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王队长一腔怨愤全发在枪长身上了,要不是这狗日的强拉着去喝酒,能出这事儿么?转念想到枪长今天的奇怪举动,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土包子会不会跟单位里的对头们搭上线,故意整我?但是怎么会扯出一个交警大队长来呢?不行,现在要把上把这事儿摆平,不然等到了明天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跟李队打过招呼,慌忙开始发动所有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人能制住这姓赵的队长!可是一直折腾到第二天,硬是没有一个能帮得上他的,几个副厅的领导倒是听说过此人,不过就一句话:这人是毛坑里的石头。
王处长彻底蔫了,他只好打电话给枪长,如果这事儿真的是枪长所为,那么除了举白旗外,已经别无他法。约好见面时间地点,提前半个小时王处长就等在那儿了,两人就像刚谈恋爱的男女,枪长硬是拖了半个小时才跚跚来到,等了一个小时的王处长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刚开始心里咒骂枪长是混蛋王八蛋,然后就开始后悔不该收了人家东西不办事,再最后就完全是投降者的心态了,礼我照退,事我照办,只要肯放我一马!
可是架子还是得摆起来,免得被这无耻的家伙看轻了。枪长坐下,一言不发就这么紧盯着王处长,哪儿还有半点平日的那种卑微和献媚?看到枪长这付神情,王处心里打个突知道今儿是丢定人了。
“陈大哥,我错了!我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心里也不打算再有什么讲价还价的余地,一开口就摊牌。
枪长笑了,这也怪自己没经验,放着赵云这么有用的大靠山吹凉风,自己却碰得头破血流,官场!他妈的,官场就是一群婊子在接客,平时装模作样,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一旦被扒了包装,还不是一样的下贱,想怎么操就怎么操。而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又能找不到几个,就算不卖身的不也有几个感情知己?枪长经过这事儿算是彻底明白了,毕竟学了八年的知识,除了道德品行依然如故外,这智商可是进行了一次飞跃。
“王处太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只要兄弟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枪长一小串的豪言壮语,说得王处长不停苦笑:“陈大哥,这事儿是我不够意思,有错在先!别的我不再说了,你要办的事情,我明天就给你办完,还有,你都说了是自家兄弟,之前咱们不认识,这个你拿着!”说完递过来一个中号信封,枪长没接手,看看就知道不少于两万,看来这姓王是真的投降了。
枪长哈哈大笑道:“既然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吐出去的口水哪有收吸出来的道理,你安心吧,咱们各办各办的。今后要麻烦王处的地方很多啊。”
王处长见他坚决不收,老这么递着也不是办法,只好收回来笑道:“陈大哥,这两天你可把兄弟玩惨了,你要是早点说,我们能发生这样的误会么?”
枪长笑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们的交情可算是打出来的,这样的基础才够牢靠够深厚!”
王处长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把事情解决了,真看不出来一面痞相的家伙有这么深厚的背景:“陈大哥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一声兄弟,小弟单名一个深字,就别处啊处的叫了,好像我是没kāi_bāo的小姑娘。”
疙瘩解开了,两人间的话也放得很耿直起来,枪长心里骂道:你是小姑娘?你他妈顶多是一个没染病的臭婊子,装什么纯洁。嘴里却呵呵笑道:“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兄弟……咦,等等,你今年多大了?”
王深笑道:“我今年三十一岁,七零年的。”
枪长算了一下,心里笑道:老子属鸡,你属狗,注定了鸡犬不宁,妈的,你是属什么像什么,狗眼看人低。
“我比你大一岁,就冒昧称一声哥哥了!”
“应该的,应该的。”
枪长笑着对王深道:“兄弟年青有为啊,刚三十岁就正处了,以后的民展不可限量!”两人一阵吹捧拍马,然后相约改天一起乐呵乐呵。
不到两天,王深就亲自把开采证等相关手续送到了枪长手中,在枪长原先申办的地带无条件地扩大了十平方公里,总面积达到了五十平方公里,每平方公里的矿产资源补偿费不到一百元!这可让枪长大感意外啊,按规定平方公里每年是500至1000元,看来这王深真是有办法。枪长这边很容易,一个电话打去,赵云就把案子往垃圾桶一扔就完事,他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报安纪录等手续。
枪长觉得这回嫖上了王深,简直就是大赚了一把。把手续带齐,准备领着乌健就杀回老家,证件办下来了,可事情还没完,还有县、市两家国土局的公章没有盖上,有了跟王深打交道的经验,枪长对接下来要办的事就不觉得为难了,现在王深是自己的老情人,也可以暂当老鸨的角色,让他拉拉皮条,再把另外的婊子弄来嫖一回。
驾照早就考过了,有赵云在,谁敢拿卡他?拿照的当天,赵云开着自己的专车,带上枪长就在全市的车场逛开了,有赵云这个大队长在,谁敢坑枪长?考虑到将来要跑山村公路,于是瞅准了一辆进口越野型皮卡车,老板恨不得吐出心子给赵大队长看:八万八的进价,赚了一分全家死光光!赵云干了几个月的大队长,多少也知道行情,这价格确实已经没有水分了。
枪长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