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给你的事情呢,处理的怎么样了?”。
“董事会的那些个各怀鬼胎的老头一直往穆宁风耳朵里灌耳旁风,还不忘了旁敲侧击各个职员,煽动他们将你从董事长职位上换下来,不过还没有成功,昨天的董事会上,我拿出你压住了他们暂时的嚣张,大抵是看在你这次遇害的份儿上,他们没有在继续闹下去,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精钻的股盘下跌一天,他们就一天不能闭嘴”。
穆念琛并不睁开眼睛,唇角微挑,“放心,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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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外面的天空湛蓝一片,有大朵的白云慵懒的飘荡在上面,远远的看上去让人心情格外的好。
医院里中了木棉树,这个季节开的正盛,远远望去,一片火红,正是应了宋朝刘克庄的一首诗,“春深绝不见研华,极目黄茅际白沙,几树半天红似染,居人云是木棉花”。
空气中有清风拂面,夹杂着木棉花的香气袭来,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恰好距禾瑾住院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周,今天是她拆掉纱布的日子。
似乎是被天气感染,禾瑾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彼时她正坐在*上对着禾罄滔滔不绝,显然已经激动的无法自持。
“姐,你说我头发长出来了没有,你说我拆掉纱布后会不会显得很丑,没有头发脸会不会很大,会不会吓到穆念琛.......哎对了,姐你要不出去帮我买个帽子吧,顺便再买件漂亮的衣服,我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出现在穆念琛的面前......”。
禾罄慢慢的喝一口水,“你包着纱布的样子已经把穆念琛给恶心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他都习惯了,相信就算你没头发他也是可以接受的,你完全是想多了”。
“姐,听你这么说来,穆念琛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他对我的爱,一定比真金都真,比白银都真,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对我,唯我是从,他一定可以做一个好丈夫,也一定可以.......”。
“说人话”。
“姐你就忽略他某个功能存在障碍的事实让我嫁给他吧”。
“你可以闭嘴了”。
“......”。
这次的谈话以一个不太完美的结尾画上句号。
没过几分钟,就有护士和医生进来。
禾瑾屁股以上的部位伤的并不太严重,伤的比较严重的是腿部,因为骨折,所以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慢慢愈合,今天拆纱布,只能拆掉一部分,腿部的石膏是不可以取掉的。
所以拆完纱布后的效果让禾瑾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她的头发果然是被剃光了的,现在只长到几厘米,还有的地方因为有伤口,一根毛都没长出来,所以她的整个脑袋就像是被狗啃了一遍,这儿少一块儿,那少一块儿,看上去十分滑稽,当然,这还不算什么。
除此之外,她的头上还带着一个护套,那种网状物就像是包裹在苹果和梨之类的水果外面的那层护套,贴在她只长了几厘米稀疏毛发上,就像是蜘蛛侠在她的头顶洒了一坨蜘蛛网。
她觉得自己现在真是丑的惨绝人寰,拉低了全国长相平均水平,所以自从拆完纱布,她就如同刚失恋的小姑娘一样,悲伤的不能自抑。
她躲在被子里,蒙住自己的头,差点儿把自己憋死。
禾罄有些看不下去,偏头十分认真的想了想,走过去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背,“别这样,说不定你以后还有更丑的时候呢”。
禾瑾只觉得心里一阵拔凉,禾罄这是安慰她呢还是刺激她呢,这可真心是亲姐啊。
见她不出来,禾罄又一次神补刀,“其实也没有多丑,就跟刚生出来没多久的小孩儿一样丑而已。
禾瑾埋在被子里的身子抖了抖,声音瓮声瓮气的,“禾罄,你......”。
“我怎么了啊,听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好多了”。
“真是够了,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你本来也看不见我”。
“.......”。
“不要再说话了,你再说一句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禾罄停下来想了想,“哦,那我去买饭用不用给你捎回来一份儿?”。
禾瑾的肚子没出息的叫了几声,隔着被子声音都响亮的很,“捎......捎吧”。
“......”。
听到禾瑾拆纱布了,穆念琛派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人是这样说的,“禾小姐一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好像是有点儿想不开”。
穆念琛蹙着眉头低头沉思,拆掉纱布不应该高兴吗,怎么会想不开,禾瑾的脑袋被撞坏掉了?
有些不放心,在禾瑾病房外徘徊许久,终于找到一个病房里没有人的空档悄悄溜入了房间。
禾瑾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只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饿死我了”。
穆念琛愣在了那里,不是说这小女人想不开吗?想不开还有心思吃饭,这个也叫想不开?
禾瑾已经眼尖的扫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痛苦的嚎叫一声,十分迅速的钻回了杯子里,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心里一阵忐忑,天呐,穆念琛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她丑逼的模样,怎么办怎么办,她是撞死在栏杆上呢还是活活把自己捂死呢。
挣扎中,腿部撞尚了*尾的一处硬物,当即禾瑾感觉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