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雪挣扎着站起来,眼角的余光试图去看凌玄翔的反应,可是因为没有回头,她什么都看不见。.. 。
看见了又如何?凌玄翔一定是一脸的冷漠吧,如果回头只会让自己内心的伤又多一道,还不如不看。
凌玄翔满脸痛‘色’,虽然身披袈裟,可是他再也做不会以前那淡漠的模样,以前不知道情为何物所以才可以看破红尘,如今他已经品尝了情的痛苦,他又如何能够挣脱?可越是这样痛,他却越是不愿意放下,把他当做自己的惩罚。
“贤王?或者我应该叫你尽缘师傅。”江梦雪冷漠的看着凌玄翔,然后缓缓说道:“今日是我和太子的‘洞’房‘花’烛夜,难道你想要在这里看吗?”
凌玄翔藏在袈裟里面的手捏成了拳头,缓缓的从棺木下面的暗道离开,他没有告诉江梦雪头顶的这个棺木不是太子的,而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而且是一具合葬棺木。
而这里也不是什么太子的陵寝,而是在太子陵寝旁边他的墓,这具棺木原本是准备留给他和江梦雪的。
他自‘私’了,还是希望自己死后江梦雪可以陪着他,所以在棺木的旁边准备了这么一张石‘床’,希望如果这一次死了江梦雪还可以以为里面是太子而长长久久的陪着他。
江梦雪静静的看着棺木下面的暗道合上,墓室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盯着那棺木说道:“太子,想不到我们师徒的情谊如今却变成了夫妻!”
她苦笑着,用手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最近怎么越发的爱哭了,明明她应该很坚强的才对。
皇宫,凌立言的寝宫里除了凌立言之外空无一人,他从干渴之中醒了过来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喊着“水!”
可是,没有人理他,给太子举行了‘阴’婚之后他的噩梦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善,太子不见了最近出现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凌玄翔的母亲‘玉’锦华,她多年没有到过自己的梦里,如今相见她嘴里口口声声都是怨恨,愧疚无休止的折磨着凌立言,常常在悲伤中醒来。
凌玄翔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水,给凌立言喂了下去,目光平静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凌立言抓住了他的手,满眼含泪的说道:“孩子,我看见你母亲了……”
他把手从凌立言的手里‘抽’出来,冰冷的说道:“母亲临死前说过,生生世世永远不会与你相见,你怎么可能看见她呢。”
提起母亲,凌玄翔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愤怒的情绪,站起来与凌立言拉开了距离。
凌立言伸出手,眼睛里带着悲伤无助的情绪说道:“是真的,我看见她了,她在埋怨我。”
“她不会埋怨你,因为她一定已经投胎转世忘了你。”凌玄翔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十九年了,母亲已经十九岁了吧?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已经找了一个爱她的相公,幸福的生活着?”
“不!”凌立言大声的反驳,‘玉’锦华怎么会爱上别人?她爱的人只有自己。
凌玄翔缓缓的转身,盯着父亲的目光带着嘲讽说道:“为什么不会?你辜负了她的爱,为了权利娶了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把我和她打入冷宫关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而你却又自‘私’的不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当年若不是我说了那么一句错话,你怎么会心生嫉妒将她赐死!明明你已经不爱她了,偏偏还要困着她!”
“你胡说!我是爱她的,我比谁都要爱她,你可知道当年文皇后为了杀她用了多少‘阴’毒的办法?你又怎么知道她怀着你受了多少的算计!我为了保护她不受一点伤害,把她赶出宫她不肯走,我才狠下心把她送进了冷宫。”凌立言剧烈的心痛起来,别人可以不理解他,但是他们的儿子不可以!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吗?”凌玄翔冷笑着,这才是他对待这个父亲的真实面目。
“你可以不信,但你不是傻子,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真的不爱你们,为什么冷宫的一切会那么的优越,为什么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打扰?若是不是你偷偷跑出来引起了文皇后的注意,我又怎么会演一出赐死的戏码!”凌立言痛苦着,当年的误会让她活不下去,也让凌立言这个君王成了行尸走‘肉’。
凌玄翔的身体微微僵住,转头看着一旁的父亲,他已经缓缓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眼中挂着悲伤的泪水。
他驱散了自己内心对父亲的怜悯,怒道:“你不必在我的面前演戏,我根本不相信你,当年母亲是带着对你的绝望自杀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你真的清楚吗?当年我为了保护你们忍着不去看你们一眼,为了让文皇后不对你们有计较,我不得不答应文皇后的要求给了她一个孩子,你可知道当我必须抱着别的‘女’人睡的时候心里是何等的挣扎!”凌立言冷笑了一声,这些话本不该对自己的儿子说,可是这么多年的孤独他又能向谁倾诉!
凌玄翔不语,指甲因为捏紧的拳头嵌进了‘肉’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凌立言缓缓的继续说道:“当年,我答应她待我君临天下,许她四海为家,可是我却忘了她的四海就是我的爱,我的心……”
他的声音发颤,回忆源源不断的涌来,痛着说道:“我为了权利不得不娶了我并不喜欢的文皇后,却不想这‘女’人的手段是那么的厉害,你的母亲误会我,排斥我可是我又不愿意放手,后来我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