mī的一摆手,轻松道:“反正我也不打算赎回,多久都等于永久,就当作是给贵号得了,全典当了大概值多少银子?”
朝奉闻言尴尬的摇了摇头道:“典当行规矩,自古只当押按不买,姜爷要是全当了,恐怕一时间凑不齐这么多银子。 珊瑚树不好估价,可就算那十六粒南珠与那颗夜明珠,折半按押价也值六万多两白银,如果换足价官银元宝,火耗半钱,可得近四千斤。”
姜雷生:“……”
朝奉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小人也觉得这么多银子您一个人提不动,要不姜爷把贵府址留下,小人先开好押票,然后让人送到府上?”
姜雷生有佛魔仙玲在手,一座银山也能装下去,关键这是要在路上散钞吃喝、住宿用的,出发点只是为了让牡丹仙子师徒支付客栈房费跟租用马车,总不能一人发几十斤白银扛着吧。
没想到龙王敖明随手送出来的东西这么值钱,他用商量的口气道:“能否换成金叶子?”
朝奉点头道:“如果钟爷想兑成金元宝容易,按行价一兑二十,能有三千多两足金元宝,金叶子火耗太高,怕是吃亏,但这么大的数目小人要请示东家,还请姜爷稍待。”
“不等了!”朝奉闻言一呆,正以为姜雷生嫌少,就见后者已经离座而起,随意道:“就用一两一个的小金元宝吧,准备好就送到南城门进来第八家客栈,掌柜的老婆挺肥的那家,那珊瑚树就当伙计们跑腿的茶钱得了,我先走一步。”
三千多两黄金大概就是两百斤,一两黄金其实也就是一个成人大拇指一个指节长宽高的实心方金块,如果两百斤黄金溶在一起,也就两个冬瓜那么大,姜雷生自然不怕不好携带。不过天底下能嫌银子太重的人,估计真的不多。
朝奉听姜雷生这么一说,当场傻了,几个耳朵灵的伙计可就乐开了花,双目发红,点头哈腰的把姜雷生这尊财神爷给恭请了出去,一直送到姜雷生所在的客栈才拔腿往回跑,生怕这样大白天掉元宝的好事儿给别人搅黄了。
姜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