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三人得到消息,都很担心此事与藏书殿有关,悠晴极力鼓动居桩去探探口风,居桩也十分担忧,便去了上书房。
一进上书房,意外地发现灵长和居燕也在。居燕看到居桩眼露凶光,居桩不加理会,躬身施礼道:“桩儿参加父王。”
居然看见居桩很高兴,“桩儿免礼,坐。”
居桩依言坐下来,打量居然,几天没见,居然似乎更加消瘦了,也难掩疲倦之色。居桩心疼道:“父王,您还是没有注意休息吗,这么下去怎么行?”
居然笑道:“桩儿孝顺,真是难得。父王的身体父王自己清楚,熬个两三个月没有打问题!”
居燕抢道:“父王乃万金之躯,怎能过于忧心,不是还有教父嘛,父王不必过于担心的!”
居然更加高兴了,笑道:“你二人如此孝顺,父王就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灵长也笑道:“王子燕自小就懂事孝顺,这几天尤其惦念王上您的身体,每次我来见王上,他都嚷嚷着要我看着您休息一下,不许和您说政事,以免您更加忧心!”
居然道:“燕儿有心了,父王很开心!”
居桩对此深表怀疑,居燕一向五大三粗,什么时候这么心细了。他也不说话了,目光扫视着书房内的装饰。
不小,正屋屋内一张巨大的龙书案,书案上面四周摆满了书卷奏折;一块晶莹剔透的砚台,泛着蓝光,居桩尤为喜爱。右后侧一个黄玉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屋内左右各有一门,左侧的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居桩对于这个房间一直很好奇,很小的时候问过居然,居然只是说等他长大了就告诉他,居桩那时还小,竟忘了问多大才算长大,现在却已经不敢问了。右侧则只挂了一个黄玉珠帘,里面隐约放着一张床榻,是国王疲累小憩之处。
居桩将目光落在书案左后侧摆着一个金玉架子,架子上有一把古朴的剑,剑鞘上是一条飞跃的龙。他不禁想起那日那个叫钟俊的伴读说的话:“我一直想有把宝剑,然后仗剑天涯,扫除一些邪魔歪道!”想到着居桩不觉一笑。
居然注意到居桩盯着他身后的那把剑看,笑问道:“桩儿和燕儿不同,一向不喜舞刀弄枪,今日怎么对这把剑这么感兴趣?”
居桩赶忙说:“桩儿是想……是以往都没发现这把剑这样漂亮,不觉多看了几眼。”
灵长一旁凉凉地说道:“王子桩大概还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头吧,燕儿自小就喜欢这把剑,对这把剑一清二楚,燕儿,你告诉你王弟!”
居燕得意一笑,“这把剑叫尚方宝剑,乃是国王至高无上的象征,持此剑可以先斩后奏,上杀种族世家之长,下杀平民百姓。”
居然笑着听居燕讲完,“燕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恐怕连大祭祀也不知道吧?”
“哦?”灵长奇道,“王上请赐教!”
居然一笑,“这把尚方宝剑还从来没有出鞘过!”
灵长奇道:“为何?”
居桩与居燕也觉得奇怪,盯着居然等待答案。
“呵呵!”居然笑了,“大祭祀果然不知啊,我想大魔法师应该是知道的。”顿了一下,神秘道:“因为还无人能拔出这把剑!”
灵长愣道:“怎么可能呢?王上也拔不出吗?”居然点点头。
灵长还是不相信的样子,“王上,可否让我一试?”
居然笑了,“大祭祀试过,你忘记了,小时候,我和你偷偷跑到上书房,研究这把剑,我们两个都没有拔出!”
灵长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我们年纪小,力气不够呢。原来竟是这个原因。”灵长突然看了眼居燕,“王上,不如让燕儿试试!”
居然略一思考,“好,燕儿试过也让桩儿试试。吉利你拿给王子燕!”
吉利双手捧剑恭恭敬敬递与居燕,居燕满眼的兴奋之色,一把接过剑,一手持剑柄,一手持剑鞘,使劲一拔,剑纹丝不动。居燕满眼的不可思议,他跳下座位,脚踏马步,将右胳膊垫在右膝盖上,又是一用力,剑依旧纹丝不动。
居然见状笑道:“燕儿不要再拔了,拔出这把剑靠的不是力气!吉利,拿给王子桩试试!”
居桩也略微激动,他站起来双手接过剑。居然见状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赞赏之色。这把剑对居桩来说重了些,他赶紧坐下将将剑放到膝盖上,然后仔细地观察起来。剑鞘真的很古老了,很多地方都长了绿锈,剑鞘上的金龙眼色也灰暗了,连剑柄上都是锈迹,看来很少有人动这把剑。
居桩看罢,一只手握住剑柄,刚要用力,就听外面有人喊道:“启禀王上,祭宫有人来见!”
居然与灵长互相看看,都眼色凝重。居然道:“叫他进来!”
一个身穿祭祀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居桩见他带着黑鬼鬼脸面具,鬼脸很周正,额头出三道恨纹,左右两边脸上是对称的图像,下颚处三道疤痕,长大很高大,气质亦是不俗。
他进来便向居然与灵长。
居然对居桩道:“桩儿,他是凌渊,曾是父王的伴读,现在在祭宫掌管占卜堂,较少在王庭走动,你还不曾见过。”
居桩连忙点头致敬。
居然问道:“凌渊,可是有事?”
凌渊严肃道:“刚刚得到东北部祭祀堂呈报,全国第一大河—上泉河,昨夜晚间寅时突然泛滥绝提,冲毁沿岸大部分天田地房屋,目前死伤情况还不清楚。”
居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