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也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和我讲着他和叶娟的事,他反复地和我强调:“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和她离婚,没有爱情的婚姻本来就不幸福。”
话虽这么讲,可是我还是有一种极大愧疚感,我往里缩了缩拽着他的手臂问他:“她怎么来了?”
杜林以为我是在生气,所以解释的有些急,“你别误会,我们不是一起的,她会来我压根是不知情的,刚刚你也听见了,她坐和我错开的班次,但是我因为你延误了班机,所以就弄巧成拙到了一起?”
“她是来帮你的?”
杜林顿了顿伸手过来想抱我,我躲了一下,依旧保持着挽着他胳膊的姿势,我朝后望了望低声道:“这样不好!”
他笑了一笑表示尊重,也没继续伸手过来,他说:“这个项目有一个投资洽谈人是小娟爸爸的故交,这人在商场上出了名的谨慎,要说服他投资一笔资金也得做足了功夫,前段时间我其实有在私底见过他,捉摸不透,小娟来应该是想借着他们之间私下的交情帮我说几句话!”
“她对你真的很好!”我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心里头烦闷地冒出一股情绪,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一瞬间就是有种失落的感觉。
杜林是个细心的人,我的每一个面部表情他都拿捏到位,他说:“你无须去想太多,只要知道我爱的是你就够了!”
我笑了笑问他,“可我怎么知道你一直都这样?”
他“恩?”了一声侧着脑袋注目而望,我只能叹了口气,凉声道:“女人多半是敏感又胆小的,你让我怎么在一个那么爱你的人面前去把你抢过来,而且我也怕,叶娟那么爱你,你都可以离开她,如果我以后做得没她好的时候,你会不会走?”
“想什么呢?”他佯装生气地拍了下我的脑袋,他说:“如果你给我的爱只有一份,那么除去这一份以外的所有爱我都可以给你!”
我听了顿时有些感动,吸了吸鼻子问他:“为什么?”
他不管不顾地一把搂住我把我的脑袋紧紧地塞在他的怀里,他说:“感情里心甘情愿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似乎能摆平很多,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终是眼泪流了下来。
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再转身发现叶娟已经不在那个位子了,杜林拍了拍我告诉我:“她肯定是换了位子!”
“为什么要换?”我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他勾了勾嘴角道:“总不能就这么坐在我们后面看着吧!”
我脸刷的一样红了起来,伸手下意识地推了推他,我问:“这样真的好吗?”
杜林深吸了口气往我这边坐近了些,他说:“婧婧,你不能在这么胡乱的想下去了!”
“我??!”我有些结巴,却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我只是觉得这样太过残忍!”
“残忍?”他眉头又在瞬间皱在了一起,“我也知道残忍,对于小娟我有千百万句对不起,可是我很清楚说这些都没用,婧婧,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有一方不爱却还拖着那才更是残忍,我给个痛快反而要好过的多!还有,我的离婚协议已经交给她了,小娟也同意签了!”
我终是被他说得找不到其他话来回,于是只好作罢,在回头望向叶娟已经换了个人的座位,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攥着的晕车药,心里像是被堵了千百万斤的棉花,一口气都喘不过来。
飞到香港是四个小时不到,这四个小时里我几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降落后旅客通知一播出我就着急的拉着杜林往舱门口跑,然后这一跑又和叶娟撞了个正着。
我这一想啊都遇见了,也似乎避免不了,于是只能干干地笑。
她倒是显得没什么异常,只是眼睛里的灰败有些浓,看见我和杜林牵着手走过去头微微撇了一撇,再回头事又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她问我:“药吃了是不是要好些?”
“啊?”我先是一愣在想起她之前给我的药似乎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连连点头却显得略微有些紧张,“好多了!吃了一点都不晕了,谢谢啊!”
她抿嘴一笑,显得特别落落大方,再回头时已经是对着杜林了,她说:“都遇到了,就一起走吧!”
杜林回头望了我望面色有些纠结,我私心里自然是不愿得,但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其实说句坦白的,对于叶娟我已经很是佩服了。
她从见到我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上太大的波动,甚至对我都一直和和气气,也正是因为这份和气,使得我更是紧张和难受。
按理说我也是经历风雨的女人,在情场,商场也不是一点成就都没,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我竟然是那么的手足无措,后来我才明白,女人和女人之间除了敌意和朋友之外还存在一种叫做感同身受的情感。
也许是因为我经历过刘婷婷,所以在叶娟的面前我总是会有一种罪恶感,也正是因为这种罪恶感使得我挺不起腰杆,所以除了避让还是避让。
我们还是一起走了,杜林说也有个照样,我们住了同一家酒店,当然定了不同楼层的房,我有问杜林要不要分开住,他一把拉住我,有些生气:“分开住什么,你都和我在一起了,自然是和我住!”
叶娟应该是听到了,微微扯了扯嘴角,我看得出那牵强弧度里的难熬,于是终是夺过杜林的身份证在前台又开了一