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心中惊奇,不再说话,跟着钟离俊左拐右拐,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小院有三间正房,两边又各有两间厢房,院内种着些花草,一些侍者正在打理。钟离俊示意居桩等候片刻,然后对着院内喊道:“所有的人都出去,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许进来!”
那些侍者毫不怠慢,放下手中的活,冲钟离俊施了一礼,纷纷跑了出去。
钟离俊引着居桩进了正中间的正房。居桩总算可以将帽子摘了,他随意坐下,打量房间,“十六大家族名不虚传,我今日是见识了。”
钟离俊忙说:“王子笑话了,十六大家族有的无非是黄白之物,又怎能入得了尊眼。”
居桩笑笑,看向身侧站着的上官,“把剑给我。”
居桩将剑放到钟离俊面前,笑问:“你看看这把剑。”
钟离俊拿起剑,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只见剑身是是银白色的,清冷如月,不禁连连称赞:“好剑!”
居桩放下了心,便说:“喜欢就好!这剑叫轩辕剑,是把宝剑呢。”
钟离俊将剑插回剑鞘,转头看着居桩,笑问:“王子此来就是要我赏剑的?”
“当然不是,此次前来是想把这把剑送给你,以报你当初送飘雪的情意。”居桩说道。
钟离俊一愣,忙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王子何必还记在心上?何况飘雪和你有缘,早晚也是王子之物。”
居桩说:“再有缘,也得有人引荐啊,你就不要推辞了。说实话,这把剑是二十多年前,父王便赏了我,我原想那时就送你,但是怕父王知晓了,反而不好,就在我那搁了这些年。今日得空,便拿来送你!”
钟离俊看看手中的剑,甚是喜欢,便也不再推辞,笑道:“谢谢王子,我收下了。”
居桩也笑了,道:“幸而知道你喜欢剑,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拿什么谢你呢?”
钟离俊闻言面露疑惑之色,问道:“王子怎么知道我喜欢剑的?我不记得和您说过啊?”
居桩笑了,那是他一次偶然听到了,便说:“你曾说过‘我希望有一把宝剑,然后仗剑天涯,扫除一些邪魔歪道!’我说得没错吧?”
钟离俊更加惊奇,“我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啊?但是我心中却是有这样的想法。”
居桩故作神秘,放低声音说:“那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个惊天的秘密。
钟离俊果然很上当了,一脸紧张地看着居桩,竖着耳朵,生怕漏听一个字。
居桩见状终于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说:“骗你的,就是一次你对一个男孩说的,他非要送你礼物,你便说了刚刚那句话。”
钟离俊露出恼火状,叫道:“讨厌!”然后歪着头,仔细想了起来,一会还是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居桩笑道:“你不用记得,我一直都记着呢。”
钟离俊似乎脸有些红,居桩奇道:“你脸怎么红了,很热吗?”
钟离俊更羞了,但是强硬道:“才不是,最近要换季了,皮肤干燥,容易红。”
居桩闻言仔细打量钟离俊的皮肤,红彤彤的,水灵灵的,像个熟透了的桃子,不禁奇道:“哪里干了?”
钟离俊见居桩那样看自己大羞难抑,腾地站起身,叫道:“我说干就干,脸长在我身上!”
居桩大惑,正待说话,外面有人喊道:“小姐,家主要您去见他!”
钟离俊恢复平常的样子,回头看着居桩道:“该是我开正门的事,我去去就来。”
居桩站起身道:“我同你一起去解释一下吧,以免你父亲责罚那几个侍者。”
居桩的出现解释了一切事情,那四名侍者不但未受惩罚,反而得到了嘉奖。居桩与钟离杰略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像来时一样带着上官悄悄离开钟离府,向王庭走去。
回到王庭,居桩见天色尚早,也不知道木木与悠息他们有没有聊完,这次离开得等到三十年后的国庆大典才能再相聚。居桩想到着,便决定晚些时候再回去。他停住脚步四处看看,一时茫然自己该往何方。他想起了悠雪和悠晴,便对上官说:“我去魔宫。”
居桩进入魔宫后,直接往悠雪和悠晴练习魔法的习魔宫走去。
到了习魔宫,殿门大开着,居桩走进一看,悠雪与悠晴正背对着殿门坐着,与两个少年魔法师在聊天,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血脉传承的悠泉,还有一个居桩也认得,是过了八关的悠滦,四人正说的开心,没有注意到居桩。
悠泉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一个趣事:“……当时,我就呆了,我明明要变出一个老虎,怎么变成了这么个大家伙,那个大家伙朝我张着血盆大口……”
旁边的悠滦一抬眼,看见了居桩,忙起身叫道:“王子桩!”
悠雪和悠晴转过头一看居桩,连忙站起身来,悠晴道:“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自己傻站着什么?”
悠泉也站了起来,道:“是啊,你这样,倒是显得我们怠慢了王子。”
居桩突然很后悔自己来魔宫,就像不经过允许而进了别人的家,他勉强笑道:“我就来看看你们,见你们正在说话,不想打扰到你们。那个,你们聊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落雪宫了,要不未名他们该急了。”
说完就往外走,结果一时匆忙,一脚踢到了桌腿上,把居桩疼的,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