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八字带煞,且浑身透着一股怨气,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了的,贫僧是出家人绝不打诳语,还请二位打消了合房的念头!”尽缘的语气里分明透着警告之意,这让凌云烟和林梦江一时没了主意。
另一头,江梦雪还在为如何摆脱这困局苦恼,银桃便走了进来说了前厅发生的事情,顿时让江梦雪大感意外。
他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又来了!
江梦雪听见银桃说尽缘已经离开,立刻翻过围墙追了出去,在半路上遇见了正在漫步在月色之中的尽缘。
“你怎么来了?”江梦雪拦住了尽缘的去路,看着那在月亮光辉下不染凡尘的男子。
“阿弥陀佛,这句话应该是贫僧问江施主你才对。”尽缘抬起那双明亮的眸子,如同天上皎洁的明月一般看着江梦雪。
“我……”见了面,江梦雪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明明追来的路上有千言万语在心头。
林梦江静静的看着她半晌,微微一笑问道:“最近施主可还安好?”
“我很好,你呢?”江梦雪点头,看着尽缘的五官,似乎一年未见他又消瘦了不少。
“贫僧如同那这路旁的竹,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尽缘微微一笑,却不知他心中还有后半句话尚未说出。
竹子啊一辈子好像从未有什么变化,郁郁葱葱四季常绿,可若是它遇见了爱情便会开花枯萎,心也随之被掏空了所有。
开了花的竹子是最脆弱的,就如同此刻的尽缘一样,风一吹便倒下了……
“是啊,你如同这竹子一样,四季常绿永远没有人知道你的心里是在想什么。”江梦雪喃喃自语,嘴角带着一抹笑看着那斑驳的竹影摇曳。
“竹本无心,又何来有什么想法呢,是江施主你多虑了!”尽缘脚步轻缓,踩在路上的竹叶上依旧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知乱了谁的心神。
“今日,我要谢谢你!”江梦雪看着他美丽的侧颜,这样一个美如天仙的男子,哪怕只是观赏也让人心动不已。
尽缘的脚步停了下来说道:“施主需要谢我什么呢,你的八字带煞并不是信口雌黄,你浑身怨气也不是随口胡说,贫僧不过是把所知的告诉了他们而已。”
江梦雪陷入了沉默,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柔的光亮,却转瞬变得格外的平静,眼底如同一潭深泉见不到底。
护国寺的门口,江梦雪停下了脚步,朱红色的山门之后,便是尽缘的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有佛祖,却没有她。如今她只能止步于此,不能与他一同进去。
一年前,她一身嫁衣被尽缘扛在背上,那时候江梦雪有一种错觉,尽缘会带着她私奔,可是最后他按照自己的要求放下了她,所以他们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回到驸马府,凌云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屋子里,看见江梦雪进来立刻迎了上来问道:“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外面多危险!”
“让公主担忧真是奴婢考虑不周,刚才心情有些憋闷,所以这才出去透透气!”江梦雪一脸失望的神色,因为尽缘的缘故虽然是演戏却又带着三分真情绪。
“你知道了晚膳的事情?”凌云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梦雪,语气虽然看似平静,却分明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江梦雪点了点头,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此时林梦江刚好进来看见了这一幕,顿时愣住了。
“驸马,你也来了呀。”凌云烟看见林梦江,顿时明白了江梦雪为什么演戏如此的逼真,丝毫不知道其实江梦雪是真的哭了。
不过,她哭的原因是因为尽缘,因为自己心里的不甘和委屈绝不是因为自己不能和林梦江圆房而哭。
“你别哭,本宫明日就去找道士瞧瞧有没有什么破解的法子,到时候事情一定会迎刃而解的!”凌云烟在林梦江的面前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让一旁的林梦江两个都放不下。
“公主,奴婢不过是一个下人,如何能够被您这般的疼惜!”江梦雪跪了下来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却在关键时候在凌云烟的衣袖里弹入了某种特殊的粉末。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圆房的困境,江梦雪才不要自投罗网呢,明日一定要让凌云烟下不了床!
“你说的这时哪里的话,我疼惜你是因为你值得,你心底善良帮我在过去的一年里照顾好了清儿,我照顾你也是天经地义的,快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凌云烟一边说,心里却是一边恨,若不是林梦江在这里,看我不撕了你江雪的一张虚伪的面皮。
两人又是一番虚伪的演戏了许久,然后才各自回屋安睡,到了二更天的时候,江梦雪忽然被轻轻的敲门声给惊醒,冷冷问道:“谁!”
“是我,穿好衣服出来!”林梦江的声音传了进来,让江梦雪原本还有的两分睡意顿时也烟消云散。
这么晚了,林梦江怎么忽然来了,且还是在这二更天,外面除了巡逻的更夫便没有了别人,他叫自己出去做什么?
带着满心的疑虑江梦雪穿好了衣服,虽然不知道林梦江要做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是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跟着林梦江来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勾引林梦江的荷花池,这里再熟悉不过了,那天就在这不远处的假山林梦江还差一点就强吻了她。
“怎么,你怕我又像那天一样吗?”林梦江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江梦雪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林梦江的神情,他手里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