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惊诧万分,“谈好了?”
“雪儿说她只想献身于魔法和魔法师族,我告诉雪儿,只要她一日没有定下终生之事,王子燕就会通过大祭祀想尽办法谋取她,她必须做出选择。”悠息转身看着居桩,“我本意想促成雪儿与悠泉……”
尽管知道结果了,居桩还是忍不住心一紧,“她怎么说的?”
悠息道:“雪儿说她做不到嫁给悠泉,但是她可以做到嫁给你。”
这话比那句“我愿意”还要令居桩兴奋,他觉得自己幸福得有些过头了,晕晕乎乎的,都要站不稳了。
悠息又说:“在你订婚礼之前,我要去一次西方大陆,这段时间你要乖乖呆在落雪宫,除了魔宫,哪都不要去。我会和王上说,要你不去教习宫和他那里。”
居桩愕然,“为什么,教母?我身体已经好了。”
悠息目光严肃地看着居桩,“你还记得王子燕离开时看你的神情吧,而你参政的事也定下了,我担心灵长会对你下手。”
居桩觉得不可思议,“大祭祀难道真的敢杀我吗?我现在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都会怀疑他的啊。”
“你别忘记了,你父王只有两个儿子。”悠息抬手摸摸居桩的头,居桩如今已经比她高些了,她不禁感慨万千。
居桩明白了,即便全天下都知道灵长杀了自己,居燕依旧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那么祭祀族终究会东山再起,牺牲一时之势得长久之利,这个账灵长还是算得明白的。
王储订婚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喜事,居然打定主意要加强居桩的王储之尊,所以传令大办,并昭告天下,减免税赋三年。
悠息走后,居桩每天都呆在落雪宫,他却觉得这段日子是他人生最开心的时光。
悠雪与悠晴每日下了课都会来落雪宫,很多时候是悠晴在一旁完成自己的魔法作业,悠雪给居桩讲授这一整天的课程内容。
等三人作业都完成了,会坐在一起聊聊天,悠晴会将教习宫每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将给居桩,悠雪会不时补充几句。
“雪儿和你订婚这事对王子燕的打击太大了,他今天没来上课,据说是病倒了。”悠晴说的时候还撇撇嘴,“真不知道当初他哪来的自信,非得认为雪儿喜欢他?”
居桩闻言有些不大舒服,闷闷地说:“当然是大祭祀惯的,教母要是这样宠我,我也会这么自信的。”
悠晴笑呵呵地说:“你就知足吧,眼见雪儿都要成你王妃了,你还想怎样?”
这个话题有点尴尬,自从与悠雪订婚,两个人都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居桩偷眼看看悠雪,悠雪倒是很大方地回应道:“大祭祀太过宠爱王子燕,我觉得他不会甘心的,当初王子燕没有通过伴读之选,他都能说服王上,这次如果采取和那次一样的办法,就有麻烦了。”
居桩闻言很开心,悠雪这样正视和他订婚这事,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们三个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居桩鼓起勇气,手在桌子下面去拉悠雪的手,悠雪明显一抖,想要抽出,居桩连忙劳劳握住,然后便把悠息的叮嘱扔到脑后了,“不可能,你们记得大祭祀当时提出要父王下一道不能违背的旨意,父王当时很生气?这个旨意叫‘圣血之旨’,每个国王一生只有三道这样的旨意,任何人试图违背‘圣血之旨’都会被惩以天罚,灰飞烟灭。当时居燕为了成为伴读已经用过一道了,父王不会在他身上再用一道的,你放心。”
悠雪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再试图挣脱居桩的手,“真的有‘圣血之旨’?我还以为是传言,这样天命之意怎会被授予世人?”
居桩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按王族秘史,王族祖先就是一个职业骗子,骗了祭祀族,骗了魔法师族,难不成还骗了上天?
悠晴也道:“上次水清在时,我们遇难,启动了王子桩的王储保护咒,据师傅讲,这个咒语是王族的,王族没有法力,怎么可以下咒呢?”
居桩傻了,这些问题他都没想过,只好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悠雪的手动了动,也握住了居桩的手,居桩瞬间治愈了,斗志昂扬地分析道:“是不是你们魔法师族给我们的呢?那把秋水剑不就是魔法师族的圣物,却一直留在王族传承。”
悠雪摇摇头,“圣血之旨绝不是魔法师族可以授予的,至于王储保护咒,这样的咒语我们虽然有,但是方式不大一样。”
三人讨论到很晚,悠雪与悠晴干脆留下用了晚膳,吃完饭,居桩要送她们回去,悠雪拦住了,“等下你要自己回来不安全,别送了。”
居桩不开心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囚犯,不但不能上课,现在连送送心上人都不行了,他很想和悠雪多呆一会。
悠晴忍不住嘲笑他,“你这副小媳妇的样子要是被师傅看见,该后悔同意你们的婚事了。”说完自顾向外走去,“雪儿我出去宫门那等你。”
悠雪看看悠晴几步就不见了,回头注视居桩,“你要听话,现在是非常时期。”
居桩闷闷不乐地说:“难不成我要在落雪宫躲一辈子?”
悠雪忽地走上前抱着居桩,柔声说:“师傅回来会想出对策的,你听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