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哼,她是你的女人吗?”南宫无忧听到他的话,冷冷一哼,嘲讽的意思也愈加的明显。
“那是当然,我可是下了聘礼的,而且是亲自下给孟侯爷的。”他悠然自在的坐在墙头上,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得意的轻笑,此刻是说给南宫无忧听的,却似乎更是说给楚清莲的听的。
楚清莲的眉角微微的轻蹙了一下,她与他之间可仅仅是交易那么简单,他这话?
南宫无忧气结,毕竟那天的事情,他是最清楚,原本就因为那天的事情恨着步惊羽,听他此刻这般风淡云轻的提起,心中更是恨到了极点。
只是,一直都听说步惊羽的武功了得,所以,他迟迟不敢动手。
“现在,清场,一切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若是再有不识趣的,本大侠也不介意亲自来赶,很久没活动了,手正痒着呢,而且,我这麒麟剑似乎也有些不安分了。”步惊羽的声音突然的冷了几分,冷冽中,也带着明显的威胁。
说话间,他手中的剑微微的摆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抽出那剑。
南宫无忧的脸色瞬间的惨白,麒麟剑一出,必要见血,见血封喉,无一生还。这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
南宫无忧就算再狂妄,再不甘,此刻,他也不敢去尝试那麒麟剑。
隐在衣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张脸,更是瞬间的变了几变,但是,最后却还是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时,却仍就不忘,狠狠的瞪了楚清莲一眼。
那眸子中,有着不甘,也有着几分狠绝。
楚清莲的唇角再次的扯出一丝冷笑,哼,就这么走了,真让人鄙视,若是此刻步惊羽是劫匪,那他就已经把她扔进了地狱了。
这样的男人,真是可笑。
“你能不能把它弄开,让我下去呀。”等到南宫无忧离开后,步惊羽望了一眼蹲在地上与他对持的雪獒,略带不满的抗议。
楚清莲的眉角微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红唇轻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就坐上面吧,上面凉爽,而且视野更好。”
他若是想要下来,一只雪獒岂能拦的住他。
步惊羽微怔,不过那张面具可是掩饰下了他所有的表情。
“我坐在这墙头上,若是被人看到了,误以为我是来偷情的,那可就……”他那带笑的声音再次的传来,这次更多了几分戏弄。
“你若下来,那不恰恰坐实了偷情的罪名。”楚清莲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其实撇开他的身份不谈,跟他谈话,跟他聊天,还是比较轻松的。
逛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她走到了院子正中的间石桌前坐了下来,冬儿快速的将茶端了过来。
“小姐,喝杯茶吧。”
“恩。”楚清莲接过茶,慢慢的品了起来,丝毫都不理会墙头上的人,看的某男双眸冒火,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情。
“喂,我说你也太无情了吧,怎么说,我刚刚也帮你赶走了那只贱草,你就这么对我。”某男终于有了发彪的预兆,声音中,全是不满的指控。
“草的量词是根,那怕是贱草,也是一根贱草。”楚清莲十分认真的纠正着,用只,都太过抬举了南宫无忧,而对于步惊羽的那贱草的形容,她倒是十分的赞同。
小翠的唇角再次的轻扯了一下,主子的话,越来越让人无语了。
在这种时候,却是一本正经的纠正着这个问题。
“你……你这女人。”步惊羽怔了怔,再次闷声说道,只是,声音中似乎多了几分无奈的轻笑。
楚清莲继续品着她的茶,她在猜测着,今天步惊羽来这儿的原因。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片刻的沉默,坐在墙头的步惊羽似乎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眸子,也再次的望向她,思索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你真的想要嫁给穆皓轩吗?”
楚清莲微怔,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想到他与穆皓轩肯定是认识的,眉角微微的轻挑了一下,“这件事,似乎与你没有关系。”
嫁与不嫁,并不是她想与不想的问题,因为,所有的人,从来都没有问过她的意思,谁会管她愿不愿意嫁。
他选了,皇上下了圣旨,她就必须要嫁,不嫁,那就抗旨,那就是死罪,她的愿与不愿有何区别?
“呵呵……”步惊羽却突然轻笑出声,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说道,“若是你不想嫁,那我就带你私奔去。”
那声音中,似乎仍就隐着几分笑意,只是,却又似乎带着几分异样。
楚清莲差点被刚刚喝下的茶呛到,幸好,她极时的吞了下去,慢慢的抬起眸子,望向他,“对于一个不能以真面日相见的人,我实在是没那个兴趣。”
私奔,真亏了他想的出。
她就算不想嫁,也不会傻到跟他私奔。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只感觉到眼前一闪,原本坐在墙头上的步惊羽已经坐在了她的面前,而雪獒却仍就一动不动的蹲在墙角边,很显然是被他点了穴。
“那么,我就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如何?”与她对面而坐,他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此刻的声音中,再没有的嘻笑,似乎多了几分郑重。
楚清莲微怔,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也曾经暗暗猜测过如此风云惊世的男子到底会是如何的样貌?
双眸微抬,入眸的只有那略显冷硬的面具,让人看不到他半点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