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尽缘会恼羞成怒,和自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谁知他竟然就这么默默的承受着,一言不语的看着江梦雪。( 节. 。·中·文·蛧·首·发
不是都说爱着才会歇斯底里,爱着才会纠缠不休吗?如今尽缘这样对他是在告诉江梦雪一直以来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那些看时爱恋的细节不过都是一些幻影而已。
江梦雪如同垂挂在绝爱深渊的人,尽缘便是她手中的藤蔓,如今这最后的一根藤蔓断了,一切都结束了。
冷漠转身,脚步没有片刻的迟疑,既然他不爱,自己又何苦纠缠,各人各路互不相干……
尽缘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步一步踏着漫天的桃‘花’雪走远,消失在黑暗中,手心紧紧的攥成拳头。
回到宴会的江梦雪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身旁的宫‘女’一边给江梦雪倒酒,一边心中疑‘惑’。这位流芳公主宴席前半段滴酒不沾,只是假装的喝几口,这么延缓快要结束了偏偏还要酩酊大醉?
渐渐的,江梦雪的眼睛有些‘花’了,眼前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从影,人群也渐渐散去,江梦雪甩开了众人一个人不知道转到了哪里。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带进了一个怀抱,微微抬头看见的是一双璀璨的星眸,嘴角弯起的笑意带着几分嘲讽,可是江梦雪不在乎,呵呵的傻笑了两声说道:“怎么,想和我玩一场?”
“你想怎么玩?”凌玄靖看着如此fēng_liú‘浪’‘荡’的江梦雪,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身体竟然因为她身上的酒香有了反应。
想他这几年来御‘女’无数,江梦雪这种一日三变的‘女’人更是‘激’发了她的好奇心,微微俯下身准备轻‘吻’下去,采撷她那有人的樱桃。
江梦雪闭上了眼睛,身体被晃‘荡’了好几下,颠得她胃里的东西都快要吐出来了。
“凌玄靖,要来就来何苦这般折腾我!”江梦雪微微眯着眼睛,依靠的人影看不正切,此刻她只想把自己对凌玄翔的爱发泄出来,管他是谁!
很明显的感觉到原本在颠簸她的人忽然停了下来,江梦雪借着醉意还有自己内心的愤怒狠狠的对准对方的双‘唇’咬了上去,让她尝到了腥甜的滋味。
“皇家人的血果然好喝,如果是凌玄翔的恐怕更胜一筹,他一生尚未碰过‘女’人,比起你这种马来不知道好了多少。”江梦雪借着醉话毫不犹豫的打击凌玄靖,根本没有看清此刻月亮底下的人是谁。
就在她肆意狂笑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下坠,从高处落下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以凌玄靖的武功是断然不会的,这是他的报复。
‘花’丛里,江梦雪平躺在上面,压倒了一大片的美人蕉,月光的斑驳下江梦雪看见了凌玄翔的幻影,呵呵笑道:“我真是魔怔了,明明你是凌玄靖,我却看成了他……”
那最后的一个字江梦雪有些哽咽,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哭得无声却给压在她上方的人无形的压力。
轻轻的俯下身,用温柔的‘吻’一颗一颗的将她的眼泪拭干,然后将她抱在怀里静静的陪伴。
第二日一早,江梦雪睁开眼来头疼‘欲’裂,看看周围自己在寝宫的‘床’上盖着薄被,原来昨夜是一场梦境。
江梦雪慌忙的捞起袖子,看见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才松了一口气,凌玄靖还算是个君子,没有进一步的轻薄,还把自己送了回来。
挣扎着起来,景芳端来了醒酒汤,江梦雪大口的喝了,看了一眼景芳的神‘色’淡淡道:“昨日后半场酒宴的时候本宫怎么不见你了?”
“奴婢去给公主殿下拿披风去了,怕您入夜了会着凉。”景芳微微低头,不敢直视江梦雪的眼睛。
江梦雪却故意叹息了一声,却一言不发。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紧张,景芳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一双眸子盯着地面一动不动的,这时江梦雪叫了众人退下,自己和景芳两个人留在屋里。
“姑姑,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江梦雪拿起染指甲用的‘药’水瓶子轻轻的在手里把玩,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公主尊贵奴婢不敢妄议。”景芳心里盘算着江梦雪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江梦雪将手里的‘药’水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呵呵一笑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但说无妨。”
景芳依旧不言语,铁了心不让江梦雪抓到把柄,却不知江梦雪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如果说以前景芳是因为觉得自己小而用皇后来压制自己的话,经过前几天的调教如今已经对自己有了三分惧怕,如今定然是畏首畏尾的。
其实昨日景芳下半场消失不用猜都知道是去见了皇后,但江梦雪却故意用一种难以猜透的态度对她。
“姑姑,其实我们俩也算是明白人了,您是皇后娘娘派来照顾我的,自然我的一举一动皇后娘娘都会知道,你昨日明明是去了娘娘那里又何必躲躲藏藏呢?”江梦雪此刻并没有把皇后称为“母后”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景芳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抬起头说道:“公主既然知道我们这些下人的难处,何苦又为难奴婢。”
江梦雪捂着嘴微微笑了笑,然后拉着景芳在自己的身旁坐下说道:“姑姑是个明白人,这宫里能活的长久的必然是有一定的学问的人,她们心里都有着一杆秤,谁重一点谁轻一点掂掂斤两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