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心一紧,急忙抓住悠雪的手,小声哀求,“悠雪你不要生气了,我太害怕出现变故才不敢说的。我保证没有下次,我以后在你面前就是……”居桩抓耳挠腮地措词,“就是一本没有封皮的书,你随便看还不行吗?别生气了。”
悠晴正端着茶杯喝水,被居桩的比喻逗得直想笑,一口水喷了出去,正好喷了居桩一脸,悠晴见居桩狼狈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悠雪抽出被居桩紧握的手,站起身拿了条干净的手帕给居桩擦脸,擦完又坐了下来,语气温柔了很多,“把你的梦具体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场景。”
悠晴干脆站起来从桌子上拿了纸笔,“画出来。”
居桩哪还敢有半点不从,一边细细地讲了一遍,一遍将场景画了出来。
等他把梦画出来,悠雪与悠晴眼色具是一变,二人几次确认,悠晴点头,“绝对错不了,这地方就是祭宫的正门,虽然你的画工很差。”
“正门?”居桩脑海里回想那次去祭宫的场景,明明不一样。
悠雪说:“与王庭相接的那个门不是正门,与它对应的那个门才是。”
居桩更加不解了,那边他都没去过,更何况悠雪与悠晴了,“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悠雪没说话,悠晴不在意地说:“还不是上次王子燕邀请雪儿参观祭台,我们碰巧路过,那地方可真是阴森。”
居桩心一沉,一股酸意涌了上来。
悠雪依旧盯着画面,伸手指指画面里的人,“这个人的面具似乎在哪见过?”
居桩与悠晴连忙凑上去观察,居桩是见过,不过都是在梦里,悠晴连连摇头,“我没有印象。”
悠雪沉思很久,才说:“你们还记得师傅曾经在祭宫受伤的事情吗?我直觉与这名祭祀有莫大的关联。”
居桩再次回忆了一下,再在脑子里搜了一圈,摇头道:“这人的面具和现在祭祀族的面具不一样,根本没办法判断是那一代的。”
悠晴道:“师傅应该会知道的,这事很重要,应该马上知会师傅。”
悠雪点头赞同,又说:“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要王子桩不再入梦。”
居桩连忙说:“我想过很多办法了,没一个好使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很聪明的,绝对不走进那个门。”
悠晴好笑地说:“你一丁点法术都不会,能想出什么办法?”随即疑惑道:“落雪宫有师傅亲自下的禁忌,有又王储生死保护咒,那人是怎么把王子桩拉到梦里的?”
悠雪似乎早就想过了,解释道:“王储保护咒只能保护王子桩生命不受伤害,做梦当然不在防护范围内。至于师傅的禁忌,虽然对于意识的防护防护不弱,但是若真是同一个人做的,他既然可以伤害师傅,就足以屏蔽师傅的禁忌。”
悠晴撇撇嘴,“祭祀族还有这样的能人,真是小看他们了。只是现在怎么办?”
悠雪毫不犹豫,“王子桩这段时间回魔宫居住。”
居桩闻言脸红了,这么正大光明接近悠雪的方法,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了,果然好傻。
当晚,居桩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告别未名与上官,跟着悠雪与悠晴住到魔宫去了。他本来就在魔宫生活了三十多年,他的宫殿还是他居住的样子,连被子都不用换。
当天晚上安然入眠,不曾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