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溪说完,看了一眼蜜雪儿,然后绕开她走了。
蜜雪儿摇着头:“不是的,阿琛,她一定是和戚梓漓串通故意这样说的!戚梓漓醒来后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疯呢……”
沐子溪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凌之缪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当他还以为自己就是慕之琛的时候,戚梓漓醒来,并不认识他,她竟然相信风谨严说的她最爱的人是风谨严,她眉眼之间的笑,都是那么悲伤。
“阿琛,我当时只是为了救你,若我不那么做,你可能已经……”
“够了!蜜雪儿,我叫凌之缪,不叫慕之琛,你这样叫我,是在提醒我多么愚蠢竟被你欺骗了那么久吗!甚至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他愠怒道,黑色的眸子里一种叫做怒火的东西在燃烧,“你为了救我,要杀掉我最爱的人,你不过就是自私!她是我最爱的人啊!”
戚梓漓是凌之缪最爱的人啊,从他入宫看到真正的戚梓漓开始,他就一直一直喜欢她,从未改变,从未变心。可是现在,他的爱已经不纯粹了!
蜜雪儿一边哭,一边抓住凌之缪不放手,教堂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凌之缪看着模糊的背影,冷笑着道:“蜜雪儿,我变成这样,我和梓漓,都是你害的,我要你一点一点……还回来!”
然后他甩开蜜雪儿,便向着戚梓漓追了去。
蜜雪儿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拍打在教堂的地砖上,宾客退场,整个教堂都是空荡荡的,飘荡着她的哭声,撕心裂肺。
蜜雪儿,你早该知道,这样的爱情,不会被上帝祝福。
蜜雪儿,你应该知道,这就是你的,咎由自取。
当爱变得自私可怕,便丢失了那份纯正。
凌之缪追出去的时候,戚梓漓依旧不见了踪影,他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在想自己说的那些可怕的话,也可能是在想自己失手推开戚梓漓的那一次。
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挽留?他凭什么,明明他可以做的,风谨严也可以做得很好。
可是……
“凌之缪。”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凌之缪转身,淡漠地看着他。
“凌之缪,如果我们合作,我可以告诉你戚梓漓在哪里。”
“条件呢?”
“你也要帮我,我需要她。”
凌之缪看着他,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他淡淡一笑:“我答应你。”
【布斯契王宫】
“梓漓,我说——”
“沐子溪,闭嘴,你到底走不走?”戚梓漓开口道,瞥了正悠闲喝茶的沐子溪,沐子溪显然是还没有习惯戚梓漓已经恢复正常,以为她还是那个一切都听她话的少女。
说实话,那样她也挺过瘾的,总比这个戚梓漓好,什么都轮不到她来做主。
“我,梓漓,要走也别那么急啊!”沐子溪皱眉道,这好不容易来一次布斯契,还没能好好玩一次呢,怎么就这么走了!戚梓漓淡然道:“你不会是为了等叶崇熙吧?沐子溪,你有没有一点骨气了?”
提到叶崇熙,沐子溪就不高兴了!“戚梓漓,你别乱说!还不知道谁在医院里要死要活呢……”
她说着,鄙视地看向戚梓漓,戚梓漓就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我可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再和他在一起的,你要是敢,我就杀了他!”
“戚梓漓,你讲不讲理?”她又没说要和叶崇熙在一起,她还不屑呢!好马不吃回头草!
戚梓漓头也不抬,道:“我就是道理,你要讲什么?”
沐子溪:“……”
你牛逼,谁让你是云堇王国公主啊,你是道理,谁让你是风谨严宠着护着的女人啊!
然后戚梓漓就转身上楼,一边道:“那明天走,回去收拾东西。”言罢,啪的一声,门关上了,沐子溪不爽地起身,小声道:“昨天还不知道谁向我要糖呢……”
戚梓漓回到卧室,打开衣橱才发现,里面没有几件是自己的,她突然想到,慕凉是在这里!想罢,她又打开门,想去找到慕凉,可是刚刚打开门,她又犹豫了,现在的慕凉很幸福,自己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沈泽很疼爱她,一定不会辜负,不会亏待她的……
嗯,戚梓漓这样想到,然后正准备关门,门就被一个人从外面推开。
戚梓漓转身,坐到了大大的床上,抬起眸子,异常冰冷。
“凌之缪,你来干嘛?”
凌之缪听着这冰冷的声音,有些不满意地皱起眉头,“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们有关系吗?今天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认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你是有妇之夫,我也该忙着回去结婚了不是?”
戚梓漓心里不好受,说的话自然要凌之缪不好受,谁知道凌之缪却轻笑起来。
“梓漓,你在吃醋。”
戚梓漓一恼,站起来:“凌之缪,你疯了不成?”
凌之缪走到了戚梓漓身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着她,“梓漓,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不过那也不是我的意愿不对吗?梓漓,听到你险些被蜜雪儿害死,我也很心疼,纵使让我去死,我也不会让你有危险,梓漓,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戚梓漓的心在那一刻有些动摇,可是抬眼之间,她便恢复淡漠的语气:“知道又怎么样,凌之缪,有的事情发生了就不能挽回了!”
然后她便要离开,因为她奈何不了他。
凌之缪也知道戚梓漓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